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次帶來幾個深植於器物之邪與無聲詛咒的短篇靈異民間故事,寒意如浸骨寒霜:
故事一:《鎖匠的“月缺鑰”》
老鎖匠“金手指”徐三爺,有一柄祖傳的青銅鑰匙,形如彎月,通體冰涼,喚作“月缺鑰”。規矩森嚴:一、此鑰隻在月缺之夜使用;二、隻開百年以上、紋飾繁複的“同心鎖”;三、最忌——鑰身沾上活人淚!說那鑰匙是“陰差遺落”,沾了淚,便是接了“離人怨”,開的便不再是鎖,而是陰陽界的“門縫”。
城中趙家小姐與書生私定終身,被家族囚於繡樓,門窗皆用祖傳的“九竅玲瓏鎖”鎖死。書生求到徐三爺,跪地哭求,淚如雨下。徐三爺被其癡情感動,又貪圖厚酬,忘了當晚正是月圓之夜,更忘了規矩,竟讓書生的淚珠滴在了他取出的“月缺鑰”上!
淚珠觸及冰涼的青銅鑰匙,“滋啦”一聲輕響!鑰身瞬間凝結了一層細密的水珠,散發出濃烈的鹹腥與鐵鏽混合的怪味!鑰匙在他手中猛地一沉,冰冷刺骨!
徐三爺心頭狂跳,但箭在弦上,隻得硬著頭皮潛入趙府。月華如水,他屏息將“月缺鑰”插入繡樓門上的“九竅玲瓏鎖”。鑰匙轉動,竟異常順暢,毫無阻滯。可就在鎖芯彈開的刹那!鎖孔內竟猛地噴出一股粘稠冰冷的黑氣!帶著刺鼻的屍臭和濃烈的怨念!
“不好!”徐三爺想抽手,那鑰匙卻像焊死在鎖孔裡!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他整個人被狠狠“吸”向門板!冰冷的黑氣瞬間裹住了他半邊身子!
門內,並未傳來趙小姐的驚喜呼喚,反而是一聲淒厲到變形的女子尖叫!緊接著是重物墜地的悶響和骨頭碎裂的“哢嚓”聲!
徐三爺透過門縫,借著慘淡月光,看到了他此生最恐怖的景象——繡樓內紅燭搖曳,趙小姐身著嫁衣,卻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癱倒在地,脖頸呈詭異角度彎折,雙目圓睜,臉上凝固著極致的恐懼!而她身邊,站著一個模糊的、穿著同樣嫁衣的“人形”!那人形沒有臉,隻有一片慘白,濕漉漉的長發垂地,正緩緩地、僵硬地“轉”過“頭”,用一片虛無“看”向門外的徐三爺!
“替…死…門…開了…”一個含混不清、帶著無儘陰冷的聲音直接在徐三爺腦中響起!
那股黑氣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要將徐三爺徹底拖入門內!情急之下,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蘊含陽氣的精血噴在“月缺鑰”上!
“嗤嗤!”黑氣如同被灼燒般劇烈翻騰!吸力稍減!徐三爺拚死掙脫,連滾爬爬逃出趙府,身後傳來那無麵嫁衣鬼淒厲怨毒的尖嘯和沉重的撞門聲!
第二天,趙府大亂。趙小姐暴斃繡樓,死狀詭異。門上的“九竅玲瓏鎖”完好無損,鎖孔內卻塞滿了烏黑的、如同頭發般的絮狀物,散發著惡臭。而徐三爺雖撿回一命,右手那根握過“月缺鑰”的手指,卻永遠變成了青黑色,僵硬冰冷,皮膚下浮現出一道清晰的彎月形烙印。每到月圓之夜,烙印便灼痛如焚,耳邊響起鎖芯轉動的“哢噠”聲和無麵鬼的淒厲哭嚎。他成了“活鑰匙”,那扇被打開的“陰陽門縫”,似乎永遠在他身後敞開著一條縫…
故事二:《染布娘的“鬼靛缸”》
青石鎮“藍月坊”的染布娘阿藍,有一口祖傳的靛藍大缸,缸壁刻滿扭曲符文。規矩古怪:一、隻染素色粗布,不染大紅大紫;二、染水若沸騰如血泡,或水麵浮現扭曲人臉,必須立刻潑入生石灰封缸;三、最忌——將未嫁女子的貼身衣物投入缸中!說那缸底沉睡著被情郎負心、投缸自儘的初代染娘怨魂,見不得女子貼身物,見了便要“借衣還魂”。
鎮東豆腐西施小翠,暗戀鄰村木匠,偷偷繡了件大紅肚兜,想作為定情信物。她嫌市麵紅布不夠鮮亮,求阿藍用祖傳靛缸染紅。阿藍嚴詞拒絕。小翠趁夜溜進染坊,竟將那件還帶著體溫的貼身肚兜,扔進了沉寂的靛藍大缸!
肚兜入水瞬間,缸中平靜的藍水“咕嘟咕嘟”劇烈沸騰起來!顏色由深藍迅速轉為妖異的猩紅!水麵翻滾,如同血海!更駭人的是,血泡破裂處,一張腫脹發白、眼窩空洞的女子麵孔時隱時現,嘴角咧開無聲的獰笑!
