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陽瞅準時機,眼神淩厲地鎖定了那隻鬆鼠的頭部,手指輕扣扳機,“砰”的一聲清脆,子彈精準無誤地穿透了目標。
他拿起了鬆鼠的屍體,皮毛完好如初,沒有被損壞,算是不錯的開局。
隨著他們一步步深入林區腹地,鬆鼠的身影愈發頻繁。
跟著領頭的獵犬,他們簡直是進了鬆鼠窩裡。
和陸青陽和孫向前一同加入獵隊的還有幾名男知青,有兩名已經是老手了,上一年就加入過獵隊,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
一位叫曹洪斌,一位叫葛二牛。
還有一名是便是任自強,他一直對陸青陽抱有著敵意,畢竟兩人也算是情敵。
胡勝利沒有死皮賴臉地加入獵隊,或許是發覺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
上一次獵熊將他嚇得不輕,回去之後便發了燒,他也再沒有提過加入獵隊的事。
王大剛從馬背上拿下個大鐵鍋,“晌午了,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吃些熱食,再繼續前行吧!”
山林裡的柴火都被淋濕了,很難點燃,有經驗的獵人都會隨身攜帶一些乾柴火以備不時之需。
鐵大叔手法嫻熟地點燃了手中的乾草,火苗跳躍間,營火便嫋嫋升起,為這寂靜的山林添了幾分生氣。
他又細心地拾來幾捧潔淨的白雪,緩緩投入鐵鍋中,靜待雪水在火的熱情下漸漸沸騰。
“來來來,大夥兒先喝點熱水。”
很快一鍋燒開的水便見底了,眾人分了去,享受這難得的暖意。
陸青陽戴著帽子捂住了耳朵,隻留下眼睛一條縫,觀察著周圍的情景。
輪到他熱飯的時候,鹹魚散發著一股香味,就著高粱米飯吃,那叫一個下飯,吃完飯之後,陸青陽又往嘴裡塞了一顆奶糖。
休息一會兒之後,他們便繼續出發了。
饅頭的腿雖然短,但它跑得快,也十分的機靈。
當一隻鬆鼠突然從林間竄出,饅頭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幾個起落間,便已叼著戰利品得意洋洋地歸來。
“行啊,原以為這小家夥還嫩得很,沒想到連灰狗都能拿下。”王大剛忍不住讚歎了幾句。
領頭的獵犬突然朝著北麵的方向吠叫起來,王大剛的臉色驟然變得嚴肅起來。
"來福嗅到味了,大家夥兒打起精神,咱們瞧瞧這回是啥好貨色。"
陸青陽跟在了王大剛的身後,緩緩探出頭去窺視前方的動靜。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馴鹿,灰色的皮毛在雪地裡散發著光澤,它的腹部微微隆起,似是受了驚嚇,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情形。
冬季正是馴鹿遷徙的時候,恐怕這隻馴鹿耽擱了時間,和大部隊分開了,所以隻能一直往北麵走,企圖找到遷徙的大部隊。
任自強正要上膛,卻被王大剛阻止了,“咱們獵人也有獵人的規矩,這馴鹿懷了崽。”
任自強不解:“這頭鹿有角,怎麼可能是母的。”
“母馴鹿就是有角的,覓食實在是個體力活,覓食的母馴鹿沒有辦法,也隻能硬挺著去做,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角。”
“小陸說得沒錯啊,馴鹿本來就是母的領頭的。”
任自強不甘願地收起了槍。
王大剛看出了他的不悅,“你也不要有什麼意見,先跟著這頭懷孕的母馴鹿。”
陸青陽瞬間明白了王大剛的想法,他是想跟著母馴鹿找到馴鹿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