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人如果窮，那誰都會看不起她。
趙建華雖然很優秀，家裡殷實，卻遠遠不能稱之為富人。
“事情要是辦成了……”
“該少你的不會少你的。”
於姍姍眼珠子轉了轉，“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男人拿出了一疊外彙券，“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再給你一萬……”
於姍姍的目光黏在那疊花花綠綠的外彙券上。
一萬塊……再加上這些定金，足夠她風光好久，買多少件時髦大衣和進口化妝品。
趙家雖然體麵，可那點死工資，哪比得上這實實在在的鈔票誘人。
她心裡那點因為陸青陽而產生的不甘，此刻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還能順便撈足好處。
“行，”於姍姍深吸一口氣，將外彙券迅速收進手提包，“說吧，具體想知道什麼？”
男人滿意地笑了，壓低聲音：“光輝廠那個閉環生產的核心參數，還有他們新藥臨床試驗的原始數據……越多越好，越細越好。”
從這天起，於姍姍對趙建華愈發溫柔。
她會依偎在趙建華身邊，眨著好奇的眼睛：“建華，你們廠裡那些機器運作起來是不是特彆壯觀？我看你最近總念叨那個什麼……聽起來好深奧，到底是怎麼維持的呀？”
趙建華被捧得飄飄然，又在熱戀頭上，難免在閒聊時透露幾句：“其實就是通過幾個傳感器反饋，自動調節閥門開度，保持係統內壓力穩定……”
她將得知的信息收集了起來，交給了那個男人。
看了一眼：“我隻能給你五千。”
於姍姍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是被迎麵潑了一盆冷水。
她精心搜集，冒著風險傳遞出來的信息，卻隻換來對方輕飄飄的一句“隻值五千”。
“五千？這些可都是內部消息，我費了多少工夫才弄到手的，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於女士，做生意要講實際價值，你提供的這些，最多算是邊角料，印證了我們已知的一些猜測，但缺乏關鍵性的、能直接轉化為行動的東西，比如，閉環係統的具體控製參數範圍？新藥臨床試驗中出現的具體不良反應數據及處理方式？這些，才是值錢貨。”
“五千，已經是看在合作誠意的份上，想要更多，就得拿出更有分量的信息來，我相信，以於女士的聰明和……處境，應該能弄到更核心的東西。”
於姍姍皺了皺眉頭。
算了，五千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放心吧，我有辦法。”
機會很快來了。
趙建華要去光輝醫藥廠出差，跟進一批新設備的調試。
於姍姍立刻拿出渾身解數，軟磨硬泡，終於以“照顧起居”為由，跟著一起上了火車。
當到達了醫藥廠，於姍姍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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