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洗衣機裡的壽衣_靈異故事揭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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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洗衣機裡的壽衣(1 / 2)

洗衣機裡的壽衣

>我新買的洗衣機總在深夜自動洗我的睡衣。

>監控顯示淩晨三點,機門會自己彈開,睡衣飄進去。

>維修工拆開內膽時,發現筒壁刻滿同一行小字:

>“彆穿我的皮。”

>而此刻,我睡衣的袖口正滲出屍斑般的黴點。

這鬼天氣,又悶又熱,汗水黏在皮膚上,像一層甩不脫的油膜。下班回來,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我疲憊不堪地脫下那件穿了一整天、吸飽了汗水的棉質睡衣,嫌棄地拎在手裡。一股難以言喻的酸餿味,混雜著地鐵車廂裡渾濁的人氣,還有一點點……若有若無的、像是鐵鏽混合著爛泥塘底淤泥的氣息,直往鼻子裡鑽。

“嘖。”我皺著眉,把睡衣揉成一團,順手扔進了牆角那台半舊不新的滾筒洗衣機裡。這台洗衣機是我剛搬進這間老式公寓時,貪便宜從二手市場淘來的,當時覺得撿了個大漏。此刻,它沉默地蹲在角落,白色的塑料外殼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陳舊的黃,投下一片模糊的陰影。我走過去,拉開那道帶著輕微阻尼感的機門,橡膠密封圈摸上去有點黏膩的涼。睡衣軟塌塌地滑進黑暗的內筒,像某種無生命的軟體動物。

“今晚就靠你了,老夥計。”我習慣性地拍了拍冰冷的機蓋,指尖傳來金屬特有的、似乎永遠也暖不起來的寒意。

夜深得如同凝固的墨塊。我蜷縮在床上,意識在疲憊的邊緣沉浮,睡意卻像狡猾的魚,總在即將抓住時溜走。房間裡的寂靜被無限放大,耳朵裡充斥著一種類似耳鳴的、嗡嗡的低響,也許是窗外遙遠城市的底噪,也許隻是我的神經在尖叫。就在這半夢半醒的混沌中,那聲音毫無征兆地穿透了寂靜的屏障——

嗡……嗡……嗡……

低沉,穩定,帶著一種機械特有的、頑固的韻律。是洗衣機啟動的聲音。

我的眼皮猛地彈開,心臟在胸腔裡毫無章法地擂動,撞擊著肋骨。黑暗濃稠得化不開,唯有牆角那台洗衣機的位置,隱隱透出一點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表示運行中的幽幽紅光,像一個窺伺的眼。

它又在洗了。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緊了我的喉嚨和四肢。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那運轉的聲音在死寂的深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甚至帶著一種近乎……歡快的節奏感?它在洗什麼?我睡前明明沒有按啟動鍵!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猛地竄上頭頂,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不是第一次了。連續三個深夜,這台該死的洗衣機都會在淩晨三點左右,如同被無形的鬼手操控著,自行啟動。第一天,我以為是自己夢遊或者睡前迷糊按錯了。第二天,我睡前仔細檢查了電源,確認它處於關閉狀態,可它依然準時響起。第三天,我甚至拔掉了電源插頭!然而,淩晨三點,那熟悉的、如同催命符般的嗡鳴聲,依舊準時穿透牆壁,鑽進我的耳朵,冰冷而執著。

拔掉插頭還能轉?這念頭像冰錐一樣刺穿了我的理智。白天檢查,插頭確實孤零零地躺在牆角的地板上。一種巨大的荒謬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攫住了我。這不是故障,這他媽是鬨鬼了!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麼找出原因,要麼……我連想都不敢想那個“要麼”。第二天,我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衝進數碼城,買了一台帶夜視功能的微型攝像頭。回到公寓,我像個即將進行秘密任務的間諜,小心地將攝像頭安置在洗衣機斜上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鏡頭正對著它的機門。我反複調試角度,確保它能清晰地拍到洗衣機正麵和操作麵板。設置好自動開啟和錄像時間,看著那個小小的指示燈在黑暗中亮起又熄滅,我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一點。今晚,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又一個深夜。我強迫自己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連接著攝像頭的監控畫麵。心跳聲在耳膜裡咚咚作響,蓋過了窗外偶爾駛過的車聲。時間一分一秒地爬過,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在黑暗中幽幽地跳動:0314…0315…

來了!

