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有好玩不好玩的,也就是那樣……”我站著,把問題回答得模棱兩可。
“坐下聊啊,站著像什麼樣子。”
“可不能坐著,要做事彆人就找不著我了。”
“誒!那不正好嗎?今晚就不要做事了!你今天的工資我發給你!”
“嗬嗬!不用了。”我說,“也不急,待會兒八點半我就有空了,完全可以坐下。”
全耀輝摸著自己的下嘴唇,眉頭皺了一下:“也行吧,那就等你八點半,你記得要過來哦!”
“好的。”我說完,就失陪了。
剛轉身,就看到遠處顧莎帶著晴佩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我去前台給說明了全耀輝換爐的事情,前台小姐姐就用電腦記了一下。
顧莎和晴佩跟我打招呼,我也就走了過去跟她們準備簡單聊兩句,再回頭繼續做事。
“這麼有空呢,今晚你們來這邊。”我道。
“佩佩說要來看你們的街舞表演嘛,一直在我耳邊吵,這不,隻好帶她來嘍!”顧莎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兩秒,又意味深長地看向晴佩。
晴佩咬著下嘴唇,一手捂著自己的臉,傻笑中帶著幾分羞怯。
這反應我似懂非懂。又不太確定。隻好跟她們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先找地方坐,我再去忙一會兒……”
“好啊。”顧莎如是說。
八點半。我剛好整理完了十箱空酒瓶子,並把箱子儘數堆好。接著我就去更衣室把工作服給換了,換成了一套便於跳舞的寬鬆衣服。
出來,看到李焰正和她們聊天。
我也湊了過去聊了幾句。
再然後,為了守信,我又去找了全耀輝。
聽著他跟他的朋友們一陣吹牛逼,我也隻有在旁定格假笑的份。
八點五十,李焰顧莎晴佩一起走了過來,喊我做一下上台準備。
誰知全耀輝看到顧莎和晴佩眼睛都亮了,急忙拉著問我:“喂,哪個是你女朋友喔?”
我聳聳肩,表示:“兩個都不是。”
“都那麼可愛啊!”全耀輝起身就靠過去想拉顧莎坐下,“來,一起坐下,一起喝酒呀!”
顧莎一個側身閃避,給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全耀輝,然後眼勾勾地看著我,大概意思是想問我,「這是誰哦?你的朋友?他怎麼這樣……」
我趕緊講笑話圓場:“誒,耀輝,你可不能亂來哦,人家可是這兒老板的女兒,分分鐘告你「核突報警」的喲,哈哈哈!”
哈哈哈!全場幾乎一陣歡笑,惟其晴佩一臉懵逼。
顧莎就跟她解釋:“「核突」是我們這邊的方言,意思就是「變態、惡心」,「核突報警」是一個梗,就是「惡心,我要報警」,明白了嗎?”
晴佩這才「哦~」了長長的一聲,表示明白了。
“不至於吧!”全耀輝也跟著賠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鬨著玩而已,可不要太認真嘛。”
“那你們坐。我去上台了。有興趣的話,待會兒可以過去一起看看。”拍了拍全耀輝的肩膀後,我再次失陪。
顧莎和晴佩就跟著我和李焰一起走了。
上台之後,我看到全耀輝他們是真的過來捧了場。而顧莎和晴佩則站在了離他們十幾米之外的另一個地方看著台上的我們。
那感覺很奇怪,全場明明那麼多人,卻都好像全成陪襯似的,我的眼前和腦中就隻剩下他們兩撥人。
跳舞的途中我甚至有一個小小的失誤。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
倘若未來我賴以生存一定要變成這個樣子,我會不會覺得時間難過、味同嚼蠟呢。
無從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