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見傻柱被騙過,心中暗鬆一口氣,隨即言道:
“棒梗不過孩童,豈知所為,此事怨不得他!”
“亦怪我秦某,忙於生計,疏忽了對棒梗的管教。”
“東旭臥病在床,老母又體弱,家中唯餘我這勞動力,實屬無奈!”
言及此處,秦淮如拭淚。
而遠處的易中天和聾老太太,麵色陰沉,注視著善於操控情緒的秦淮如。
這與他們先前的約定大相徑庭。
得知**的傻柱,怒視著蘇建設。
“媽的!”
傻柱怒吼,似乎要與蘇建設決一死戰。
但旁觀者都清楚,傻柱嘴上雖硬,腳下卻未有大動作。
傻柱心中自有分寸,下身還隱隱作痛,怎會自討苦吃?
然而,秦淮如與易中海等人不明就裡,見此情景大驚失色。
若真惹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建設,後果不堪設想。
“柱子,聽秦姐說!”
秦淮連忙安撫傻柱。
“這事不能全怪蘇建設,是我沒照看好孩子,才導致這悲劇!
你要怪就怪我,秦姐對不起你!”
說著,秦淮如眼眶又濕潤了。
此時,易中海也湊了過來。
“柱子,你現在這樣,還是先養好傷再說其他吧,畢竟……身體最重要!”
易中海麵露惋惜,似乎不願見傻柱如此。
“聽話,先休息幾天,其他事以後再說!”
傻柱聞言悲憤交加,他已被廢,此生再無轉機。
醫生雖說配合治療或可恢複,但歸根結底,若無奇跡,他已是廢人。
傻柱心中哀嚎:
“你們說得輕鬆,我是真的廢了,以後就是個廢人,還要被你們這群人欺負!”
想到此處,傻柱雙眼充血,心中滿是哀傷。
但剛欲開口,一旁的老太太便用拐杖敲了敲地磚。
“柱子,彆難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先恢複再說其他!”
“認了棒梗做乾兒,哪怕日後你年邁,也有人照應!”
聾老太太輕撫著旁邊棒槌的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慈愛。
望著眼前這些人,不僅阻攔她去某地,至今也無人談及賠償之事。傻柱心中悲涼愈發濃烈。他已被棒梗一腳踢廢,甚至失去了某種能力。
“我是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他怒吼道,“即便身體康複,還不是為那白眼狼做嫁衣?”
另一邊,蘇建設倚牆而立,與妻子一同靜靜觀看院中這群人如何演繹所謂的“鄰裡和睦”。
“什麼汙水都往我身上潑!”蘇建設心中愈發惡心,“這等品行還想讓我援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麵對這群虛情假意、意圖拖他下水的人,蘇建設心中憤怒交加,寒意湧動。他絕非善茬,若這群人敢找上門來,定讓他們領教何為作惡的下場。
“建設哥,他們太過分了,也就你脾氣好!”楚嫣氣憤地說。蘇建設輕撫她的頭,“彆跟他們一般見識。若他們真敢對我們不利,我自有辦法對付!”
楚嫣感受到頭頂大手的溫暖與安全感,羞紅了臉,幸福地點頭。
“柱子,彆太難過。這麼久沒找到媳婦兒,或許命中無此緣!”老太太假意安慰,實則一次次刺痛傻柱的心。
“傻柱,好好養身體!”
熬過這個冬天,待到明年春暖花開時,尋個稱心的工作,日子定能好轉!”
“棒梗雖名義上是你乾兒,但有我這大爺照應,日後他必比你親兒還親!”易中海一番話說得極為動聽。
若非自己的傷是棒梗所致,傻柱險些信了。
見易中海已將場麵話說儘,事情即將了結,劉海中急了,連忙插話:
“咱們這也算和解了,化敵為友嘛!柱子,你彆心裡有負擔,咱們院子的人會照顧你的。況且,我這二大爺可不是好惹的,定會發動大家,助你安穩過冬!”
劉海中搬出自己剛從報紙上學來的詞,雖不明其意,但似乎用在此處還算貼切。他又刻意強調自己四合院二大爺的身份,生怕旁人不知。
“柱子,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家中瑣事這兩日全交給棒梗。等你氣消了,我再讓棒梗來幫你乾活,家中重活累活都由他乾!”秦淮如拭去眼角淚水,連忙附和。
“棒梗,快給你乾爹道歉。雖認了傻柱為乾爹,但道歉之事不可馬虎,彆傷了你乾爹的心!”
棒梗聞言,依母親先前的安排,忙向傻柱磕頭,態度敷衍地說道:
“對不起傻柱,我錯了!”
這語氣、這神態,連一旁的閻埠貴也微微皺眉。人群中更是議論紛紛:
“賈家這道歉,哪看得出誠意?”
“哪有誠意,光嘴上說得好聽,也沒見給傻柱一分錢!”
“聽說住院費都是大家湊的,賈家對傻柱的身體、住院費隻字不提!”
“開玩笑,賈家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出了名的吝嗇鬼,怎會為傻柱多花一分錢?”
秦淮如卻似渾然未覺,依舊打著圓場。
“柱子,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天氣日漸寒冷,你在外頭站著,萬一凍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秦淮如甚至沒打算留傻柱吃頓飯,就急著想把他打發回家。
畢竟,自從棒梗認了乾親後,這事也就算翻篇了。
“可我不甘心呐,我就這樣成了絕戶,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傻柱本想等身體恢複後再找回尊嚴。
但秦淮如一句天冷,瞬間將他從憤怒拉回現實。
天氣確實冷得刺骨。
而家中無錢買煤,回去後那破爐子肯定滅了。
屋裡比外麵還冷。
“不行,我一定要讓蘇建設這個**明白什麼是後果,我就不信,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他!”
說著,拄著雙拐的傻柱,似乎要去找剛才瞥見的蘇建設討個說法。
傻柱身殘誌不殘。
兩根拐杖很快帶他踉蹌著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