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勝利看著周建設手裡的錢,也是不可思議。
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是讓他放在陸青陽的屋子裡,現在證據都直接跑他兜裡去了。
還信誓旦旦地說和陸青陽不共戴天,發誓要滅了他。
胡勝利心中暗自盤算,臉色愈發陰沉。
難道說,這周建設從一開始就打的是另一副算盤?
借著複仇的名頭,實則想私吞這筆錢?
陸大誌百口莫辯,那筆錢偏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他的口袋裡被翻了出來,任他如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勝利,你知道的,我不會偷你的錢!”
陸大誌人都懵了,錢明明是他親手放進那破櫃子裡的。
陸青陽特意拋出了話頭:“那你說不是你偷的?難不成是勝利給你的?他將我們耍的團團轉,就為了好玩?”
隨即有人附和道:“對啊,勝利不是這樣的人啊,你撒謊也找個讓人相信的理由啊。”
“就是勝利給我的,是他給我的!”
胡勝利眼珠子轉了轉,不行,這個情況不管是誰偷的,得趕緊和他撇清關係。
陸大誌本來就是個棄子了,不能因為他,將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網全部破壞了。
他立刻換了一副麵孔,痛心疾首的說道:“胡說八道!陸大誌啊陸大誌,沒想到竟會是你!我還一直把你當自家兄弟看待,你怎對得起我的這份信任,竟乾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我都說了,我沒有偷你的錢!”陸大誌好似喉嚨裡長瘡了一樣,火急火燎地再次強調了一遍。
陸青陽靜靜地佇立一旁,目光淡然,看著兩人窩裡反。
想要陷害他,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吧!
韓誌強一臉苦笑,這院子剛送走風波不斷的任自強,轉眼間,陸大誌又惹出了這等事端。
這傳出去了,柳溪大隊的知青院倒是成了賊窩了。
“好在這錢算是找到了,但是陸大誌,你事情已經犯了,必須受罰!胡勝利,他偷的是你的,你說要怎麼罰吧!”
陸大誌的上下嘴唇都在打顫,如同做夢一般。
心中那股難言之苦,猶如誤咽了蒼蠅,梗在喉頭,吐不出,咽不下,隻餘下滿心的苦澀。
胡勝利揮了揮手,“既然錢都找到了,就不報公安了,但是這裡不能讓他待了!”
得趕緊給陸大誌調到更加偏遠的地方去,省的他再胡說八道。
陸大誌雙腿發軟,這是要和任自強一樣,被調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啊。
柳溪大隊已經足夠苦了,那隔壁省還不知道苦成啥樣呢。
“也行,正好那邊開發缺人的很,就讓他去找任自強吧!”
說好聽點是調走了,說難聽點和勞改一樣。
陸大誌原本靠著胡勝利,在柳溪大隊的日子也不算難過到哪裡去。
現在聽到這個結果,整個人腦子都是嗡嗡響。
本來還妄想解釋,結果胡勝利告誡他:“不用解釋了,你要是再解釋,我就送你去公安那裡!”
陸大誌隻能閉了嘴,這件事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打碎了石頭往肚子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