沒有任何預兆,就在時間跳到0315的那一刹那,監控畫麵裡,洗衣機電源指示燈那一點微弱的紅光,猛地亮了起來!緊接著,“哢噠”一聲輕響,在死寂的房間裡被手機麥克風清晰地捕捉到,也仿佛直接敲在我的心臟上——洗衣機的電子門鎖,竟然自己彈開了!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凝固,手腳冰涼。手機屏幕幽藍的光映著我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臉。隻見那扇厚重的機門,像一個被無形力量牽引的活物,無聲無息地、平滑地向內滑開,露出了黑洞洞的內筒入口。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影,沒有任何觸碰,隻有那扇門詭異地自行開啟。

更恐怖的一幕緊接著上演。我搭在洗衣機旁邊椅子背上、準備白天再洗的另一件乾淨睡衣,突然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猛地抓起!它淩空飄起,布料在黑暗中無風自動,如同一個吊死的幽靈。那件睡衣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完全違背物理規律的方式,晃晃悠悠地飄向敞開的洗衣機門洞,然後,被一股力量猛地拽了進去,消失在深不見底的黑暗內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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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機門“哢噠”一聲,自動嚴絲合縫地關閉、鎖死。緊接著,熟悉的注水聲響起,然後是滾筒開始低速旋轉的沉悶嗡鳴……它又開始洗了,洗那件剛剛被無形之力塞進去的睡衣。

“啊——!”一聲短促而淒厲的尖叫終於衝破了我死死咬住的牙關,在空曠的房間裡炸響。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手機脫手砸在地板上,屏幕瞬間碎裂。我像瘋了一樣衝出臥室,衝到客廳的角落,死死盯著那台正在運轉的、發出低沉嗚咽聲的機器。冰冷的恐懼如同實質的潮水,將我徹底淹沒。這不是故障!絕對不是!

我再也無法忍受與這台機器共處一室。第二天一早,頂著強烈的眩暈感和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我幾乎是扶著牆壁走出公寓,撥通了維修公司的電話,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馬上!立刻派人來!拆開它!現在就拆!”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穿著油膩工裝、臉上帶著不耐煩神色的中年維修工來了。他叼著煙,斜睨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這個臉色慘白、眼窩深陷的女人小題大做,不過是台破洗衣機而已。

“大妹子,啥毛病啊?半夜自己轉?嗨,老機器嘛,程序板子亂了唄,或者潮氣短路了,常有的事兒。”他一邊熟練地打開工具箱,一邊滿不在乎地嘟囔著,“拆開看看就知道了,多大點事兒,瞧把你嚇的。”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隻有這樣真實的刺痛才能提醒我還活著,才能勉強壓製住想要尖叫逃跑的衝動。我看著他粗暴地切斷電源——雖然我知道這毫無意義。他卸下螺絲,撬開洗衣機後蓋板,一股濃重的、混合著水垢、潮濕黴味和……一絲難以形容的、類似陳舊鐵鏽和淤泥的味道撲麵而來,讓我一陣反胃。

維修工皺著眉頭,顯然也聞到了這股怪味,他嘟囔了一句:“謔,這味兒夠衝的。”他費力地將沉重的滾筒整個從外殼裡拖了出來,哐當一聲放在地板上。滾筒內壁沾滿了深褐色的汙漬和水垢,看上去肮臟不堪。

“喏,這不就拆開了嘛,裡麵臟是臟了點,但……”他漫不經心地用手電筒照著內壁,話說到一半,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後半截硬生生咽了回去。他臉上的不耐煩瞬間凍結,隨即被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取代,叼著的煙卷“啪嗒”掉在油膩的工裝褲上。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活見鬼的驚恐,直勾勾地看向我,嘴唇哆嗦著,聲音都變了調:“大……大妹子!你……你自己看!這他媽……刻的啥玩意兒啊?!”

