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還想有多少,你自己吃多少心裡沒數?你的衣服褲子鞋子不要票換?”
馬紅霞勸道:“小叔子,你還是和爹娘低頭認個錯吧,都是一家子何至於鬨場這樣……”
劉方直接推了一把嫂子,“咱們一家人談話,啥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嘴了?”
劉東沒想到弟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護在了媳婦兒的麵前,“劉方,你翅膀硬了啊,紅霞不要管他,讓他鬨,分家就分家,看誰離了誰不能過了!”
劉方心裡雖然不滿,但是已經不想再和爹娘糾纏下去了,見好就收吧。
他將票和錢都收了起來,“以後,咱們就是兩家人了,這間屋子是我的,你們不準踏到這裡來一步!還有記住了,是你們先要和我斷絕關係的,到時候可彆說我不孝順!”
劉方直接用木棍在地上劃出一道橫線,“以後不要越過這裡,這裡是我的地盤!”
江晚晚躲在劉方的身後,嘴角露出了嘲諷般的笑容。
一場鬨劇下來,劉嬸是元氣大傷,頭上紮了青布,緩了幾天都沒緩過來。
迫不得已,也隻好厚著臉皮讓沈茉幫忙紮兩針。
沈茉剛剛紮好針,準備收起來,這是陸青陽送給她的那套銀針。
用之前經過了高溫煮洗,又在陸青陽的提醒下,用了酒精消毒。
“小茉啊,你這一紮,我感覺好些了。”
“你這是氣血上湧,經絡通了就舒服了。”
劉嬸唉聲歎氣:“都是因為生了一個孽子啊!”
“都怪我,看他比東子小,就讓東子處處讓著他,給他慣出了這樣的毛病來,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我啊!當初要是對他管的嚴格點,也不至於這樣……”
所以當初劉嬸才會有那樣的想法,想讓沈茉當兒媳婦。
這樣子劉方也會有人可以管教,隻是這個想法終究成為了泡影。
“他都長成歪脖子樹了,無藥可救了。”沈茉小聲嘀咕著。
劉嬸沒聽清:“你剛才說啥了?”
“沒啥,都這樣了,劉嬸你可千萬不能再心軟了,讓他吃點苦頭吧!這樣他才會真正長大。”
當然沈茉這麼說,隻是純粹為了讓劉方吃苦。
“你難為你還替他著想,他以前都那樣對你。”劉嬸說著說著就開始流淚了。
劉嬸剛剛好一些,喝了一碗碴子粥,突然聽到外麵又傳來了吵鬨聲。
“咋回事,又吵起來了?”
隨著吵鬨聲越來越大,她終於坐不住了,披上了衣服,沈茉背著藥箱緊隨其後。
便看到劉方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石塊,正在準備砌牆。
劉東此時正在和他交涉:“劉方,你這也真是太過分了,你真打算和我們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這不是正好嗎?誰不會吵著誰,如你們所願啊!”
“你!”
劉方繼續著手裡的活兒,但是他乾活沒有他大哥利落,要砌好整麵牆,估計要花不少時間。
江晚晚也不言不語,隻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這個想法,還是她昨天晚上提出來的。
在劉方耳邊隨意說了幾句,“這雖然分家了,可還是住在一個院子裡,常常可以聽到他們的吵鬨聲,肚子裡的娃娃現在最需要安靜了。”
“這還不簡單,我明天就去找點石塊過來,砌一堵牆,就不會吵到你了。”
江晚晚原本以為他隻是說說的,沒想到行動力這麼快。
現在她也沒有正經辦法了,隻有先找劉方接盤了,至於以後怎麼樣,隻能見招拆招了,最起碼現在有了安身之處。
劉嬸那叫一個氣啊,“我真不知道,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要氣死我了!”
沈茉扶著她,勸了幾句:“你這頭痛最忌諱生氣了,以後不要因為他生氣了。”
“說的是容易啊,可是……”
劉嬸歎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感覺蒼老了幾分。
但是沈茉知道,這是心病,身體上的疼痛能治,心裡麵的她暫時還治不了。
隻有等她自個兒想開了。
……
前些日子,鐵大叔被雲團長邀請過去做客,今天剛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