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七嘴八舌的聊著,“你說說看,一個小姑娘的醫術這麼好,就連瞎子都能治好了!”
“聽說她私下裡也幫忙給人治病的,比朱醫生那是靠譜多了啊。”
朱毛遠遠地就聽到了一群人在議論,心裡那叫一個不自在。
這沈家的丫頭,頂替了他姘頭的位置也就算了。
現在看來,大有頂替他位置的趨勢。
但仔細一想,應該不可能,他上頭可是有人在的,沒人敢輕易動他的位置。
去找那個小姑娘治病也好,反正治死了也不是他的責任,他還能省點心,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朱毛吹著口哨,檢查了一下櫃子上的藥。
每個月初,他會去公社一趟,領取一些生產隊使用的基本藥物。
眼看著不就快到四月了,他正好去一趟公社,將囤積的藥物賣掉。
他雖然看不起在柳溪大隊的這份工作,但卻可以私下裡,將藥物掉包,就是將過期應該處理掉的藥物,與從公社醫院領過來的藥換一下。
這樣子手頭就可以有多餘的一筆錢,這筆錢正好可以用來養活他外麵的姘頭。
所以這麼些年來,家裡的媳婦從來就沒有發現他外頭還有彆的女人。
反正就算是隊裡出了啥事,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前段日子,苟自在找到他,告訴有人上隊裡麵告狀。
他又塞了一條煙給苟自在,讓他搞定一下,這不就沒人來找事了嗎?
裡麵的利潤比較大,一條煙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朱毛打了一個哈欠,拿出一本《赤腳醫生手冊》又開始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又開始犯困,便趴著睡了一會兒。
有上門的鄉親來看病,他這才揉了揉眼睛。
一看對方都七老八十了,一條腿都要進棺材了,還有必要來看病嗎?
於是便隨便糊弄了幾句,將老頭打發走了。
晌午休息,看到正在檢查小豬的沈茉,冷哼了幾聲。
想著這個位置還是他拚命爭取過來的,卻給彆人做了嫁衣,說不定這裡麵就有她的手筆,回頭想個辦法好好整她一番。
就在朱毛心裡打著這樣主意的時候,吳嬸已經去了白雲公社娘家。
一回來,便去找了曾將的發小,打聽朱毛媳婦兒的事情。
“你說秀娟啊,她和我在一個廠裡上班,我和她啊熟悉的很啊,怎麼突然提到她了?”
吳嬸故作深沉:“沒事,她家那口子不是在咱那個生產隊裡做醫生嘛,我就是好奇問一問。”
“秀娟為人老實,她那那口子,能說會道的,可厲害嘍!”
吳嬸神秘兮兮的繼續說道:“我聽說一件事,你就當個笑話聽聽。”
“啥事情啊,搞得這麼神秘。”
在這個娛樂生活極少的年代,說八卦就是最有趣的娛樂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