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畜生的家裡肯定還有剩餘,但很快就會落入我手!”賈張氏心中暗想,還忍不住咽了口水,“等我和棒梗享用後,給東旭留點,秦淮茹和小當就算了,倆賠錢貨!”
然而,棒梗搗鼓半天,門鎖似乎紋絲不動,賈張氏愈發焦急。
“棒梗,彆搗鼓了,跟奶奶一起撞開它!”賈張氏急不可耐,打算強行撞門。
棒梗眼尖,發現門上有條不小的縫隙,頓時精神一振,招呼道:
“奶奶,快過來,這兒有條門縫,咱們伸手進去,說不定能拉開。”
儘管四合院內各家門鎖位置各異,但棒梗與賈張氏已顧不得許多。在他們看來,即便弄壞了門,以他們家的困難狀況,蘇建設又能奈何?
“乖孫兒,看奶奶的!”棒梗點頭退讓,讓出位置給奶奶。
賈張氏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聲:“有了!”
她摸到一個紙箱,棒梗急不可耐地詢問位置。賈張氏拖過紙箱,棒梗也興奮地伸手進去。
“嘿嘿,乖孫,今天有好吃的了!”賈張氏滿臉皺紋都堆起了笑容,與棒梗一同將手探入箱內,腦海中已浮現出大快朵頤的場景。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冰冷而尖銳的物體——老鼠夾子!
“哢!哢!”兩聲清脆的響聲後,緊接著是賈張氏和棒梗的慘叫聲。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指尖便傳來劇痛,仿佛被利刃切割。兩人的哀嚎響徹四合院,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正在忙碌的婦人們聽到這聲音,不由得愣住了。聲音之大,似乎連半個街道都能聽見。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向聲音來源跑去。
“這賈張氏又怎麼了,整天大呼小叫的!”
“這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不會是賈東旭出什麼事了吧?”
“棒梗那孩子,從沒聽他叫過賈東旭爸爸,怎麼可能哭得這麼慘?”
“彆說了,快去看看吧,都是街坊鄰居……”
眾人趕到現場,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棒梗與賈張氏分立於蘇建設家門外兩側,將手硬擠進門縫,發出淒厲的哀嚎。
眾人麵麵相覷,對他們的意圖心照不宣,四合院內的居民對賈家的鄙視之情油然而生。
棒梗拚命呼喊,試圖抽回被門縫緊夾的手臂,淚水與鼻涕交織在一起。“救救我,奶奶、媽媽!”他哭喊著,“好痛,我感覺手指快要斷了!”最終,棒梗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瀕臨昏厥。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慌忙上前,試圖解救棒梗,卻發現蘇建設為了增強捕獸夾的威力,特意選購了最大型號,此刻它牢牢卡在門縫中,無法轉動。眾人束手無策,隻好暫且放棄救援棒梗,派一人去找蘇建設開門。
與此同時,賈張氏因疼痛而麵目扭曲,雙眼充血。她平日疏於勞作,手臂粗壯,這使得捕獸夾的夾力在她身上倍增。她痛苦得幾乎說不出連貫的話語,隻剩下嘶吼,幾欲暈厥。
“救救我,好疼……”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哀嚎。
儘管眾人內心嫌惡,但仍關注著賈張氏的困境。他們驚訝於捕獸夾的巨大尺寸,雖心中嘀咕,卻未言明。
在軋鋼廠,蘇建設剛完成手中的配件製作,尚未來得及喘息,一名工友便氣喘籲籲地跑來。“蘇建設,你家來人了,說家裡有事,讓你趕緊回去處理!”望著工友焦急的表情,蘇建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彆急,我先去請個假。”
蘇建設顯得異常鎮定,眾人雖有疑惑,卻未多言。
報告結束後,蘇建設悠然自得地邁向軋鋼廠大門,神色自若,仿佛未曾聽見先前工友的提醒。
想到離家前布置的大號老鼠夾子,蘇建設心中已有了幾分明了。
唉,真是自食惡果啊。
短短幾步路,他硬是走了十五分鐘。
慢條斯理地走到門口,蘇建設這才瞧見鄰居焦急徘徊的身影。
一見蘇建設,鄰居反而急了。
“蘇建設,快跟我回去,你家出事了!”
“咋了?房子燒了?出事找警察啊,找**嘛?”
這話一出,鄰居愣住了,心想蘇建設怎會對自家如此漠不關心?
“你不知道,棒梗和賈張氏想去你家偷東西,結果被你的夾子夾住了。再不去醫院,他們手就廢了。”
蘇建設依舊麵色平靜:“哦?就這個?我還以為房子著火了呢。再說,那不是捕獸夾,是我買的大號捕鼠夾。”
見蘇建設毫不在意,鄰居嘴角微顫,暗道:真是個狠角色!
儘管心裡有點兒怕蘇建設,但鄰居也彆無他法。
此刻,四合院裡回蕩著賈張氏淒厲的叫喊聲,吵得人心煩意亂,連洗衣服的心思都沒了,回屋都嫌吵。
“蘇建設!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快把棒梗和我婆婆救出來啊!”
“要是棒梗和我婆婆有個三長兩短,我……”
這時,棒梗的母親秦淮如衝了出來,淚眼婆娑地指責蘇建設。
“李嬸,我們家棒梗怎麼樣了!”
秦淮如麵色潮紅,似乎剛經曆過一番波折,但李嬸心急如焚,並未察覺。
隻有蘇建設悠閒地打量著秦淮如,心中的不屑愈發強烈。
眾人皆知,秦淮茹此刻顯然剛經曆過某些難以言喻之事。
聯想到秦淮茹與易中海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易中海在車間中的地位,無需多想便能明白其中端倪。賈東旭頭上的綠帽,確確實實被自家妻子牢牢戴穩。
“棒梗他……將手探入蘇建設家的門縫,不慎被門內的老鼠夾夾住,我們正設法營救。”
聞此,秦淮茹雙腿發軟,險些跌倒。她隨即轉向一旁的蘇建設,懇求道:
“蘇建設,我懇請你,救救棒梗吧,他還年幼,隻是個孩子!他隻是想去你家找點食物,並無他意!”
蘇建設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嘲諷。
僅是去我家取物?哼!真不知秦淮茹如何啟齒!
儘管心中不滿,蘇建設仍轉身向家門走去,畢竟門外那一大一小兩個家夥吵鬨不已,令他心生厭煩。秦淮茹二人急忙跟上。
至家門口,秦淮茹方知兒子痛苦至極。棒梗麵色蒼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