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被劉嬸發現的時候,鼻涕眼淚都要凍成冰了。
劉嬸連忙攙起雙腿已凍得失去知覺的兒子,嘴裡不住地念叨:“誰讓非要和沈茉說那樣的話,你自作自受!”
劉方委屈萬分,哽咽道:“娘,您究竟是誰的娘親啊,怎能如此數落兒子?您瞧瞧兒子遭了多大的罪!再看看那沈茉,心胸狹窄至此,我若娶了她,我以後會有好日子過嗎?”
劉嬸心知此事自家理虧在先,自然不敢貿然去找沈茉理論,更何況錯確實在自家兒子身上。
隻能歎了口氣,歇了那份結親的心思。
這件事風波總算過去了,沈家也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
隻有陸青陽發現,自家門口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小動物。
有的時候是嚇人的蜈蚣,有時候又是花栗鼠。
這讓他想到了紫貂……
可是野生紫貂一般不會生活在距離人近的地方。
他不在的時候,小猞猁一般是被關在籠子裡的,肯定也不是它搗亂。
陸青陽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忍著惡心撿起了兩條超大蜈蚣。
上一次鐵大叔說要去泡酒,正好給他送去。
正好遇到了胡勝利取了包裹回來。
他向陸青陽炫耀了起來:“喲,這不是咱們得陸知青嗎?上哪裡去啊?”
陸青陽心中明鏡似的,清楚對方這番做派不過是想借機炫耀一番。
順便再將自己比下去,以滿足他那點虛榮心。
他淡然一笑,回應道:“我正打算去鐵大叔家一趟,有些事情要商量。”
“我都忘了,咱們陸知青每天都要打獵!哪像我啊,你看我家人從京城給我寄好東西來了,餅乾……麥乳精,嘖嘖嘖,是你羨慕不來的東西。”
陸青陽其實對這些都已經吃膩了,他不知道囤了多少。
胡勝利想要炫耀,那真是找錯人了。
這激不起他任何的羨慕之情。
“你手裡拿的是啥啊?”
陸青陽打開了籃子,“你說是這個嗎?”
刹那間,兩條碩大無比的蜈蚣遺體赫然闖入了胡勝利的視線。
驚得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咆哮。
“這是什麼鬼東西!快給我拿走……真是晦氣透頂!”
一天的好心情,被陸青陽嚇得魂飛魄散。
“你故意,故意拿這些來嚇唬我?”
陸青陽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這話從何說起?分明是你心心念念要看。”的惡心!”
要不是旁邊還圍著一群人,胡勝利都想直接上手揍他一拳。
陸青陽通過他的表情動作,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貨比他還害怕蜈蚣。
“真正惡心的還不知道是誰。”陸青陽眯著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胡勝利心頭一緊,莫名覺得一陣發虛,仿佛陸青陽已經窺破了他的某些秘密。
應該不可能,兩人在京城並沒有交集,他的事情陸青陽應該不清楚,不能被他唬住了。
但也不想和陸青陽過多糾纏了,提著東西就離開了。
自從陸青陽搬離了知青院,胡勝利那是混得一個叫風生水起。
沒了陸大誌這個狗腿子,他還有千千萬萬的狗腿子。
反正他身後有人供著,城裡的對象經常給他郵寄一些糧票,城裡的各種零嘴。
怕他過苦日子,甚至還給他寄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