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陽拎著蛇,步履輕快地邁向了大隊,還真的換了三個工分。
在這個以勞作為本的年代,大隊裡的村民們時常會踏入山林狩獵,依據獵物的體型與價值,都能折算成相應的工分。
他拎著蛇去換的時候,看到鐵大叔拎著野兔子正在換工分。
一看到陸青陽還打了一聲招呼,“小陸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手,連蛇都能製服,真是後生可畏啊!”
陸青陽被誇得有些赧然,畢竟這捕蛇之功並非出自他手。
“你曾說沈茉,她是和她姥爺住在一起的?他們日子應該也不好過吧?”
“是啊,不過她也挺能乾的,掙的工分也夠換糧食,隻是她爺爺老沈啊,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了,乾不了活兒,說起來也是可憐,爺孫兩個相依為命。”
陸青陽大概明白了,她每次都將碗端回去,肯定是帶回去給她外公吃了。
“確實,這麼小的年紀,便需承擔這樣的重任。”
“算起來,她也快十七八歲了,都可以嫁人了,就是恐怕沒人敢要啊。”
鐵大叔也是清楚的,沈茉那胃口,一般人也養不起。
陸青陽想起沈茉那豆芽菜似的身體,竟然有十七八歲了,實在是發育不良。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得趕緊趕回去上山了,今天他還有其它的計劃。
不知不覺,又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拿出掛在袋子裡的飯盒,裡麵是昨天剩下的蘿卜湯,上麵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塊。
這麼快天氣都有零下了,看來距離零下幾十度也不遠了。
真是感覺越來越冷了,到了下雪的時候,還不知道會凍成什麼樣子。
陸青陽熱了昨天的蘿卜湯,在營火裡扔了幾個紅薯,快速將就著吃了一個午飯。
胡勝利準備打獵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來到江晚晚麵前保證。
“晚晚,今天你想吃什麼野味?野雞還是野兔子?我保證給你打一隻回來。”
江晚晚羞澀的點了點頭,“等你的好消息。”
劉春花羨慕的說道:“晚晚,胡勝利可對你真好啊,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一個對我這樣好的人啊。”
“你肯定會遇到的。”
江晚晚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卻很嫌棄。
憑她這樣的長相,還想獲得男人的青睞,還是老老實實乾活吧!
畢竟她隻要勾勾手指頭,就有男人願意為她乾活。
不少知青已經拿著土槍去打鬆鼠了,孫向前也搶到了一把,看好幾個老知青都打到了獵物,他也蠢蠢欲動。
“青陽,咱們去打鬆樹吧?每次都是吃抓住的獵物,這次讓你瞧瞧俺的厲害。”
“好啊。”
陸青陽正好想到了一個計劃。
他檢查了一下昨天布置的幾個陷阱,有個小陷阱裡掉進去了一隻小鬆鼠,還活蹦亂跳的。
他走到了那棵掛著馬蜂窩的樹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
“青陽,發什麼愣啊,走啊,再往裡麵走走。”
沒想到,孫向前的槍法竟然還不錯,打到了一隻鬆鼠,他興衝衝的提起了鬆鼠,“就是太小了,還不夠塞牙縫的。”
“得了,能達到就不錯了,不像我堂哥他們兩個,說什麼槍法好呢,結果什麼也打不到。”
這話陸青陽是故意說的,就是為了讓旁邊兩個人聽到。
胡勝利本來就是個脾氣急躁的,被他這麼一說,果然心裡不痛快了。
加上早上那件事,更是讓他更瞧不上陸青陽。
“這麼說來,你就很厲害了,不如你打一個鬆鼠給我看看!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就是。”陸大誌可以確定,陸青陽根本不會用槍,他從小膽子就小,就連槍都沒有摸到過,彆說是開槍了。
“陸青陽,有種你來和我們比試比試!”
“好啊,比試就比試!誰怕誰啊。”
孫向前擔心的撓了撓頭,“青陽,你真的會打土槍嗎?昨天你還讓我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