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我和李焰都結清了所有的工資。他堅持把之前借我的兩百塊錢還了給我。說什麼他都不肯,執意說不想欠任何一個人的。敬他橫豎是一條漢子,我左右不再推辭,把錢收了下來。
然後白天,我用這兩百塊錢去請他以及顧莎、晴佩吃飯。
禮尚往來,晚上他又請我還有他弟李燃、以及他弟的女朋友暗兒吃了一頓。
藉此,大家都簡單說了些諸如來日再會的話。
8月30日,我買了下午才出發到Z城的高鐵車票。然後兌現了諾言,早上去機場送晴佩。
和我一起送行晴佩的還有顧莎。
顧莎是最清楚晴佩和我之間那點事的人,所以這到了機場以後,她故意製造了很多我與晴佩單獨相處聊天的機會。
一會兒顧莎說她肚子疼要上廁所,一會兒說她想要去買水,一會兒又說要去打個電話……總之,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得很。
在候機室等待飛機起飛的三個小時裡,晴佩跟我講了很多很多關於她自己身邊開心的和不開心的事情,並跟我說她有說也說不儘的話、往後有空了一定要跟她聯係。
我嘴裡雖喏喏地應承著,但心裡也著實沒法保證我一定能夠做到。畢竟這此去一彆,不知何日再見,各有事忙,不走心保持聯係那也是極有可能常有的事。
“記得哦,千萬千萬不要把我忘記!”登機播報提醒並最後臨彆的那一刻,她遞給了我一封精心疊成心形的書信,對我說,“回去記得拆開,認認真真地看哦!”
我畢恭畢敬地接過,對她說:“好。一路順風……”
於是晴佩最後戀戀不舍地望了一眼這個城市與我,就這樣轉身匆匆地走了。
同顧莎一齊返程的路上,我幾近沉默不語。
顧莎突然對我說:“你是不會等晴佩的吧?”
我說:“昂?”
顧莎用極其惋惜的口吻並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會等晴佩長大的,你一定會在她長大之前找女朋友,然後最後把她徹底給忘記,對嗎?”
我無法反駁。顧莎或許說的沒錯。又或許,根本完全正確。我雖不能確定我會不會去找新的女朋友,但我能確定的是,我不會刻意等晴佩、等她長大。
我說:“為何會有這樣的感歎。”
顧莎便說:“直覺。是我和佩佩共同的直覺。”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就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回到家中,吃了午飯,收拾好行李,我重新奔向那回學校的高鐵站。
然後坐上了列車。
列車緩緩行進的過程裡,我也緩緩小心翼翼地展開了晴佩留給我的那封信。
晴佩在信裡,她如是說——
「顏啟師兄,您好!展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