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
離冬心癢。
伸手撫過他眼角的朱砂痣,親了上去。
雍容玉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李盛過來通風報信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雍文成越來越嚴重,一刻都離不得柳映。
偏柳映隻剩半條命在吊著。
活又活不出個人樣,死又死不了。
她尋死過一次,想重新來過,被雍文成安排的人救了回來。
再想尋死就難了,日夜有人守著。
幸荷宮裡每天都會出現哀鳴聲,醫正在偏殿待命。
他勸過雍文成,沒勸動。
短短三個月時間,柳映已經不成人樣了。
雍文成也好不到哪裡去。
眼窩凹陷,臉色蠟黃,衣服裡空蕩蕩,完全不協調。
魏忠上前勸誡,被打了板子,差點小命不保。
還是李盛許了重金,請了一位剛入職太醫院的年輕太醫開了藥,才慢慢好轉。
誰都不敢勸,生怕走上魏忠的老路。
無法,隻能去請太後。
太後被幾位皇子絆住了腳,隻好帶著那些皇子一起過來。
哪知雍文成突然暴躁,抽出劍見人就砍。
雍乾走在最前麵,直接被一劍抹了脖子。
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何投胎成了皇子,好日子如此短暫。
若讓他重新選,他依舊會選擇當皇子。
下次,他會更謹慎。
太後嚇傻了。
這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會甜甜叫她皇祖母的孩子,被皇上親手殺了。
她氣憤至極,上前想扇皇上一巴掌,奪過他手中的劍。
等禦林軍趕過來時,幸荷宮裡血流成河。
太後,十七位皇子,全部死在了皇上的劍下。
十七人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氣運之子,帶著記憶投胎,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便遭此橫禍,一個個死不瞑目。
雍文成放聲大笑,麵目扭曲,手中的劍還滴著血,宛若從地府爬上來的惡鬼。
這讓一乾人等無從下手。
恨不得今日沒來當差。
柳映強撐著站起,一步一步移到一位禦林軍麵前,抽出他腰間的劍,用力刺向雍文成。
眼底哪還有愛,隻餘下滿腔憤恨。
一日日的強迫,折磨,讓她生不如死。
她無數次想了結自己,重新來過,都被雍文成阻斷。
“哈哈哈哈,雍文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又殺了自己母後,你不配為父,不配為子,不配為人!”
她將劍用力轉一圈,血流得更多了。
“這個皇位,是你殺父殺兄奪來的,老天爺都要懲罰你,讓你下了地獄都要遭受十八般酷刑。”
雍文成看著胸口的劍,嘴角流出鮮血。
他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將劍插進柳映心口。
柳映不閃不避,她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終於可以解脫了,下一次,她隻生一個孩子,讓雍文成給她的孩子讓路。
可她不知,這已經是她最後一世了,魂飛魄散,再無來世。
她也不知道,生子係統早已被吞噬,再沒了禍害人的可能。
“砰”地倒地聲驚醒了禦林軍,看著滿地狼藉,他們束手無策。
這時,外頭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領頭的雍隆平見這場麵,驚得連連後退。
原來,這就是容玉說的驚喜。
好好好,確實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