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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五伸手從牆邊的兵器架上,嗖地抽出了一支長槍。這是一支帝國標準的製式長槍,槍杆一丈兩尺,槍鋒一尺八寸。
看著徐清握著手尋做好了準備。
花五右臂筆直的伸展開來,手把握在了槍鋒下一尺的位置,長長的槍杆沿著右臂緊緊地貼在了後背,踏步迎著徐清而去。
一身的懶散已經倏然不見,花五的雙眸清澈的有如透明的溪水。
好強的氣勢。
是強者的氣勢?
還是自信到霸天的男生的氣勢?
徐清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男生的磅礴氣勢,竟讓自己睜不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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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五一步步的逼近,徐清的心跟著一步步的震顫。
錯了,當初挑戰台上自己真的錯離譜了。
砸?
怎麼砸?往哪兒砸?
長槍就在花五的身後,你怎麼可能先拿手尋砸到長槍?
花五會出什麼槍招?
不知道。
正因為不知道,才更不知道往哪兒砸。
花五為什麼敢這樣的逼近?花五根本不在乎她的速度,花五根本不在乎她的距離。花五隻相信他手裡的長槍!
花五用一步步的逼進,詮釋著什麼才是因為堅信而選擇了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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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挑戰台上,自己選擇長槍的理由,真的是未戰先怯了。
這兩天徐清也請教過精武係的長老。
長老完全是從技藝上,推薦了幾招武技,這讓徐清的心裡總有些惴惴難安。這幾招武技固然非常精湛,但總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或許彆人隻是旁觀,彆人沒有她當麵麵對花五時感到的壓力。
今天花五為她演繹的,展現了更高一層對戰鬥意識的理解。
挑戰台最後的對話,突然出現在了徐清的腦海。eory……
“僥幸、承讓。其實,你很美。”
徐清彎彎的眸光裡,火絲仿佛又增加了一分:“真的嗎?”
“不敢直視。”
……end……
現在不是應該戰鬥嗎?
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些?
看著花五一步一步逼近的身影,徐清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戰意,有的隻是一片熱火。
徐清輕輕的喃喃到:
“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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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五止住了腳步,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白雲之上:
“煉山穀的內山出事了。”
“嗯?”
徐清的臉上還浮著著微微的羞雲,她一下沒有明白過來,花五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花五的語氣有了幾分凝重:
“淩夢她們下午是在內山采魂煉草?”
的確。
煉器係今年的新生,這兩天都要去內山采魂煉草的。
“淩夢有危險了?”
徐清的臉色唰的變了,她當然知道。
帝國的仆兵和主人是簽有靈魂契約的,主人異常強烈的靈魂波動,仆兵是能夠感應到的。這種能讓仆兵感應到的靈魂波動,絕不是普通事件能夠引發的靈魂波動。
“我先去,你隨後來。”
徐清風一樣的衝下了洛雲樓,一邊在手尋裡緊急地呼叫著,一麵撲向了洛雲樓梭庫裡備用的草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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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山穀內山的山口外麵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