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河莉到她宿舍後,我一邊往藝術學院前進,一邊打電話給帥陽。
跟帥陽大致說了一下情況,他就說馬上就到。
我聽到他那邊環境嘈雜、DJ歌舞聲不斷,就知道了他正在與他的朋友在外麵喝酒,於是提醒他隻要過來捧個人場就行,喝了酒千萬彆尋釁挑事。
帥陽就說,放心得了。然後就掛了我電話。
我想既然帥陽能夠到場,那安飛就免得叫了吧,「喊人」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又不是真的去打架。
於是我再不多想,而是更有底氣地徑直走向解思悅的宿舍樓。
二十分鐘後,我提醒解思悅說,我到了,但她不要下來。
解思悅說:「好。」
然後我遠遠地就看到韓追和他兩個所謂的朋友,正坐在那宿舍樓的門口石凳上說笑、抽煙、抖腿。
我可不慫,直接就走了上前,筆直地站在他們五米開外的地方,摸出河莉給我的跳跳糖,撕開一顆,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然後不屑地瞥了一眼韓追。
韓追看到了我瞥他,立馬就坐不住了。起身氣衝衝地就走過來,並且他的兩個朋友緊跟其後。
當他走到離我還有一米多兩米的時候,我對他說道:“誒?停。我警告你,彆再過來了哈,我跟你不熟,彆靠我那麼近。”
韓追看我如此淡定,一下子也懵了,又調整了一下狀態,他說:“你那眼神幾個意思?”
“有點近視而已,你緊張什麼啊?不會吧?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在鄙視你吧!嗬嗬嗬!”說完,我又把嘴裡的跳跳糖攪了一圈。
“你……”韓追指了一下我的鼻子,有點無語。
“我呢,是來接思悅出去玩的,你該不會是在堵她吧?天呐,莫非你還沒認清事實,還沒死心?”我繼續直接給他一套連招。
韓追瞬間臉都綠了,一把就推我肩膀:“想打是不是,來呀!”
我往後踉蹌了一步。
但這種小場麵怎麼可能影響得到我優雅的裝逼。
我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瞬間偶像劇主角附身,酷酷地冷笑一個,我說:“我讀法學法律的,你該不會又不知道吧?我能輕易地就把你弄進去看守所至少七天你明白不?哦……也對,思悅怎麼可能跟你說那麼多,你又不是她的誰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嗯正常正常……”
“你媽的,自以為很酷是吧?我就看你今晚能不能接得到思悅出去!”韓追憤怒地朝地方吐了一口濃痰。
幸虧他沒吐到我身上,我想,就這種小混混的行徑,欺軟怕硬恐怕也就是他的極限等級了。
“跟他囉嗦什麼呢,追哥?打他就是了!”他後麵的那兩個豬朋狗友開始慫恿韓追,並且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我繼續一記冷笑,也不說話,免得馬上點燃這條時機未到的導火線。
韓追正儘力地克製著自己,他用憤怒的眼神一直狠狠地盯著我,然後道:“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彆想好過,那就大家這樣繼續耗著,我天天來你也天天來,你們去哪我就盯到哪,看誰先崩潰!”
“我可不會崩潰,談個戀愛,順便有幾個保鏢在身邊看著,彆提有多愜意了,我們親嘴你乾著急,想想就爽。”我又忍不住回懟了一句。
“我操你媽的!”結果韓追絲毫都忍不了,又用力地一把推我。他的兩個朋友見勢也衝上前,每人推了我兩下。
我整個人被他們逼退了整整三米。
眼看事態頃刻間快要不受控製,我也被迫想還手了。
然後就聽到解思悅一聲大喊:“夠了!”
接著就看到她跑過來用儘全力地把韓追與我頂開。
隔開所有人之後,她緊緊地抱住我的手臂,對韓追說:“你真的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是逼我去死了你才開心嗎!”
“不是說了彆下來嗎?”我小聲地埋怨了解思悅一句。
“好啊,那就去死啊!”韓追指著解思悅的鼻子就說道,“看我會不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