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生的這個女兒沒長腦子?
還是覺得隻有她自己聰明,其他人都是蠢貨。
雍文成起身,拂袖而去。
這讓一直等著皇上給她出頭的柳映傻眼了。
完了,皇上生氣了!
她都能預見,明日後宮裡那些人的嘲笑。
整個人失去力氣,軟倒在床榻。
雪見守在門口,見陛下冷著一張臉出來,趕忙行禮。
雍文成腳步一頓,眼神在她臉上掃過,五個手指印清晰印在臉上。
僅僅一瞬便快步前往泰和殿。
皇上半夜離開幸荷宮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後宮。
青酒守在壽康宮,揮退了前來報信的小太監。
無聲歎了口氣,主子睡醒,怕是又要操心了。
雲煙宮裡。
麗妃睡得並不安穩,她猛地睜開眼,貼身丫鬟碧珠趕忙上前,扶著人坐起:“娘娘,可是渴了?”
“嗯,去倒杯茶來。”
碧珠不敢耽擱。
守在門外的白霞推門進來,將幸荷宮裡的事,一五一十說給麗妃聽。
麗妃飲下一杯茶,頭沒那麼昏沉。
“柳映也有今天,她平日裡截胡的事還做得少嗎?也不知這次使了什麼妖法,竟然能讓陛下不顧太後懿旨,拋下儲秀宮那些人,去寵幸她。”
她身為禮部尚書的女兒,與柳映從小便不對付。
再加上,有幾次,柳映截她胡,兩人的梁子早已結下。
彆人都可以好,她就見不見柳映好。
“碧珠,你說,柳映前段時間一直在喝藥?”
“沒錯,奴婢去禦膳房拿飯,路上聽宮女說了一嘴,於是便偷偷觀察雪月,見她時常使了銀子讓李嬤嬤替她熬藥,說是柳府找來的生子秘方。”
麗妃染著玫紅的手指甲陷進肉裡。
疼痛使她頭腦一片清明。
“生子秘方?憑她也配。這樣,下次再熬藥,你偷偷把藥渣偷一些出來,交給林禦醫看看,到底是不是生子秘方。小心些,彆讓人發現了。”
“是,奴婢定會小心。”
其他宮裡,也都反應不一。
但無一例外,所有人都不認為柳映能懷上孩子。
畢竟,從皇上十五歲納第一位側妃起,到如今已有二十年,這中間,後宮加起來有了百數人,還不算那些被寵幸過,沒有位分的奴婢,無一人懷有身孕。
離冬甩開盯著她的人,黑暗絲毫不影響她視物。
靈魂深處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直到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她眼前。
藏書閣。
弱雞來這裡做什麼?
還有,這裝扮,這行事作風,確定不是什麼江洋大盜。
誰家好人一身黑衣,夜探皇宮,還是藏書閣這種重要的地方。
她故意露出破綻,腳踩在瓦片上發出輕微聲響。
雍容玉耳朵微動,迅速警惕起來。
朝著聲音的地方看過去,借著星光,隻能看見一道輪廓,是女子裝扮。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沒有分清楚是敵是友前,絲毫不敢大意。
“誰?”
離冬已經走到近前,眼神掃過他握著的匕首上。
踏馬的又是想殺她。
想揍人。
麵巾圍得嚴嚴實實,隻露了雙眼出來,連眼角的朱砂痣也被遮住了。
多見不得人。
“打劫,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黑吃黑了解一下。
雍容玉:……
這女子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誰會深夜跑到皇宮打劫,不要命了?
還是說,她以為自己在皇宮裡偷了不少寶貝,見者有份,要來分一杯羹。
為了不打草驚蛇,惹出動靜,雍容玉將腰間的短刀扔給她。
離冬眼睛從上而下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