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二大爺,賬本上有記錄,你直接還錢就行,我們要求不高,隻要按市場價把肉補上就行。”
“確實如此,這年頭買肉多不容易啊,我們也不貪心,隻要按市場價補給我們就成。”
二大爺劉海中氣得臉色都變了形,仿佛腦袋被人重重錘了一下。
來之前,他已仔細翻過賬本,心中大致有了數。
“五百,至少要五百塊!這些人做假賬也太過分了!”
他還暗罵這些人厚顏**,隻想占蘇建設的便宜。
哪知此刻,被蘇建設一嚇,這些人竟轉而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我可是院裡的二大爺,你們想乾嘛?當初誰家出了什麼東西,自己心裡清楚,想拿這個來威脅我嗎?”
“再說了,大家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肉都進了肚子,這事就過去了!”
劉海中這話一出,眾人都坐不住了。
他們不在乎誰賠錢,也不在乎誰最後吃虧。
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要錢!
“你算哪門子的二大爺?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錢還給我們,我們就去街道辦告你,讓你連這個二大爺都當不成!”
“對,你說你是二大爺,那你還錢啊!當初可是你提議給蘇建設辦婚宴的。”
“要不是你說,我們能辦嗎?”
“反正錯在你,今天你要是不給錢,你看著辦!”
劉海中隻覺得血壓升高,指著麵前的人大罵起來。
“你們這些小子想乾嘛?反了不成?”
“我告訴你們,我一天是這四合院的二大爺,一輩子都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就拿去!”
見劉海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想要錢的人犯了難。
蘇建設他們是絕對不敢惹的。
不說他動輒就找巡捕房解決紛爭,單看老槐樹上那深深的拳印,即便是傻柱歸來,也未必能承受得住一拳。
且說……
細想起來,蘇建設所言非虛。
他確實未曾要求我們籌備婚宴。
關鍵是我們雖有占小便宜之心,若非劉海中帶著,也不會做出這等事。
“那怎麼行,反正我們的損失你得賠,你是頭兒!”
“對,要不是你攛掇,我們哪會去辦什麼婚禮,那點肉自家都不夠吃呢!”
“二大爺,我家可是出了十斤肉,十斤肉得多少錢,你心裡有數!”
聽到最後一句,劉海中恨不得罵娘。
哪裡有十斤?
誰家能拿出這麼多?
頂天了也就五斤。
可賬是他記的,主意是他出的,他還是領頭人。
劉海中依舊一副無賴樣,冷冷地站在前院角落,望著眼前這群氣勢洶洶的人。
“我再重申一遍,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種你們拿去!”
這話一出,眾人更急,卻也無可奈何。
難道真要了他的命?
“二大爺,這事沒完,你等著,不還錢遲早後悔!”
“今天不還,明天我就堵你家門,再去廠裡鬨!”
……
眾人紛紛放狠話,卻也束手無策。
見人群散去,劉海中緩緩從角落走出,顯得格外蒼老。
蘇建設旁觀這場鬨劇,冷笑一聲,慢悠悠回家,準備給妻子小嫣做頓愛心早餐。
“早餐後,想去哪兒玩?”
蘇建設正沉思間,院中突傳犬吠,似是他所養的狗在叫。
犬吠聲中帶著急切,仿佛發現了異常或正與人爭執。
按常理,如此聰慧之犬,應少吠且懂自保,否則難以存活。
蘇建設飯畢欲出探個究竟,未至門邊,已見數人走近。
棒梗捂手,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走在前頭,秦淮如緊隨其後,神色複雜。
“秦淮如,你個廢物,在後麵磨蹭什麼?”
賈張氏麵色慘白,邊走邊對身後的秦淮如嗬斥。
“你這個**,我和棒梗在牢裡受苦,你竟一次都未探望!”
“若非我命硬,早被你克死了!”
賈張氏邊走邊罵,全然未察覺前方的棒梗,捂著手指,眼神中滿是仇恨。
“蘇建設,你等著,此仇必報!還有你,老不死的奶奶,等著瞧!”
棒梗心中最恨之人,非蘇建設莫屬,其次便是這慫恿他的老太婆。
棒梗雖小,卻不愚鈍,深知自己今日之慘狀,雖有蘇建設之因,但更因這老太婆不斷慫恿。
“老太婆,你等著,過段時間,定讓你好看!”
想到自己已成殘廢,還因此進了巡捕房,棒梗心頭怒火中燒。
“秦淮如,你個**,沒見我乖孫要進門嗎?還不快去開門!”
聞聽老太婆仍在辱罵母親,棒梗緊握雙拳。
隨後,他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床上男子正注視著他。
“爸!”棒梗喊道,眼中閃過一絲怨恨,轉瞬即逝。
“你就在這躺著吧,老不死的東西!”
坐在桌邊的賈張氏恢複了常態,隨即指揮起秦淮如:
“快去拿錢,買肉回來,我要給我大孫子補補……”
蘇建設輕撫著狗子,心中已略知一二。
“應該是棒梗和賈張氏回來時驚擾了狗子,這兩個家夥本就惹人厭。”
安撫好狗子,天色已明。
四合院內的人們紛紛出門上班,熱鬨非凡。
蘇建設並未太在意棒梗與賈張氏的歸來。
“計劃該實施了,我倒要瞧瞧,這四合院的亡靈召喚師,這次還敢不敢喊她老公的名字!還有那個小子,再敢對我們家伸手,我絕不輕饒!”
與狗子親昵一番後,蘇建設悠然向家走去,家中妻子正等著他做早飯。
未至家門,一股清香已撲鼻而來。
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正是他心愛的妻子。
蘇建設心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