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跟河莉繼續視頻聊到了淩晨一點。
河莉非常守信,給我看了很久我想看的東西。
雖然如此,最後的我還是有些失落。
我說我特彆想她,隔著屏幕,摸不著親不到,太難受了。
她說,幸好我們還能見麵,再熬過兩個星期就好了,倘若是網戀她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一個在那麼南的南邊,一個這麼北的北邊,相距幾千公裡,想想就很可怕。
我非常認同。
結束了聊天,入睡之前,我在想,兩個星期之後我與河莉剛好完美錯過了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不能陪在對方的身邊,確實有點可惜。
第二天醒來,發呆。
與河莉聊天。
結束聊天。
又發呆。
再與河莉聊天。
再一次結束聊天。
再再發呆……
如此日複一日。
日複一日。
掰著指頭過日子,好不容易越過了元宵,好不容易又越過了情人節……
終於。
終於的終於。
開學的日子到了。
前一個晚上我簡直興奮得幾近失眠。
這天,一起床我就高興地對河莉說:「公主!公主公主!今天就能見麵了喲!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
河莉說:「看你,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說:「沒辦法,想到能見到我的公主,就抑製不住的高興!」
河莉就說:「嘖嘖!先彆高興得太早,記得給我補情人節禮物,沒有禮物我可不見你」
我說:「這麼現實的麼」
河莉就笑了:「就是這麼現實的」
我說:「那行,我這就把我自己打包好送給你」
河莉說:「我不要你,你本來就是我的啊,這不算!哼!」
我說:「開玩笑的嘛,哪能少了正兒八經像模像樣的禮物呢,早就準備好了,你就等著收吧」
河莉說:「嘻嘻!這還差不多」
早上八點,我正式出門。
聯係好了解思悅,我和她在車站相遇。
一同坐上了高鐵之後,我一如既往地對她不冷不熱。
解思悅也不介意,各種自說自的。
二月的春風帶著春寒,車廂的玻璃外麵蒙著一層薄薄的白霧。一切的景色朦朦朧朧,未及陽光普照。
困倦而心不在焉的我,在途中不經意地睡了一覺。解思悅後來說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清。
隻記得我重新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目的地了。
心才開始撲通撲通止不住地直跳。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河莉,跳得就更厲害了。
果然,大義的先生與前輩們誠不欺我——愛情的動人之處從來都不是什麼瀟瀟灑灑收放自如,而是每次想到與看到所愛之人,依然能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動。
所以,當解思悅問我為何突然間麵紅耳赤,我也隻能回答她說,這會兒溫度驟升,穿的衣服太多。
反正我怎麼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很快。
列車(再一次)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