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的寒氣瞬間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我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沒錯!那枚冰涼的玉蟬和鮮紅的繩子,正實實在在地躺在我的掌心裡!
再猛地抬頭看向鏡中——脖子上那根紅繩,依舊死死地纏繞著!三圈!清晰無比!
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詭異感攫住了我!鏡裡鏡外,哪個才是真實?!
就在這思維徹底混亂、驚駭欲絕的瞬間——
鏡中影像,脖子上那根鮮紅的繩圈,毫無征兆地…開始緩緩收緊!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鏡子的另一端,正一點點地、殘忍地勒緊那根紅繩!
鏡中的“我”,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恐、窒息的表情!嘴巴徒勞地張開,眼珠因充血而凸起!
現實中,我的脖頸上,一股冰冷而強大的力量驟然箍緊!那力量並非來自皮膚表麵,而是從皮肉深處、從喉骨的縫隙裡猛地爆發出來!仿佛那根鏡中的紅繩,直接勒在了我現實的氣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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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嗬…”我喉嚨裡發出被扼住般的、意義不明的嘶鳴,雙手徒勞地去抓自己的脖子,卻隻觸碰到光滑冰冷的皮膚——那裡根本沒有任何繩子!可那致命的、不斷收緊的窒息感,卻無比真實!肺裡的空氣被迅速擠壓出去,眼前陣陣發黑!
就在意識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刹那——
一股冰冷刺骨的吐息,毫無征兆地、極其貼近地噴在了我的後頸上!
那氣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腐朽、陰寒,如同深埋地底千年的墓穴裡吹出的風,瞬間凍結了我後頸的汗毛和皮膚!
緊接著,一個聲音,冰冷、粘膩,如同毒蛇在濕冷的泥土上滑行,帶著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戲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緊貼著我的耳廓響起,每一個字都像冰錐鑿進我的耳膜:
“嗬…收了我的聘禮…”
那冰冷的氣息更近了些,幾乎要貼上我的耳垂。
“…還想悔婚?”
鏡子裡,那個被紅繩勒得麵孔扭曲、眼球暴突的“我”,嘴角正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緩緩向上扯開,露出了一個無聲的、怨毒至極的獰笑。
好的,這是《紅繩吊墜》的結局章:
冰冷的吐息如同毒蛇的信子,緊貼著耳廓滑過。那句“收了聘禮還想悔婚”帶著地獄般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冰錐鑿進我的顱骨,瞬間凍結了血液和思維。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鐵箍,死死扼住喉嚨!鏡子裡那個“我”脖子上的紅繩越收越緊,眼球暴凸,舌頭不受控製地向外伸出,臉色由慘白迅速轉為可怕的青紫。現實中的我,同樣感受到了氣管被無形巨力擠壓、碾碎的劇痛!肺葉瘋狂地想要擴張,卻吸不進一絲空氣!視野的邊緣開始發黑、收縮,像被濃墨迅速吞噬!
“呃…嗬…”我喉嚨裡隻能擠出破風箱般的、絕望的嘶鳴。雙手徒勞地在脖頸光滑的皮膚上抓撓,除了留下幾道滲血的指痕,什麼也抓不到。那致命的束縛感來自皮肉深處,來自靈魂層麵!
不!不能死!絕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爺爺!爺爺最後那渾濁眼珠裡深沉的憂慮和掙紮,此刻如同閃電般劈開我混亂的意識!他塞給我這玉蟬時,那纏繞三圈的紅繩,那“擋災”的囑托背後,分明是更深的、無法言說的恐懼!這根本不是護身符,這是…是某種可怕的契約信物!
“聘禮”…那冰冷的鬼物說的“聘禮”…難道就是這玉蟬?!
瀕死的絕望瞬間點燃了最後一絲瘋狂的勇氣!我攥著玉蟬的手,因為缺氧和恐懼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卻用儘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猛地將掌心裡那枚冰涼堅硬的玉蟬,朝著前方光滑如鏡的電梯內壁——朝著鏡中那個獰笑的、被勒緊的“我”——狠狠砸了過去!
“砰啷!”
一聲清脆得令人心悸的碎裂聲,在死寂的轎廂裡驟然炸響!
玉蟬狠狠砸在冰冷的鏡麵上!
沒有想象中的鏡麵碎裂。那麵光潔的電梯內壁,在玉蟬接觸的瞬間,竟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麵,猛地蕩漾開一圈圈詭異的、深灰色的漣漪!鏡中的影像瞬間扭曲、模糊,像信號不良的老舊電視畫麵!
而那塊被我傾儘全力砸出去的玉蟬,在觸及漣漪中心時,如同撞上了一塊無形的、極其粘稠的屏障,速度驟減!它並沒有彈開,而是…詭異地懸浮在了鏡麵之前!
