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誌,話可不能這麼說!”邱霞可不是吃素的,立刻針鋒相對,“明明是你家孩子走路不看路,撞到了我朋友身上,我們好好道了歉,他倒好,不道歉還張嘴就用洋話罵人!說他一句嘴巴放乾淨點,他倒在地上撒潑打滾說我們欺負他?這都誰教的?”
邱霞中氣十足,條理清晰,瞬間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
女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她低頭問還在假哭的兒子:“文傑,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跟媽媽說實話!”
她顯然是選擇性地聽自己兒子的“控訴”。
那叫文傑的少年立刻指著沈茉,又恢複了之前那種輕蔑:“就是她撞的我!可疼了!她們還一起凶我,罵我!媽,你看她們穿得那麼窮酸,還凶我!”
他故意把“窮酸”兩個字咬得很重。
“你!我穿的窮酸?我穿得是最近最時興的。”邱霞氣得想上前理論,沈茉趕緊拉住了她。
沈茉看著這對母子,心裡的火氣也上來了。
剛才撞的那一下明明不重,這小子中氣十足地罵人時可一點不像受傷的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對上那位母親審視的目光:
“咱們都是華國人,他剛才說的是英文,我們聽得可是清清楚楚的,你讓他用洋文罵人,他到底是個華國人,還是個外國人?”
周圍的一些人開始小聲議論,看向那對母子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不認同,如今的愛國情緒都比較高漲,用洋文罵人確實不妥。
她顯然不想糾纏兒子是否罵人的細節,反而更加執著於沈茉的態度和“窮酸”的穿著:
“哼,伶牙俐齒!我兒子向來懂事聽話,怎麼會隨便罵人?倒是你,說話還有口音,明顯不是當地人,在供銷社橫衝直撞的,撞了人還怪孩子不懂事?教養?我看你們才需要好好學學教養!”
她高傲地抬著下巴:“我丈夫是外事辦的科長,經常接待外賓,我兒子從小受雙語教育,耳濡目染,懂得自然比普通人多!你們懂什麼?不懂就彆在這裡胡說八道!”
她搬出丈夫的身份,試圖以勢壓人。
沈茉的眼神冷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以往,她是真的想要直接掄拳頭,就是怕這對母子受不了兩拳頭,隻能壓下怒火:“你的丈夫身居要職,是為國家服務,值得尊敬,但這與今天的事情無關,無論出身如何、家境如何、懂得多少門語言,基本的‘人’的禮貌和誠實是最起碼的底線,撞了人道歉,被撞了接受道歉,這是小孩子都該懂的道理,臭小子出口罵人且誣陷,這是事實,與他是誰的兒子無關,與他懂不懂英文也無關,如果他不懂,那您更該教他。”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對臉色變得難看的母子,清晰地說道:“你剛才指責我們的教養?我想我們的教養教會了我們做錯事要道歉,不亂罵人,不顛倒黑白,更不會仗著家勢隨意貶低他人!至於你的教養,看來隻是教會了你的兒子傲慢和無禮。”
女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習慣了被人奉承敬畏,何時被一個“窮酸”丫頭當眾教訓得如此下不來台?
她氣得手指都有些發抖:“你!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教訓我?你給我道歉!向我兒子道歉!”
就在這時,供銷社門口傳來低沉而清晰的一聲:
“婉芬,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於宏遠一直在外麵等著老婆孩子,卻沒有見到他們出來,反而聽到了裡麵嘈雜的爭吵聲,這才走了進去。
但等他掃到沈茉的麵容時,卻整個人愣在了那裡,久久不能平靜。
夏婉芬見到丈夫迎了上去:“宏遠,我們遇到一個沒素質的人,非要和我們吵,不肯讓我們走。”
卻見對方,好似丟了魂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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