一股冰冷的電流瞬間竄遍我的全身。我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心臟在喉嚨口瘋狂跳動,幾乎要窒息。我顫抖著湊近那個被拖出來的、冰冷的金屬滾筒內壁。

強光手電筒的光束下,筒壁上那些深褐色的汙垢之下,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痕跡!那不是汙漬,是刻痕!無數道深深的、淩亂卻又能清晰辨認的刻痕,遍布整個筒壁,層層疊疊,仿佛被刻寫了無數遍。它們刻著同一句話,同一行歪歪扭扭、透著無儘絕望和惡毒的小字:

“彆穿我的皮。”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指甲、用碎玻璃、用某種極端痛苦和瘋狂的力量,一下下在堅硬的金屬上摳出來的,筆畫深而扭曲,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炸裂的視覺衝擊力。那字跡透出的怨毒,幾乎要穿透冰冷的金屬,直接刺入我的骨髓。

“我的媽呀……這……這……”維修工嚇得魂飛魄散,猛地向後跌坐在地,工具撒了一地,手腳並用地往後蹭,隻想離那個滾筒遠點,再遠點。“這活兒我不乾了!邪門!太他媽邪門了!”他連滾帶爬地抓起工具箱,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我的家門,連門都忘了關。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維修工驚恐的叫聲和逃跑的腳步聲消失了,隻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在死寂的房間裡回蕩。我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死死地、無法移開地粘在滾筒內壁那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刻字上。

“彆穿我的皮。”

這五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我的視網膜上,燙在我的神經上。每一個扭曲的筆畫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怨毒。是誰刻的?為什麼?那個“皮”……指的是什麼?一個可怕的聯想如同毒蛇,驟然纏緊了我的心臟——我的睡衣!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向牆角那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臟衣服。我的睡衣!那件昨晚被無形之手塞進洗衣機、又被它“清洗”過的睡衣!它在哪兒?

找到了!那件柔軟的淺藍色棉質睡衣,此刻皺巴巴地縮在洗衣籃的底部。我一把將它抓了出來,冰涼的布料貼在汗濕的手心,激起一陣戰栗。我把它舉到眼前,借著從敞開的房門射進來的慘白日光,雙手劇烈地顫抖著,翻檢著睡衣的每一個角落。

手臂……袖子……

目光猛地定格在右手袖口的內側。

那裡,原本乾淨的淺藍色棉布上,不知何時,洇開了一片不規則的、硬幣大小的暗沉汙漬。那顏色詭異極了,不是汗漬的淡黃,也不是水垢的灰白,而是一種……一種令人心悸的、帶著灰綠底色的暗褐色,邊緣還微微發黑。它像一塊醜陋的黴斑,又像……又像屍體皮膚上浮現出的那種腐敗的屍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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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濃烈消毒水、陳腐淤泥和某種無法言喻的甜膩腐爛氣息的惡臭,猛地從袖口那塊汙漬處竄了出來!這股味道如此強烈,如此具有穿透性,瞬間粗暴地灌滿了我的鼻腔,直衝天靈蓋!

“嘔——!”強烈的生理性惡心猛地攫住了我,胃部劇烈地痙攣起來。我眼前一黑,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衣脫手掉落在腳邊。那股無法形容的惡臭如同實質的粘稠液體,緊緊包裹著我,冰冷刺骨,帶著一種來自幽冥深處的、令人魂飛魄散的惡意。

我死死捂住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瀕死般的抽氣聲,巨大的恐懼如同萬噸冰水,徹底將我淹沒、凍結。那刻在冰冷金屬上的怨毒詛咒,那袖口上屍斑般的黴點,還有這濃烈得化不開的、屬於死亡和腐爛的惡臭……它們像無數隻冰冷的手,從地獄深處伸出來,死死抓住了我的腳踝,要把我拖進那個冰冷的、刻滿“彆穿我的皮”的金屬滾筒深處。

敞開的房門像一個巨大的、黑暗的嘴。那台被拆開的、露出內裡刻滿詛咒的滾筒洗衣機,像一個沉默而獰笑的祭壇,蹲在牆角,散發著不祥的寒意。那件染著屍斑般汙漬的睡衣,軟塌塌地癱在我腳邊的地板上,如同剛剛蛻下的一層人皮。

