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善感的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之下,想必都是這麼一種狀態吧——那就是,上一秒可能還在想不開一件事情,下一秒又變成了想不開另外一件事情。
無疑,對那時還身處在大一的我而言,我便是這種多情善感之人。
這晚的我起初還在糾結於情愛之怪圈,等與安飛聊完了天以後,我又變成了感慨世事無常。
一共四瓶冰啤酒下肚,我不想再喝了,猛然間有了一絲醉意。
我告訴安飛,我頭暈眼花,得回去睡覺了。
後來是安飛跟在了我後麵,和我一起上樓的。
躺下床以後,我破天荒的一秒入睡。
直到次日醒來,安飛和帥陽兩個像傻子一樣笑著看我起床,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沒事人似的。
“起床上學,啦!”安飛說。
“太陽曬屁股,啦!”帥陽就差敲鑼打鼓般地跟著一唱一和。
“就要遲到,啦!”
“考試不及格,啦!”
“趕緊趕緊,啦!”
“慢點沒飯吃,啦!”
“顏啟快點,啦!”
“顏啟是傻逼,啦!”
……
我一個奮力突起,就追著他倆滿宿舍跑去。
絲絲冰涼的冷風從我睡衣的褲襠一穿而過。
“大清早的,乾點人事好吧。”我對著他倆的屁股,每人就是一大巴掌。
“哎喲~”誰知帥陽被打了一下之後叫得更賤了,撅起屁股搖了搖,gay裡gay氣地說道,“顏啟,再大力點,我好喜歡~”
“我去。這場戲,牛逼!”我不禁為他鼓掌。
“哈哈哈!”安飛更是一時笑得前腰貼著後背。
玩笑過後,我們趕緊地支楞起來,刷牙洗臉,以最快的速度束衣穿鞋,然後一起全力奔向了教室。
早餐都沒吃的我們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幸好後來是儲檸扔給我們幾包餅乾這才暫且充了饑。
“啟哥,元旦彙演你有節目吧?”上課的時候,沙越回頭問我。
“沒有節目。”我說。
“不會吧?那豈不是沒有街舞看啦?”沙越有些失望。
“街舞還是有得看的,”我說,“隻不過我沒參加而已。”
“哦,”沙越繼續說,“那還是始終少了一點樂趣啊,我還想著為你做拉拉隊呢。”
“你是拉拉隊上癮了吧?儲檸你為她拉拉隊那麼久,都還沒把人家泡到手,你是一直隻想做拉拉隊啊?”我倒是有點不客氣地無縫鏈接了他的事情,說。
“沒事啊,現在就很好啊,我覺得很享受的,她就隻官宣我一個,就算一直隻是拉拉隊也沒問題啊,彆人想做她的拉拉隊都沒門呢,看著她笑看著她開心就好了啊。”沙越是滿臉的不在乎。
我說:“也對,你樂意就行。”
誰說不是呢,人與人之間的欲望差彆還是有的。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明芮的微信消息。
他告訴我,今天晚上記得要去看他們排練,因為遇上了一些小問題,需要我前去給點意見。
我回複他說,「好的,晚上見」。
放下手機,我認真聽課。直到下課鈴聲響起。
因為下一節教訴訟法學的老師特彆討厭抽煙的人,所以避免被她看到並訓上一頓,我和帥陽隻好在課間偷偷地躲去了廁所抽煙。
帥陽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過兩天依依生日,你也一起去吧。”
我說,哦,如果那天沒有安排的話,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