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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聽著輕柔的敲門聲,淩夢娘上前拉開了院門。
“夢娘,恭喜夢夢通過了帝國中考。”
隨著淡如輕風的聲音,一隻豔黃色的四方禮盒,遞到了淩夢娘的眼前。提在禮盒上的似玉皓腕,懸著一對景田絲玉打造的避水鐲,經過無數層的完美附魔,不僅泛著如水絲般的淡藍幽光,就是天降瓢潑大雨,也打不濕身上的一角衣衫。
她的臉上和身上,竟然看不出一絲年月的痕跡,恰如剛剛初婚的青春少婦。
“婉茹姐,你也太客氣了。”
儘管白婉茹比淩夢娘還要小上幾歲,淩夢娘依然叫著婉茹姐。白婉茹是大老板的夫人,大老板自然是宇文附魔的大老板宇文豪泰了。
“這是豪泰親手附魔的避水鐲,一對兒留給了馨兒,一對兒送給夢夢。隻是玉色選的比較普通,豪泰說免遭歹人的惦記。”
“謝謝大老板、謝謝婉茹姐。隻怕是大老板的心裡,最最金貴的還是婉茹姐了。”聽出了白婉茹的話裡夾帶著一絲槍棒,淩夢娘隻能一麵禮貌的接過了禮盒,一麵笑臉的迎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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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茹心裡自然是很不待見淩夢娘的。
身為附魔宗師的夫人,自然非常明白,一個優秀的陣刻師對附魔是多麼的重要。可是看著自己的男人一副恨不能把淩夢娘捧著、含著的小心樣,任何女人的心裡都不會舒服的。
白婉茹哥哥的兒子白世鴻,四年前通過了帝國的中考,現在已經成為了煉山穀附魔係的內門弟子。正是因著白婉茹的關係,白世鴻也是跟著宇文豪泰身後學了不少的附魔技法,在附魔上也就有了幾分天才之名。
知道陣刻師對附魔的重要性,一聽說淩夢考上了煉山穀,白婉茹的心思自然就活分了。
不說淩夢從牙牙學語,就開始被淩夢娘逼著學習刻陣,更是淩夢刻出來的陣盤,就連宇文豪泰都讚歎不已。
沒有藏著掖著,白婉茹的話也是說的直接:
“我家侄子現在是煉山穀的內門弟子,夢夢在煉山穀有什麼難處,可以方便照顧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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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夢娘也是知曉,白婉茹平時心裡並不待見自己。
十幾年了,身為獨身女子的首席刻陣師,和附魔宗師的聯手合作,自會有無數朝夕相伴的時間。心底裡,和宇文豪泰之間,有沒有一絲越過友誼的情愫?淩夢娘沒敢想過,也沒有仔細的去思考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吧。
唯能歎息的,隻是一聲歲月何其匆匆了。
白婉茹是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做這次“好人”的。
聽得白婉茹的話,挑明的和未挑明的意思,當即明白了。
白婉茹是想給她的侄子提親了。
要是放在以前,真的讓夢夢跟了白世鴻,淩夢娘或許會覺得,精通刻陣的女兒,跟著擅長附魔的男生,這未嘗不是一個理想的建議。隻是跳塔事件,真的把淩夢娘嚇得不輕:
“夢夢這丫頭的性子太直了,這件事啊,還是等我問過夢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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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茹當然是知道淩夢跳塔這件事的。來時就已經想得明白,沒可能憑著自己的幾句話,就能把這事給真的說合了。
順勢地應聲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