緊接著,更加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玉蟬懸浮的位置,鏡麵漣漪的中心,一隻蒼白得毫無血色、皮膚光滑得不似活物、指甲卻泛著幽黑光澤的手,毫無征兆地從那片蕩漾的深灰色漣漪中探了出來!
那不是實體!它如同一個逼真的全息投影,卻又帶著令人窒息的陰冷氣息!那隻手精準無比地,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輕輕拈住了懸浮在半空的玉蟬!
就在那隻鬼手拈住玉蟬的瞬間——
“呃啊——!”
一聲淒厲到無法形容、充滿了怨毒和不甘的尖嘯,猛地從我身後那冰冷的吐息來源處爆發出來!那聲音仿佛直接作用於靈魂,震得我耳膜刺痛,腦袋嗡嗡作響!
扼住我喉嚨的那股無形巨力,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驟然鬆開了!
“嗬——咳咳咳!”大量冰冷的空氣猛地灌入火燒火燎的肺部,嗆得我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失去支撐,軟軟地跪倒在冰冷的轎廂地板上。我貪婪地大口喘息,眼淚鼻涕不受控製地湧出,眼前依舊陣陣發黑,但致命的窒息感消失了。
我驚魂未定地抬起頭,看向鏡麵——
那隻從漣漪中探出的、拈著玉蟬的蒼白鬼手,正緩緩地收回。隨著它的收回,鏡麵上的漣漪迅速平複、消失。鏡子裡,隻剩下我自己——臉色慘白如紙,脖子上布滿了被自己抓撓出的血痕,眼神渙散,如同剛從地獄爬回來。脖子上那根勒死人的紅繩,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隻鬼手…和玉蟬…一起消失了!被拖回了鏡子裡?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剛才被我死死攥在手裡的玉蟬吊墜,連同那根鮮紅的繩子,真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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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餘生的巨大虛脫感瞬間席卷全身。我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著轎廂壁,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汗水混合著生理性的淚水糊了滿臉。死了…剛才差點就死了…
“叮咚!一層到了。”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毫無感情地響起。
電梯門在我麵前,無聲無息地滑開了。
門外,是寫字樓空曠寂靜的一樓大堂。慘白的節能燈管照亮著光潔的地磚,夜班保安的身影在遠處的服務台後若隱若現。淩晨清冷的空氣帶著消毒水的味道湧了進來,吹在我汗濕的額頭上,帶來一絲不真實的涼意。
結束了?那個東西…被拖回去了?
我掙紮著想站起來,雙腿卻軟得如同麵條。隻能手腳並用地爬出電梯轎廂,冰冷的瓷磚地麵刺激著我的掌心。夜班保安似乎聽到了動靜,疑惑地朝這邊望來。
“先生?您沒事吧?”保安的聲音帶著疑惑和一絲警惕。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砂紙磨過,火辣辣地疼,隻能發出嘶啞的氣音。我扶著冰涼的牆壁,勉強站起身,對著保安胡亂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踉蹌著,幾乎是落荒而逃般衝出了寫字樓沉重的大門。
外麵,是城市深夜濕冷的空氣。路燈昏黃的光暈在薄霧中暈開,街道空曠寂靜。我扶著路邊冰冷的行道樹,彎著腰,劇烈地喘息,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裡,帶來刺痛,卻也帶來一絲活著的真實感。
脖子上被抓破的皮膚火辣辣地疼,提醒著剛才那瀕死的恐怖絕非幻覺。玉蟬沒了…紅繩沒了…那個東西…似乎也被拖回去了…
我抬起頭,望向身後那棟高聳入雲、此刻隻剩下零星燈光的寫字樓,目光最終定格在剛才那部差點成為我墳墓的電梯位置。巨大的玻璃幕牆反射著城市的霓虹,像一個巨大的、冰冷的繭。
真的…結束了嗎?
爺爺臨終前渾濁眼神裡那深沉的憂慮,此刻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爬上心頭。他塞給我這玉蟬時,那纏繞三圈的紅繩…“擋災”…“聘禮”…還有鏡子裡那隻伸出的、蒼白的手…
一個冰冷刺骨的念頭,如同毒蛇,悄然纏繞上心臟:
那隻從鏡子裡伸出來、拈走玉蟬的鬼手…它…真的是來“救我”的嗎?
還是說…它隻是…來收回…或者說,確認接收…那份本就屬於它的…“聘禮”?
脖子上的抓痕在夜風中隱隱作痛。我裹緊了單薄的外套,不敢再回頭看一眼那棟吞噬了玉蟬和秘密的大樓,拖著依舊虛軟的身體,一頭紮進了城市深夜更深、更冷的陰影裡。
手腕似乎有些異樣。我下意識地抬起手,借著昏黃的路燈看去——
在右手手腕內側,不知何時,悄然浮現出三道極其淺淡、近乎透明的紅色細線。它們首尾相連,恰好繞成一個…小小的、完整的繩圈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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