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了然地看著名單上一個個名字後麵附屬的勢力,幾乎涵蓋天嵐大陸所有一流勢力的恐怖範圍哪怕蕭寒都感覺棘手起來。
“域外邪族已經滲透至如此地步了?”
聽見這毫不掩飾的愕然話語,柳卿揚苦澀一笑,
“若非如此,晚輩又豈會放任他們逍遙自在?”
天嵐殿縱然傲視群雄,卻不代表可以硬抗整個天嵐大陸的反噬。
“你是如何發現這些人的身份的?”
“為何不聯係其他勢力一同出手?”
蕭寒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關鍵。
所有知情人都深知域外邪族的可怕,無論是對方的汙染性、侵略性,亦或是對方強悍的實力,不是個彆勢力可以單獨應對的。
若是讓他們知道域外邪族的奸細混入了自家宗門,豈能不自查自省?
聞言,柳卿揚苦澀一笑,
“前輩覺得以天嵐殿如今的名聲,真的會有人相信嗎?”
蕭寒頓時了然,經年累月的渲染之下,天嵐殿早已在天嵐大陸所有人心中形成了實力強橫、作風神秘、偏向混亂側的刻板印象。
這等存在無論如何解釋,都隻會讓其他本就嚴加提防的勢力認為前者是信口雌黃,所謂的指證多半被當做離間手段,無稽之談。
縱使天嵐殿可以提供證明,於其他人而言,也隻是“所謂的證據”。
正如魂族覆滅前的鬥氣大陸中州,任何有點實力的勢力絕不會相信前者魂殿會好心地幫助他們抓出內奸。
“你的想法。”
蕭寒作為初來乍到的外人,自然不會自負地認為對天嵐大陸的了解能夠超過柳卿揚這個本地人。
“前輩在法陣上的造詣如何?”
沒有多少遲疑,僅僅略做思考,柳卿揚便開口道。
蕭寒自是清楚天嵐大陸的法陣便相當於大千世界的靈陣,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本座的法陣造詣大概相當比你們的十方境強上一點,怎麼,可還入眼?”
十方境,相當於大千世界的上位和大圓滿地至尊,蕭寒的說法可以說極為謙虛了。
柳卿揚不由得露出喜色,
“若是如此,那這件事便好辦得多了。”
說著,柳卿揚取出一份卷軸,交給蕭寒。
“這是一座識彆法陣,可以將隱藏在那些奸細體內的那股力量引動而出。”
“唯一的缺陷便是……”
柳卿揚尷尬地說道,
“需要十方境的實力方能布置而出。”
“等等。”蕭寒突然叫停,皺眉道,
“這部法陣的來源是……”
蕭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封大陸後,天嵐大陸前路斷絕,絕無可能達到十方境,而這個功能獨特的法陣很明顯是在這段時期的產物。
所以……
“此法陣乃是晚輩推演而來。”
對此,柳卿揚不卑不亢,言語間透著強烈的自信,
“其前身乃是晚輩自創而出的九宮境法陣,可以探測出滲透而入的聖…不,域外邪族。”
蕭寒沒有說話,帶著審視的目光展開了卷軸。
良久之後,前者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向了這個比自己年齡還大的晚輩,揚起手中卷軸,
“你可知道這份法陣意味著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