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生氣不過去:“我有認識的人在獵隊,他厲害著呢,什麼時候找著機會逮著那家夥,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之前在火車上,他就覺得陸青陽和他不是一個路子的人。
他原本可是讀書的料子,被送到這山裡來伐木,心中已是萬般不甘,哪還受得了這等閒氣。
曹振山裹緊了被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阿嚏,阿嚏。”
殊不知,這世間的因果報應,往往就藏在這些不經意的冒犯之中。
他這回,可是踢到了鐵板。
……
自從老包走後,沈茉整天捧著那本針灸書。
這天,她竟拽上了陸青陽,一臉懇切地央求起來:
“陸青陽,你就依了我吧,讓我在你身上試上幾針,好不好?”
雖然他是相信沈茉的手法,但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怕疼。”
“不疼的,我保證!一點也不疼!你總不能讓我用姥爺來練手吧,他都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了。”
搞得陸青陽好像就經得起折騰一樣。
而且看她這頁書上所寫,要從後背紮針,那豈不是又要脫掉上衣。
沈茉委屈巴巴地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圈:“樵,槌也,節也,謂人體上、中、下三節段,學問深遠,我卻隻學得皮毛。”
“你看這樣,學的根本就不全麵,陸青陽求你了,就給我看看嘛!”
陸青陽又搖了搖頭:“太冷了。”
“要是不冷了,你就答應我嗎?
陸青陽輕歎一聲,“對。”
“我這就去!”
她迅速行動起來,先在炕裡添足了柴火,又弄了一盆子炭火,將自己的房間弄得暖烘烘的。
又直接拉起陸青陽的手:“你來看看,我房裡的溫度合適不?”
陸青陽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過,其實他現在並沒有這麼怕冷。
沈茉眨巴著雙眸:“現在可以了嗎?”
“行吧……”
這簡直就是自個兒折磨自個兒,他不是不樂意給她看穴位。
而是……這樣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她的麵前,他就算是厚臉皮,也會不好意思的。
更何況,她那雙纖細的手指即將在他背上探尋遊走。
陸青陽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心中暗自思量,算了,忍一忍吧,
他慢悠悠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直到露出了結實的後背。
沈茉一看到他的上半身,興奮的開始研究起來。
陸青陽能感覺到,背上那雙略顯涼意的小手輕輕觸碰,隨後便是一陣細膩的遊走。
“你研究就研究,可彆撓我的癢癢。”
“怎麼會,我會小心翼翼的,我紮的穴位不會影響到你的健康,放心好了,我就是試一試……”
沈茉正給銀針消毒,準備紮進陸青陽後背的穴位上,卻看到他背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這,這是啥?”
她不由的放下了銀針,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傷疤。
陸青陽一個哆嗦,漫不經心的答道:“就是小時候被奶奶抽的,沒想到這麼嚴重,這道疤留到了現在。”
“那還疼嗎?”沈茉的聲音顫抖著。
“哪裡還會疼啊,早就不疼了,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是傷疤比較難消除。”
時間太久的傷疤,不管什麼藥,亦或者是靈泉水都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