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陽一個激靈,這麼說,沈茉抱著的那盆肉,不是大黃的?
“你先彆哭,我知道你難受,要不咱們再找找看?”
沈茉抽泣著:“可是你看盆裡的肉。”
那老婆子突然叫喚了起來:“盆裡麵的不是狗肉,是上次分到的野豬肉啊!”
“啊?什麼?”
沈茉立刻抬起了頭:“大黃它沒死?你們沒有殺它?”
陳才捂住了還在流血的嘴巴,“還沒來的及你們就找上門來了。”
不止沒有吃上狗肉,還被人家狠狠教訓了一頓。
沈茉猛地站了起來:“大黃呢?我的大黃去哪裡了?”
“地窖裡,在地窖裡關著!”
饅頭也在沈茉腿邊繞來繞去示意她趕緊跟著自己過去。
到了地窖口,三狗一狼都開始扒拉起了門。
沈茉打不開,直接用勁兒踹了一腳,又一扇門被她直接毀掉了。
她直接跳了下去,才看到被捆著雙腿,奄奄一息的大黃。
“大黃,我的大黃。”沈茉立刻上去就抱住了它。
陳才心裡想著,這一頓真是白挨了,狗肉還沒吃進肚子裡,牙齒倒是被打掉了。
陸青陽似是看出了他的不服氣,“怎麼,心裡有怨氣啊?你不偷彆人狗,能挨揍嗎?我告訴你,這就是活該!以後還敢偷雞摸狗的,兩排牙給你打掉了!”
他這是被一頓打服氣了,連忙擺著手:“不敢了,不敢了。”
老婆子也在一旁白了他一眼:“都叫你不要去偷彆人家的狗了。”
陸青陽對這種偷狗賊深惡痛絕,自個兒養大的狗,感情那多深厚啊。
白白進了彆人家的肚子,換誰誰都不服氣。
這會子還有鄰居在門口,剛才聽到了這裡的動靜,往院子裡一看,隻看到陳才滿臉是血的模樣。
“陳才,你們這是咋啦?打架了?要不要找隊裡領導過來。”
陸青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陳才立馬擺手拒絕:“我不小心自個兒摔了一跤,沒有打架,沒有打架!”
“哦,那就好。”
沈茉抱著奄奄一息的大黃,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陸青陽拍了拍陳才的肩膀,嚇得他抖了三抖,“以後不要惹上我了,不然你這幾顆牙可不夠交代的。”
說罷,陸青陽便追著沈茉離開了。
回到家,沈茉就開始檢查起大黃身上的傷口,開始認真的搗著草藥。
“我要給大黃養老送終的。”越說越委屈了起來。
在沒有陸青陽的日子裡,是大黃陪著她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
受了委屈也是和大黃傾訴,對她而言,大黃不是一隻狗那麼簡單,而是她的朋友、夥伴,甚至是親人。
“放心,大黃不會有事情的。”
陸青陽生了爐子,將爐子放在了大黃旁邊,這樣可以給它保持溫度。
又找了幾件厚實的舊棉襖,墊在了大黃的窩裡麵。
大黃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腦袋又垂了下去,尾巴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擺著。
就算是沈茉給它敷藥,大黃也沒有動一下。
周圍的狗子都嗚嗚嗚的叫著,圍在大黃的身邊。
“我的狗,要欺負也隻能我來欺負,彆人不準欺負。”
陸青陽將沈茉摟進了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害怕,它會挺過去的,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