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是個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顧妮對陸青陽有意思。
她特意拉過了沈茉，“過來，小茉，讓他們兩個大人說說話。”
沈茉不願意，她就要擠在兩人的中間，聽聽他們到底要說什麼話。
要不是沈大爺的拄著拐杖，叫喊著她的名字，沈茉是無論如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陸青陽，豬頭先給你處理，晚點我再來找你。”
一步三回頭，才不情願的離開。
兩人坐在了河邊的枯木上，顧妮低著頭，心裡組織著語言。
而陸青陽則是撿起地上的石子，朝著河邊扔去，黑色的石子在冰麵上劃過了一道弧線。
“陸知青，我……我想要謝謝你，上次是你幫我的忙。”
陸青陽倒是不甚在意：“不用謝，大家都幫忙了，也不止我一個人。”
“我實在沒想到任自強是那樣的人……他竟然會有那樣的心思。”
“他已經受到處罰了，也不會來傷害你了。”
顧妮站起身來，手不自覺的擺弄著辮子，“其實…其實我…不止想要謝謝你，還想送你一樣東西作為感謝，不止你有，大家都有的。”
她從斜挎包裡拿出紅色的筆記本，“這個送給你，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很有紀念意義。”
上麵寫著海市兩個字，看來，顧妮是個海市人，海市可是個好地方啊。
“作為感謝，希望你收下來。”她害羞的臉上出現了兩朵紅雲。
筆記本也不是貴重的物品，況且她都說了，送了好幾個人幫忙的知青。
他若是不收，倒是太過特意了。
“好，我收下了，謝謝！”
他接過筆記本，顧妮就立轉過身跑開了。
陸青陽撓了撓頭，顧妮的行為就是抱著琵琶進磨坊，白費勁兒。
他提著半隻豬頭回去，發現沈茉已經在屋子門口到處張望了。
一看到陸青陽回來了，便小跑過來，“剛才，你乾啥去了？”
“沒什麼，因為上次的事情感謝我，你不是想吃豬頭嗎？現在咱們就來處理！”
陸青陽一語揭過，便準備開始處理起了豬頭。
先讓沈茉去燒火，也不知道這野豬做出來的豬頭糕好不好吃，姑且試試看吧。
用火將野豬表麵的雜毛全部燒掉，再用木製的刮片將表層刮乾淨。
陸青陽已經儘快處理了，卻還是廢了不少時間。
將清理乾淨的豬頭放入冷水中，加入薑片、大蔥和白酒，直到煮沸後撇去上層的血沫。
再換水，加入各種大料、醬油、白糖，開始燉煮。
順手之間，他已經在另外一個鍋裡做好醬肉骨頭，鍋邊上貼了不少餅子作為主食。
沈茉已經在一旁美滋滋的啃了起來，啃下來的骨頭則是扔給了饅頭磨牙。
豬頭肉需要燉煮很久，所以他們不用急。
沈茉卻心急的很，不停地問：“什麼時候好啊？”
“這比較費事，要明天才能好，今天你先吃點醬骨頭吧。”
沈茉明顯感到了失落，還要等到明天啊，真慢。
而且她一直想著剛才陸青陽和顧妮的那件事，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話。
隻能勉強啃著骨頭，又像是心裡藏著什麼事情，吃完了便忽的站起身來，“我飽了！先走了。”
陸青陽不住地搖頭，這是孩子大了，有心事了啊。
等豬頭燉爛糊之後，裝進盆裡，放涼了之後去除裡麵的骨頭。
再繼續放進鍋裡麵開始燉煮，加入調味料，直到燉煮成融化的膠狀，再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