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滿不在乎地回答:
“怕什麼?有我在這兒,他們敢怎樣?那房子,咱們今天要定了!”
一想到蘇建設家那寬敞的房屋,賈張氏心中便燃起熊熊欲望。
那房子,她已暗中窺探多次,來時路上便已計劃周全。
到時候,我將在那屋中安居,冬日裡點上炕火,秦淮如還會替我倒掉尿盆,那真叫一個享福!
對於身旁癱瘓的兒子,賈張氏從未考慮讓他搬來同住。
即便是親生骨肉,也無法阻擋她追求享樂的腳步。
輪椅上的賈東旭,未曾料到母親會如此待他。
他還滿心期待,住進那搶回的屋中後,身體或許能康複。
“靜觀其變,反正這屋子我們先占了,看易中海和劉海中他們如何阻止那小畜生回家取房本!”
賈張氏觀望半天無果,索性起身站到一旁,連身上的塵土都未拍打。
她心裡還盤算著,待會兒要不要再躺下。
而易中海、劉海中,以及剛被扶起的聾老太太,都麵色陰沉地盯著蘇建設。
劉海中眼中更是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看見家中多出的一間房。
至於花的錢?權當從小畜生那裡換來的。
各人心懷鬼胎。
“蘇建設,我告訴你,這裡不是四合院,是街道辦門口,你若敢當街**,牢獄之災等著你!”
易中海臉上同樣帶著嘲諷,為了算計蘇建設,他煞費苦心。
從最初打聽街道辦的態度,到把老太太帶到這裡,他都下了大本錢。
今天若不能整治這小畜生,那一切心血都將付諸東流。
“蘇建設,我倒要瞧瞧,你拿什麼跟我鬥!”
麵對易中海、劉海中等人的注視,蘇建設臉上也掛著嘲諷的笑。
但他嘲諷的,是麵前這些對他惡語相向的人。
“首先,這房子是我們家的,當初就已分配好,我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但絕不會讓一個畜生住進去!”
“第二,易中海,你為何不提這老東西為何挨了我一腳?
當初全院大會正進行著,你們在上麵胡言亂語,我並未阻攔,你們沒看管好這老東西任其咬人,反倒不許我反擊了?”
蘇建設輕蔑地掃視了眾人一眼,不給他們任何插話的機會,迅速從口袋裡抽出一個小本子。
“易中海,劉海中,還有你這老東西,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一旁街道辦的年輕女子,看到麵前清秀的蘇建設非但未認錯,反而對老人惡言相向,心中怒火中燒。
但聽到蘇建設的反駁,見易中海等人沉默不語,她瞬間明白了其中的糾葛。
然而,未等她開口,便見蘇建設手中多出一本小冊子。
“住宅本?你已經把那房子登記了?”
女子這一聲驚呼,不僅讓易中海,就連自信滿滿的劉海中也露出驚訝之色。
劉海中難以置信地盯著易中海,憤怒地吼道:
“易中海!你不是說這小子根本沒登記他們家的房子嗎?為何會有住宅本?
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在戲弄我?”
劉海中氣得直跳腳,他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
不論是自家花的錢,還是算計好的房子,都白費了。
而且他還隻能啞巴吃黃連,無處發泄。
錢已花出,更不可能從那些人手中要回。
“蘇建設,你……你不是沒登記嗎?怎會有登記本?”
“假的,一定是假的,定是你剛想起要登記,還未來得及!”
易中海自以為洞悉了**,正欲揭穿蘇建設。
卻見不遠處街道辦的女子,仿佛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明了的神色。
“竟是你,今早與妻子前來街道辦登記的便是你,難怪我瞧著如此麵熟!”
街道辦的姑娘恍然大悟,連忙修補與蘇建設的關係。
能在街道辦任職,這姑娘亦非等閒之輩。
單憑方才淚水說來就來的本事,便可見其手段。
她立於原地,儘管易中海二人不斷詆毀蘇建設,但她心中自有分寸。
“蘇建設或許不似易中海所言那般不堪,若真有其事,巡捕房的人就在一旁,易中海豈會輕易放過他?”
“什麼?這小畜生今早已將她們家的房子登記?怎可能!”
“他不是與媳婦出去了嗎?哪有時間去登記!”
剛從地上爬起的賈張氏,臉色如鍋底般漆黑,難以置信地嚷著,若非巡捕房的人在場,她早已破口大罵。
“這小畜生哪來的時間,他又如何知曉她們家的房子需登記?”
但隨著街道辦小劉姑娘的敘述,
賈張氏心中僅有的底氣,瞬間蕩然無存。
“可他蘇建設當街打人,還打了聾老太太……”
賈張氏話音未落,小劉姑娘的聲音又在人群中響起。
“至於易中海與劉海中所言的蘇建設打人一事,巡捕房的同誌就在旁邊呢!”
“若真有此事,巡捕房的同誌豈會坐視不理?”
聾老太聞言,臉色驟變,幾日來因好飯滋養而稍顯紅潤的臉龐瞬間蒼白。
“沒……沒有,蘇建設根本沒打過,是我自己摔的!”
說著,方才還需易中海攙扶的聾老太太,腿腳頓時靈活起來,匆匆向四合院走去,生怕遲了一步被巡捕房的人帶走。
易中海隻覺臉上無光,連忙跟著老太太逃了出去。
“老太太,慢些走,我扶您!”
劉海中?
他臉色鐵青,心如刀絞,憤然返回四合院。
家門口,他的罵聲隱約可聞,諸如“忘恩負義”、“**”、“小兔崽子”等詞語不絕於耳。
賈家母子?
已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