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開始,便結束。
生命終結的痛,他不想拉著心愛的人一起。
眼眸裡的光淡了,從期待到失落僅僅一瞬的時間。
“嗯。”
口不對心。
離冬緊了緊拳頭,病已經好了,是不是可以開揍了。
容玉看著離冬留下的一匣子玉佩發呆。
當他意識到,自己身體一直沒再發病時,已經入冬了。
“大人,您好久都沒咳過一聲了。”
張揚很是驚奇。
容玉一愣,猛然意識到,確實如此。
“去,請府醫過來。”
他無比期待,想第一時間確認自己身體狀況。
府醫來得很快,他給容玉把完脈,不敢置信。
這可是三年之內必死的脈象,如今好了?!
他把了幾次,依舊如此。
“敢問大人,可是用了奇藥?”
他更想稱之為神藥。
容玉思索片刻,終是沒有把匣子裡的藥丸拿出來。
“嗯。”
定是長公主喂的那粒藥丸起了作用。
想起當時的畫麵,耳根微微泛紅。
“難怪,恭喜大人,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連調養這一步都省了,健康得能打死一頭牛。
容玉眼中瞬間爆發出光芒。
緊緊攥著手,不敢置信:“真的,完全好了?”
不再是絕望有倒計時了?
“對,不光病症沒有了,連虧空的身體也補得恰到好處。”
他猶豫片刻,實在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大人可否告知那奇藥出自誰手?”
他想去拜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欺也。
“一個雲遊老者,我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府醫一臉可惜。
一切都是緣法,看來,注定不屬於他。
“小的告辭,以前那些補身體的藥可以全部停了。”
張揚默了默,想起櫃子裡那些藥,都快發黴了。
大人已經停了大半年了。
容玉難掩激動,在房間裡不停走動。
他好了!
生命不會隨時喊停。
又想起這段時間,長公主再也沒來過丞相府,激動的心漸漸平緩。
她,是不是已經厭煩了?
厭煩了自己的退縮,膽小,懦弱。
這段時間,離冬還是很少上朝,偶爾去一次也是快要散朝了露一麵。
朝臣絲毫不敢有意見,離景明更是無可奈何。
戶部那裡也是十天半月去一趟,資料都是隨意翻翻,便回了公主府,待了不到一個時辰。
離景明聽著錢來的彙報,按了按眉心。
他有些看不懂這個女兒了。
攬下戶部的活,揚言要讓國庫翻一番,就這擺爛的模樣,怎麼翻?
做夢翻嗎?
他看向錢來:“不允許錢家對長公主提供任何便捷,朕要考驗長公主。”
錢來連聲應是。
錢家怎麼可能提供便捷,之所以能穩坐首富之位,便是不與官場有聯係。
連他這個戶部尚書,錢家旁支,找過去都要按規矩辦事,不開一點後門。
估計,這也是讓陛下任其發展的原因之一。
“若是正規生意,錢家怕是不好拒絕。”
他朝皇上頷首。
打開門做生意,沒道理因長公主的身份,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