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姍姍帶著滿心盤算,興衝衝地趕到糧管所家屬樓。
然而,當她敲響方曉靜家那扇熟悉的門時,開門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找誰?”一個係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探出頭,手裡還拿著鍋鏟。
“請問……方曉靜是住這兒嗎?”於姍姍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
“方曉靜?哦,搬走啦!早就不住這兒了!”鄰居回答得很乾脆。
“搬走了?”於姍姍愕然,“搬哪兒去了?”
“這我哪清楚具體門牌?就聽說搬到後麵胡同那片平房區去了。”鄰居說完,似乎不太想多聊,縮回頭關上了門。
變故?於姍姍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咬咬牙,還是按照鄰居指的大致方向,往那片相對老舊胡同區走去。
七拐八繞,問了好幾個人,才在一個胡同深處,找到了方曉靜的新住處。
那是一排連著的低矮平房中的一間,門口堆著些雜物,牆壁斑駁,和之前糧管所家屬樓的環境天差地彆。
於姍姍站在門口,看著褪色的春聯和門框上積的灰,心裡那股子熱切勁兒已經涼了大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抱著孩子的方曉靜出現在門口。
“姍姍?你……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快進來吧,地方小,彆嫌棄。”
於姍姍走進屋。
房間狹小擁擠,光線也不太好,屋裡陳設簡單,與之前印象中方曉靜那個溫馨舒適的小家判若雲泥。
“曉靜,你這是……怎麼搬到這兒來了?”於姍姍環顧四周,忍不住問道:“之前家屬樓不是挺好的嗎?”
方曉靜把孩子小心地放回搖籃:“沒辦法,家裡出了點事,周放……他不在糧管所乾了。”
她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懊惱,相反看起來還挺愉悅的。
“什麼?他……辭職了?為什麼啊?糧管所那麼好的鐵飯碗!”
她心心念念的“糧管所門路”瞬間崩塌,巨大的失望和鬱悶像冷水一樣當頭澆下,讓她臉色都變了。
方曉靜看著於姍姍毫不掩飾的失望,心裡不是滋味,但也懶得解釋周放是自己辭職的,搞其它事業去了。
這裡是周放的老房子,她暫時住在這裡一段時間,新房子陸青陽已經幫忙物色好了,也是一間四合院。
上次她去看了,十分的滿意,隻是還需要裝修一下,所以暫時住在了這裡。
其實他們家根本沒有落魄。
但是於姍姍顯然是另有想法。
她下意識地緊了緊手裡那個裝著幾個新鮮蘋果的網兜,是她出門前特意挑的,本想著作為登門拜訪、求人辦事的“敲門磚”。
現在?給這“落魄戶”太浪費了。
家裡現在也不寬裕,這幾個紅彤彤的蘋果自己吃不好嗎?
“那我沒事了。”於姍姍幾乎是立刻說道,語氣生硬,帶著一種急於劃清界限的疏離。
她甚至沒等方曉靜再說什麼客套話,拎著蘋果網兜,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方曉靜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漸漸安靜下來的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關上了門。
門內,她低聲自語:“青陽幫忙看的那院子,得催催裝修了……這地方,確實不太方便。”
於姍姍憋著一肚子悶氣,快步走出狹窄的胡同。
剛走到稍微開闊些的胡同口,正想著這趟真是晦氣透頂,連蘋果都沒送出去,雖然她壓根不想送,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隻見陸青陽正推著一輛嶄新的鳳凰牌二八自行車,從另一個方向朝方曉靜家那條胡同走來。
他穿著一件簇新的白襯衫,身姿挺拔,臉上洋溢著春風得意的笑容,車把手上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上麵貼著醒目的紅雙喜字——是喜糖!
於姍姍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跟在了陸青陽的身後,看見陸青陽熟門熟路地拐進了那條她剛剛逃離的胡同。
聽見陸青陽清朗帶笑的聲音隱約傳來:“嫂子,在家嗎?我和小茉的喜糖!”
“青陽啊,還勞煩你送一套,你說你太客氣了。”
“周放托我照顧你們的,他在外地忙著,我這個做兄弟的不得幫襯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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