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莉呼吸急促,我也手嘴不閒,正待更上層樓。
去就之際,忽然意識到這裡似乎終不是縱情的地方,沒準縱著縱著真有人來,那就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我停下所有的動作,抱緊河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我說:“公主,等等。”請等等我,讓我緩一下。
河莉聽到了我的講話,也隻好順勢軟綿綿地趴在了我的胸口。她全身熱乎乎的,活像一隻午後慵懶的小貓。
她沒有說話,而我猜想她大概也懂了我在顧慮什麼。
如此三分鐘過後,我把她的身子扶了起來。然後對她說:“我去折幾段花枝,送給你如何?”
河莉這才眼神惺忪地抬頭看了看我,說:“唔?景區裡麵可以允許摘花的嗎?”
“應該是不允許的,”我笑著道,“不過,偷偷地摘下來,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哦,”河莉說,“你讀法學的,知法犯法。”
我說:“嘿嘿,沒有破壞到一定的價值就達不到相應的立案標準嘛,折小小的兩三支,沒事的,要是被發現了最多也就是人為警告,咱臉皮厚一點就好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較真的人啊?”
“較真的人還是挺多的,”河莉笑道,“要是被捉到了,我就說我不認識你,哈哈!”
“不不不,你搞錯了,要是被捉到了,我就說我是來找貓的,然後途中被你要挾,不得已折了兩支。”
“我去,你那麼狠的嘛?那我不要了……”
“開玩笑的嘛,不會有事的。看我的!”
“你還真摘呀?”
“當然是真摘了……喏,摘好了。你一支,我一支。”
“呃。雖然……但是……真好看……”
河莉看著手裡的桃花,漸漸愛不釋手。
於是,後來的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手裡拿著花枝,繼續漫遊景區。
但由於桃花島實在是太美了,這之後再去到的彆的那些地方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思。
所以,下午六點,沒有完全逛完的我們就走出了景區。
事實上,在景區遊玩了一整天,我們都累了,隻想找地方休息。
而擺在我們麵前的,又恰恰有兩條路。一是回學校,二是繼續一起呆在外麵。
很明顯,我們兩個都不想那麼早回去,雖然累,但還是不想就在此刻分開。
所以,剩下的選擇似乎有且隻有一個了,那就是吃完了飯,開個房,兩個人好好地洗個澡好好地躺一下。
但是問題一旦開好了房間,恐怕就不是隻有洗澡、休息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我看看河莉,河莉看看我。
聰明如她,一看我的表情就明白了我的所有考慮,關於事態的發展趨勢,想必她也是心知肚明。
為了打破尷尬,我率先說道:“那……我們先去吃個飯?”
“昂。”河莉似應非應地回答了我一個字。然後開始閃避我看她的眼神。
幾秒鐘之後,我又進一步試探:“那個……你身份證帶了嗎?”
她又扭捏了一下,略帶緊張地說道:“昂,帶了的。”
我說:“哦。”
她也說:“哦。”
這下事情好像就變得很通透明白了。回答肯定,並且正麵,也就等於默認了我的主張。
我也沒再多說什麼,拉著河莉的手就去找飯吃。
找了一家茶餐廳,我們坐下,全程也幾乎是靜靜地吃完。
吃完了以後,我又以同樣的方式拉起河莉的手,往酒店走去。
仿似一切水到渠成,所有的行動自然到不能再自然,卻誰也不想主動打破這一份沉寂。
河莉沒經驗,我也是新手,兩個呆瓜,就這樣懵裡懵懂的而又不知所措。
開好了房間,我們並排在床邊愣愣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