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回到了學校以後,河莉說她要陪舍友去圖書館見個人。我問河莉是不是米璿,河莉說不是,是另一個單身的舍友,說是想去和喜歡的一個男生製造偶遇。
我說:“你可彆陪著陪著,舍友沒被人家看上,你被人家看上了。”
河莉就笑笑,說:“知道啦,我就打扮醜一點,看上了也不理他,哈哈!”
如此一來,我下午的時間就完全空餘出來了。
河莉還特意叮囑我說,不許偷偷跑去喝酒或者泡妞,不然打死。
我點著頭說,昂。
可是劇本就有那麼巧,河莉前腳剛走,解思悅就在微信裡喊我了。
解思悅說:「今天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方便見一麵嗎?」
當時我居然想都沒想就說:「正好方便。」
然後她約我在北校區足球場見。
我問她事情解決了沒。
她說,見了再說,一言難儘。
於是我整裝出發。
騎了自行車,一路往北而行。
到了北區足球場,我把自行車停靠在路邊,接著坐在草坪上看彆人踢足球。
正好有兩隊人馬正在比賽,他們分彆穿著切爾西和阿森納的球衣。雖然我不太懂足球,也不會踢,但基礎常識還是有的。
隻見場上阿森納的隊員進攻猛烈,一直壓著切爾西打,並且基本上集中在切爾西的半場,各種起腳射門。
進攻路線很多,配合很流暢,姿勢也很花哨,卻就是一直得勢不得分,愣是進不了球。切爾西的球門簡直固若金湯。
我看得正入迷,解思悅就到了。
“沒想到你那麼快,不好意思,我遲到了。”解思悅說。
我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說:“我騎車來的,所以快些。沒事,我們這就開始聊你的事吧……”
解思悅沉默了一下。並沒有馬上搭話。
我這才抬眼看到了她的臉上似乎有一小塊的淤青。
我想認真確認,解思悅就躲開了。
她說:“不要看了……”
“韓追打的?”我不得不這麼問。
接著她又沒有出聲。看她的樣子也就是默認了。
我瞬間氣急攻心,捏著拳頭罵了一句:“算什麼男人,狗東西!”
“顏啟,不如我們去那邊的看台上坐著慢慢聊吧……”隨後,解思悅弱弱地跟我說道。
於是我們就走過去看台找了個四周無人的位置坐下。
“他乾嘛打你?”屁股剛坐下,我就問她。
解思悅摳著自己的手指甲,眼含淚水,憋著想哭想哭的模樣,她說:“前天晚上我們爭吵,提了你,他就氣急敗壞地動手了……”
“那乾嘛不第一時間跟我說呢?”我道。
“大晚上的,你肯定是要陪女朋友的,我怎麼找你?而且……而且他當場就跟我道歉了……”
“所以你就原諒他了?”
“怎麼可能原諒,隻不過是更加堅定了與他分手的決心而已!”
“那行,既然如此……”我下意識地想去摸煙,這才想起來我要戒煙的事情,口袋裡空空如也,放開尷尬的手,我說,“你現在打電話給他,說我們現在就在這裡,我要見他。”
誰知解思悅眼直直地看著我,然後緩緩地抬起她的右手臂,指向我們麵前的足球場中央,怯怯地對我說:“韓追他就在這裡麵,藍色球衣24號就是他……”
“呃……”我當場表示無語加震驚,“可以啊,解思悅,你這夠炸裂啊,讓我倆直接麵對疾風。”
“那就拜托你了,”解思悅雙手合十地說道,“我不知道待會兒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周圍有那麼多人,他應該不敢對你做些什麼的。”
“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又不是來打架的,說理而已。”我道。
事實上,我手心都有點冒汗了,不知對手什麼分量,我又出師無名,說不心虛那都是假的。
仔細用著我略有微乎其微近視的眼睛看了看場上的那個切爾西24號,第一印象就是這家夥似乎挺健碩的,接球傳球帶球都有種目中無人的感覺。但由於坐得太遠,他的臉我始終沒有看清。
終於,二十多分鐘後,比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