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的眼睛一亮,一聽說好吃,就開始心動起來。
“那……”
陸青陽看著他糾結的小模樣,心裡覺得好笑,故意清了清嗓子,端起了架子:
“咳咳,叫我一聲叔叔,我就答應你,把這新點心搗鼓出來。”
狗蛋沉默了。
倒不是他不尊重陸青陽,實在是小時候開始,青陽哥這個稱呼就叫順嘴了,一下子要改口,舌頭都彆扭。
“我叫你娘嫂子,你管我叫哥,這輩分都亂成一鍋粥了,以後你得改口,叫我叔叔。”
狗蛋把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理由充分且直接:“不成不成!我叫你叔叔,那沈茉姐姐我不是得叫嬸嬸了?嬸嬸嬸嬸的,多顯老啊,沈茉姐姐那麼好看,才不能被叫老呢。”
陸青陽被他這通歪理逗得差點破功,強忍著笑:“那你可以照樣叫她姐姐,但必須喊我叔叔。”
新點心的誘惑像一隻小爪子,在狗蛋心裡撓啊撓。
他看看陸青陽好整以暇的表情,再想想自己那亟待拯救的銷售業績……
最終,對美食和新商機的渴望,以微弱優勢戰勝了那點小小的堅持和麵子。
他低下頭,用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叔。”
“什麼?沒聽清。”陸青陽故意掏了掏耳朵,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狗蛋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抬起頭,聲音稍微大了點,卻還是帶著點扭捏:“陸……陸叔叔!”
喊完這三個字,他小臉都憋紅了。
“哎!”陸青陽這一聲應得那叫一個洪亮、舒暢,眉開眼笑。
他心滿意足地揉了揉狗蛋的腦袋,“這就對了嘛,走,叔這就幫你把新點心弄出來。”
陸青陽在後廚搗鼓了一天,終於搞出了成品。
狗蛋小心翼翼地各拿起一塊還溫乎的點心,先湊近嗅了嗅,椰絲球的濃鬱奶香和蛋撻那股甜絲絲的蛋奶氣直往鼻子裡鑽,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先咬了一口黃金椰絲球。
外層的椰絲酥酥的,帶著焦香,裡麵卻是意想不到的鬆軟,奶味兒一下子就在嘴裡化開了,甜得恰到好處,一點也不齁嗓子。
“這個好!”他眼睛一亮,心裡立刻盤算起來,“又香又軟,還沒那麼多渣,肯定招小娃娃喜歡。”
接著,他的目光轉向那個看著更稀罕的蛋撻。
他試探著咬下去,酥脆的塔皮發出“哢嚓”一聲輕響,緊接著是嫩滑到不可思議的內餡,幾乎不用嚼,就順著喉嚨滑下去了,滿嘴都是濃鬱的蛋香和奶香。
狗蛋愣住了,低頭看看手裡剩下的大半個月牙形蛋撻,半晌才蹦出一句:“這東西……咋做到的?又酥又嫩,跟吃雞蛋羹似的,可比雞蛋羹香多了!”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椰絲球拿著吃方便,蛋撻看著就高級,而且這兩種點心都不像桃酥那樣容易掉一身渣,味道也新鮮,絕對是能牢牢抓住那些小顧客胃口的利器。
狗蛋舔了舔嘴角的碎屑,小臉上滿是篤定,“這兩樣,準能賣火。”
那幾樣小點心果然賣火了,尤其是蛋撻和椰絲球,幾乎成了帶孩子來的客人的必點品。
狗蛋如願以償地從他娘那裡拿到了一筆頗為可觀的提成獎”,心情那叫一個陽光燦爛,走路都帶著風。
這邊生意紅紅火火,陸青陽那閒不下來的腦子又開始琢磨新花樣了。
他瞧著客人們吃著香酥的點心,有時難免會覺得口乾,光是喝茶水似乎有點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