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指了指自己，然後一臉抗拒。
“啊……”
顧國棟沒忍住叫出了聲。
是周衛蘭掐的。
在周衛蘭的逼迫下，他隻能對著電話阿巴阿巴了幾聲，然後裝作虛弱地道：
“兒子，兒子啊……我……我想……看看大孫子！”
他喊完後，周衛蘭十分無情地把電話聽筒拿走，然後自己繼續對著聽筒道：
“聽到了吧，我沒騙你吧！”
顧燚很是無奈：“媽，要是爸真出事兒，現在應該是躺在病床上，難不成這電話線還能長到直接拉到病床前。”
“阿巴阿巴……兒子啊……大孫子……”顧國棟被迫又演上了。
周衛蘭道：“你既然不信就隨便吧，我們家沒你這兒子，早知道你這麼不孝當初我就應該多生幾個像招妹那樣孝順的。你等著，等著你爸骨灰都埋了再後悔！”
“媽……”顧燚被說的也很是愧疚。
想了想他道：“我回去問問之顏和招妹。”
“火車票都給買了，不管同不同意都得回來看你爸最後一眼，可彆讓他死不瞑目！”
話音落。
啪的一聲！
電話掛斷了。
顧燚頭疼扶額，而另一邊顧國棟也很是崩潰。
“你編故事就編故事嘛，一會兒我腦癱一會兒又植物人，現在我都死不瞑目了？聽著怪嚇人的。”
周衛蘭道：“那還是得怪你那不孝兒子，我這布票、糖票、外彙票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大孫子過來。
結果你看看你兒子，就不想讓我如願。我現在提到你兒子就煩！”
顧國棟很是無語。
明明在去長省之前，周衛蘭還天天兒子長兒子短的思念，一了解到兒子娶了個名聲不堪的女人那是為自己兒子被騙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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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去了一趟。
兒子不喊了。
天天我家大孫子。
彆說周衛蘭那些同事和下屬聽煩了，他這個當丈夫的也聽煩了。
“這次應該成了，我昨天瞅見百貨商場新進了一批兒童小皮鞋，上次我去的時候給招妹買的是黑色的，他這孩子愛漂亮，回頭我給他買白色的。也不知道這麼久不見，他的小腳丫長長了多少。”
顧國棟感受不到大孫子的可愛，不想繼續這話題，拿著報紙就想溜。
……
“楊永誌怎麼下這麼狠的手，把朝陽都打的渾身青紫，這當爸當的太殘暴了！”
此時楊家，時之顏和其他幾個鄰居嫂子都來幫楊朝陽上藥，大家看著這情況都於心不忍。
“素雅，你昨天怎麼沒攔住？”時之顏說著有些生氣了。
安素雅也是懊悔又無奈：“對不起，他生氣打人的時候根本聽不清話，攔都攔不住。”
昨天的楊永誌也是安素雅第一次見到的麵目，現在她都嚇得心有餘悸。
趴在床上再疼依舊一聲不吭的楊朝陽開口道：“嬸嬸，她沒說謊。而且我也不需要她攔，楊永誌要打我，大不了爛命一條。”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他聲音都哽咽了。
李紅英道：“他們這當兵的就喜歡管孩子都要求要一切服從，我家那位對孩子也是軍事化管理。不過我家孩子要是沒做好，再遭打也不會這麼嚴重。”
招妹在床邊瞅著楊朝陽身上的傷，再次因為對比更改自己親爹了。
雖然每次親爹打他的時候都有一點點疼，但是一點傷都沒有。
“楊伯伯，大大大壞人！”招妹再次肯定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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