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勝利不可思議的望向江晚晚,剛才她明明也默認了,如今卻突然反轉倒打一耙。
他剛要開口辯駁,曹洪斌的拳頭再次狠狠砸落。
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江晚晚也隻能偽裝成受害者的淒慘樣子。
她淚水漣漣,聲音顫抖:“我……我被下了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嗚嗚。”
“你這臭婊子……”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曹洪斌一拳頭打碎了牙齒。
“胡勝利,你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看到誰都要發情,你丫的我不揍死你!”
“流氓,我要報公安抓你!”
現場一片混亂,葛二牛也忙得上躥下跳,這事兒鬨得……彆說,還真的挺有看頭。
而策劃一切的陸青陽,壓根就沒有出麵。
江晚晚還試圖讓曹洪斌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洪斌求求你了,我一個姑娘家還是要臉麵的,傳出去我都不想活了,你不要傳出去,不要報公安,我求求你了!”
曹洪斌整個人都頓住了,“他這是犯罪,他欺負了你!”
“你看看他已經受到教訓了。”
江晚晚看著被打成豬頭一樣的胡勝利,心裡麵滿是厭棄。
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看上這樣的男人的。
她心裡已經默認,是胡勝利陷害了她。
曹洪斌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管你變成咋樣,我都會要你的。”
葛二牛簡直都要跺腳了,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
曹洪斌的這眼瞎心盲的玩意兒,愣是意識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正當他苦惱的時候,卻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鬨。
有人帶著一群鄉親,朝著這裡走來了。
現在好了,曹洪斌也不用心裡糾結了。
剛才胡勝利鬨了那一出,柳巧梅心裡本來就懷疑。
她扯著嗓子喊道:“好你個胡勝利,你說你出來辦事,原來和小賤人出來幽會!你這沒皮沒臉的東西,當初對我耍流氓,我才迫不得已嫁給你,現在你又搞出這樣的事來……”
說著,又流下兩行淚水,“我又要掙工分,又要帶家裡的娃娃,你就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周圍的村民都指指點點,“真是世風日下啊,胡勝利你看看你都乾了什麼?”
江晚晚沒有想到,柳香梅竟然敢帶著一群人過來。
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臉,縮在了曹洪斌的身後。
曹洪斌也是個耿直的人:“晚晚,你現在不用怕了,大夥兒都看到了,我現在就領著胡勝利去找公安!”
“不,不要……”江晚晚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
但顯然曹洪斌壓根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他欺負了你,這件事是我親眼所見,我會給你作證的,這不是你自願的,不是你的錯!”
江晚晚抓緊了手掌,甚至想要將曹洪斌直接毒啞了。
“彆,彆說了。”
柳巧梅聽懂了他們的意思,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聲淚俱下:
“大夥兒都聽到了吧!胡勝利糟蹋了人家清白的姑娘,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今我也隻能大義滅親,和他劃清界限了!”
生產隊的民兵則是主動的將他押送了起來,吵吵嚷嚷的說道:“走!帶他去公安局!”
胡勝利剛才被曹洪斌狠狠揍了一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被拖著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晚晚。
江晚晚隻希望,他直接被打死的好。
現在她被欺負了這件事,已經被鬨得人儘皆知,以後她在這裡,哪裡還抬得起頭來。
柳巧梅鬆了一口氣,從胡勝利好吃懶做,打家裡孩子開始,她已經有了擺脫掉他的念頭,隻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