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意思吧?聽說,陸青陽每次都是拿最多的工分,咱們不也是和他一樣努力了嘛,拿到的就少,這不公平吧?”
吳秋算是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是搞內訌來了啊。
想到剛才陸青陽送了自己的票,隻是讓他照顧好自個兒的老母親,並無所求。
反觀包興業,卻在耳邊喋喋不休,言辭間夾雜著諸多算計,末了還刻意點醒,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接受了他的票,便是默認了一場交易,要為他奔走效勞。
想清楚了之後,他果斷拒絕:“不用了,無功不受祿,我這性子你也清楚,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在乎。”
“秋哥……”
“你彆說了,剛才的話我隻管沒有聽見。”
包興業倒是疑惑起來,大哥教他的這一招不管用啊。
不管了,這不旁邊還有個葛二牛嗎?這個不行就再換一個試試看。
於是,他又將那套略顯笨拙的說辭,原封不動地對葛二牛複述了一遍。
葛二牛隻是冷笑了起來:“你也彆在我們身上費這番心思了,有討好人的功夫,不如好好練練槍法。”
說罷,陸青陽那裡又“砰”的一下,射殺了一隻肥碩的傻麅子。
急得包興業在那裡直跳腳,壓根都不收啊,這樣還怎麼陷害陸青陽啊。
“這隻麅子可真是夠肥啊。”
“行啊,青陽,槍法夠準的啊!”
得了,包興業覺得今天自個兒那是百事不順,這陷害的事情也乾不成了,還當了陸青陽一天的苦力。
直到快到傍晚的時候,包興業無意間瞥見陸青陽正低頭與他的馬兒低語。
接著,他還從包裡裡掏出些什麼喂給了馬兒
包興業心頭猛地一揪,急忙邁步上前,眼神中滿是戒備,生怕陸青陽暗中動手腳,毒死自個兒的馬。
“你你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見你這馬瘦得皮包骨,實在是於心不忍,便順手喂了它些草料。”
“我的馬餓了自個兒會找吃的,不勞煩你。”包興業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不悅。
陸青陽的目光再次落在馬那凹陷的腹部,又掃視了一圈四周那連一根雜草都不見的雪地。
這荒郊野外,冰天雪地,這馬又能從哪裡找到食物呢?
看這樣子,回家也吃不到幾口好的。
恐怕再餓上幾日,便要一命嗚呼了。
想到此處,他不禁暗自嘀咕,難怪這馬如此輕易地就被自己一把草料給收買了。
包興業死死的盯著他手裡的草料,就害怕裡麵有毒。
陸青陽倒是不慌不忙地又喂給了自己的馬,“放心吧,不會毒死它的。”
剛才他隻是用草料收買了這匹馬而已。
之前無意間摸到了這匹馬,就發現這匹馬一直在喊餓。
一路上還不停地咒罵著包興業一家子。
“隻知道讓我乾活,吃都吃不飽,真是比磨坊的驢還要慘,餓死我了,剛才怎麼沒有踢死他,又沒有好心的人給我喂點吃的?”
包興業這才放心了下來,還以為陸青陽又有啥鬼主意了。
陸青陽小聲的對著馬說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吃,你主人不許啊,牛馬牛馬,還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