“啊——!”小翠嚇得尖叫後退。
缸中猩紅的“血水”猛地掀起一股巨浪!一條由粘稠血水構成的、穿著猩紅“肚兜”的“手臂”,閃電般伸出,死死抓住了小翠的腳踝!冰冷滑膩,力大無窮!
“還…我…衣…裳…”一個含混不清、帶著無儘怨毒的女聲從缸底傳來。
小翠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拖向沸騰的血缸!她拚命掙紮,指甲在青石地上摳出血痕。缸口那張腫脹的鬼臉越來越近,空洞的眼窩死死“盯”著她!
阿藍聞聲趕來,見狀魂飛魄散!她抓起牆角的生石灰粉,狠狠潑向血缸和那條血手臂!
“嗤啦——!”白煙滾滾!血手臂發出淒厲的尖嘯,瞬間縮回缸中!沸騰的血水也平息下來,顏色變回深藍,但水麵漂浮著那件猩紅刺眼的肚兜,肚兜上還粘連著一小塊帶著血絲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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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癱軟在地,腳踝處留下五個深紫色的指印,皮膚潰爛流膿,散發著混合石灰與血腥的怪味。當夜,她便發起高燒,胡言亂語,總說有個穿紅肚兜的女人在扯她的皮。幾天後,她被人發現淹死在自家磨豆腐的小水缸裡,身上…赫然穿著那件從染缸裡撈出來的、猩紅如血的肚兜!肚兜緊緊貼在她身上,如同第二層皮膚,邊緣處還殘留著縫合的痕跡,仿佛是從另一個人身上…硬生生剝下來的!
“藍月坊”廢棄。那口靛藍大缸無人敢動,缸水永不乾涸,顏色卻變得暗沉發黑,如同凝固的汙血。每逢陰雨連綿,缸口會彌漫出淡淡的血腥和劣質胭脂的氣味。有人曾在雨夜瞥見,一個穿著猩紅肚兜、身體腫脹的身影,在空寂的染坊裡,對著牆壁徒勞地抓撓著,仿佛想剝下什麼…又或是想…重新穿上什麼…
故事三:《說書人的“驚堂木”》
茶樓說書人柳鐵嘴,有一塊祖傳的烏木驚堂木,油光發亮,聲如霹靂。規矩詭異:一、不說《聊齋》《子不語》等鬼狐誌怪;二、拍案時若聞木中傳出嗚咽,或木身無故滲出血珠,必須立刻停口,將木埋入十字路口;三、最忌——說到興處,驚堂木沾上聽書人的唾沫星子!說那木裡鎮著無數被“說死”的怨魂,沾了活人口水,便是點了“名”,木中怨鬼便要借口水氣爬出,纏上那個“點名”之人。
這日講《隋唐演義》,說到秦瓊賣馬,悲情處滿堂唏噓。前排一個莽漢聽得入神,一口濃痰不偏不倚,正噴在柳鐵嘴剛拍下的驚堂木上!
痰液粘稠,帶著濃烈口臭,瞬間糊住了烏木一角!
柳鐵嘴臉色驟變!手中驚堂木猛地變得沉重冰冷!一股滑膩陰冷的氣息順著手腕直往上爬!更駭人的是,那沾了濃痰的烏木一角,竟緩緩滲出暗紅色的、如同血淚的粘液!
“糟了…唾沫汙木…點鬼名了!”柳鐵嘴心膽俱裂,想扔木停口,可台下叫好聲如潮。
他強壓恐懼繼續,講到李元霸錘震四明山,血脈賁張,習慣性地一拍驚堂木!
“啪!”
聲音沉悶如擊敗革!與此同時,那莽漢突然怪叫一聲,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雙眼暴突,舌頭伸出老長,仿佛被無形的繩索勒住!他喉嚨裡發出“嗬嗬”怪響,身體扭曲著從椅子上滑落,眼神驚恐地看向柳鐵嘴手中的驚堂木,嘶聲道:“…木…木裡…有…手…”
茶樓大亂!柳鐵嘴低頭一看,手中驚堂木那沾痰滲血的位置,赫然印著一個清晰的、青紫色的手印!手印邊緣,還纏繞著幾道如同勒痕般的暗紅紋路!
當夜,莽漢暴斃家中,脖子上纏繞著一圈深紫色的麻繩狀勒痕,死狀與書中被李元霸錘殺的敵將無異。柳鐵嘴也噩夢纏身,總夢見無數青紫的手從驚堂木裡伸出,要將他拖入無儘的黑暗。他的右手,那隻拍木的手,掌心出現了一個與木上一模一樣的青紫手印,日夜散發著陰冷寒氣。
最終,柳鐵嘴在一個雷雨夜,用斧頭劈碎了那塊邪木。木屑紛飛中,竟濺出點點暗紅的血珠!他抱著碎木衝入雨夜,將其深埋在荒郊十字路口。可自那以後,每逢他說書至激烈處,空無一人的茶樓裡總會響起一聲沉悶的“啪嗒”聲,如同驚堂木拍案。而他的右手掌心,那個青紫手印永不消退,如同一個永恒的烙印,提醒著他那次“點名”的代價。據說深夜路過那個埋木的十字路口,能聽到地底傳來壓抑的嗚咽和無數手指抓撓泥土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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