江容玉看著這張酒方,就是這薄薄的一張紙,讓汪順想儘一切辦法,從他父親那裡騙過來。
而他父親因為這事,失去鬥誌,酗酒,死不瞑目。
他的母親患上抑鬱症,有自殘傾向。
他從小體會人情冷暖,過早進入社會打工,什麼苦都吃過。
火苗慢慢熄滅,江容玉將它放到江父墓前。
“爸,你收到了嗎?這張酒方,我從汪順手裡拿過來了,汪氏也破產了,汪順進了監獄,他的年紀,這輩子怕是老是在監獄了。”
風席卷著灰在墓碑著轉了個圈,仿佛是對江容玉的回應。
有關部門收到了一通匿名舉報,裡麵訴說了汪氏的各項罪證,有理有據。
很快,派了專門的人調查汪氏,發現情況屬實,行動迅速將汪順從汪氏帶走。
眾目睽睽下,媒體記者紛紛報道,剛挽回一點的股價又迅速下跌。
汪氏破產隻是時間問題。
江容玉翻看著新聞,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
汪順若是在這裡,定能聞出,這便是酒方上的那款酒。
他可沒失信,說好的股票換酒方。
但換出去的股票還值不值錢,有沒有用,那就不歸他管了。
汪順,你享受了這麼多年,也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離冬看了眼酒杯,一把將人拉過,推到床上。
“想喝醉賴賬?”
江容玉臉色一紅,確實想賴,不過沒打算喝酒。
他知道自己的體質,一直避免喝酒。
“沒想賴。”
不能承認,否則離離還有更過分的“懲罰”等著他。
“眼見為實,接受懲罰。”
江容玉:……
合著不管他說什麼,今晚這處罰都受定了。
離離為什麼每天精神這麼好?
不行,他明天要留在遊戲公司加班。
很快,他便沒有精力東想西想了。
汪氏破產後,銀行卡被凍結,彆墅被查收了。
居珊珊將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帶著汪天翼租了間老破小。
汪天翼各種嫌棄。
打算去朋友家借住一段時間。
打過去的電話要麼是忙音,要麼沒人接。
好不容易有個人接了,也隻是叫他不要再打過來了。
他憤怒將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居珊珊徹底悔了。
老汪說得沒錯,天翼真的是被她慣壞了。
以往有偌大的汪氏做後盾還不覺得,如今汪氏沒了,老汪也進去了,想靠著天翼東山再起根本沒可能。
“你那手機兩萬買的,九成新,掛二手市場也能賣個一萬多,你摔沒了。”
汪天翼聽到這話,更加來氣。
“我什麼時候過過這種日子,他們一個個躲著我,避著我,好像我有什麼傳染病似的。平日裡一個個像哈巴狗一樣湊上來,汪家一倒,迫不及待和我劃清關係,我算是看清了。”
居珊珊表情不變。
“看清了也好,你如今不再是汪家的少爺了,明天起,出去找工作吧,否則,咱們娘倆隻能喝西北風。”
汪天翼一聽這話不可思議:“你叫我出去找工作?!”
他像能給彆人打工的人嗎?
去應聘老板還差不多。
“你不工作難不成要我去工作?”
居珊珊沒想到,還有更讓她悔的在後頭。
兩人沒有談攏,汪天翼拒絕出去工作,摔門而去,隻留居珊珊一個人看著這破舊的房子默默流淚。
汪天翼每天守著星望,盼著能等到離冬。
他身無分文,手機都是從居珊珊那裡哼過來的。
終於,讓他等到了。
“離冬,我終於找到你了。”
江容玉一把擋在前麵,早知道,就不說來星望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