壽衣在身

冰冷的恐懼如同實質的冰塊,塞滿了我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尖銳的痛楚和那股揮之不去的、來自地獄深處的惡臭。我癱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死死釘在腳邊那團淺藍色的布料上——那件袖口印著屍斑般汙漬的睡衣。

“彆穿我的皮。”

滾筒內壁上那層層疊疊、刻入金屬骨髓的詛咒,帶著無儘怨毒,在我腦子裡瘋狂回旋、尖叫。每一個扭曲的筆畫都像冰冷的蛆蟲,啃噬著我搖搖欲墜的理智。那個“皮”……它指的……就是我的睡衣?這件我幾乎夜夜貼身穿著的東西?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我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不行!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一股強烈的、源於本能的求生欲猛地爆發出來,壓倒了幾乎令我窒息的恐懼。我像被烙鐵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不敢再觸碰那件睡衣分毫。連滾帶爬地衝向廚房,抓起最厚實的橡膠手套胡亂套上,又扯過一個最大號的黑色垃圾袋。回到客廳,我幾乎是閉著眼,用兩根手指捏起那團散發著惡臭的布料,像扔一塊燒紅的炭火一樣,把它狠狠甩進了袋子深處,飛快地紮緊袋口,打了三個死結。

做完這一切,我靠著冰冷的牆壁劇烈地喘息,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的衣衫。但那被層層塑料隔絕的惡臭,似乎依然頑固地鑽出來,絲絲縷縷地纏繞在鼻端,提醒著我那東西的存在。

必須處理掉它!立刻!馬上!

我拖著沉重的雙腿,抓起那個鼓脹的黑色垃圾袋,衝出了家門。午後的陽光白得刺眼,落在皮膚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小區後門那條堆滿垃圾桶的肮臟小巷,成了我唯一的選擇。我踉蹌著跑過去,用儘全身力氣,將那個黑色垃圾袋狠狠地、遠遠地拋進了最深處那個汙穢不堪、散發著食物腐敗酸臭的巨大鐵皮垃圾桶裡。袋子砸在一堆爛菜葉和不明汙物上,發出一聲悶響。

看著它消失在黑暗的桶口深處,我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弛了一線,仿佛暫時擺脫了一個附骨之疽。

回到那間令人窒息的公寓,空蕩和死寂立刻重新包圍了我。維修工倉皇逃離時撞歪的椅子還倒在地上,工具箱散落一旁,那個被拖出來的、刻滿詛咒的冰冷金屬滾筒,像一個被剖開的怪物內臟,靜靜地躺在地板中央,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心臟還在狂跳。一股巨大的疲憊和虛脫感席卷而來。我跌跌撞撞地走進臥室,隻想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暫時逃離這噩夢般的現實。

窗外,天色不知何時暗沉下來,烏雲翻滾,悶雷在遠處低吼,一場醞釀已久的大雨即將傾盆。空氣沉悶得如同浸水的棉花,緊緊裹住口鼻。

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頭。身體的極度疲憊像潮水般湧來,意識在恐懼的餘燼和困倦的拉扯中逐漸模糊、下沉……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

一種異樣的感覺,如同冰冷的蛇,悄無聲息地纏上了我的意識。

冷。

不是空調的冷氣,也不是雨前的涼意。是一種從骨頭縫裡、從五臟六腑深處透出來的陰冷,帶著地底淤泥特有的濕寒。我猛地打了個哆嗦,意識被瞬間凍醒。

好冷……

我下意識地蜷縮起身體,伸手去摸索被子,想把自己裹得更緊些。

手指觸碰到蓋在身上的薄被,動作卻猛地僵住。

觸感……不對!

被子怎麼會……這麼硬?這麼……滑膩?

那絕不是棉布或者纖維的觸感!那是一種冰冷、僵硬、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粗糙紋理的東西!像是……像是浸泡了太久、早已失去彈性和生命的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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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電流般的麻意瞬間竄遍全身,我所有的睡意被這恐怖的觸感炸得粉碎!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我猛地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

臥室裡沒有開燈,窗外是潑墨般的黑夜,隻有偶爾劃破天際的慘白閃電,將房間內的一切映照得如同曝光過度的鬼魅底片。

就在那轉瞬即逝的慘白光芒中,我看清了!

蓋在我身上的,根本不是什麼薄被!

那是一件衣服!

一件式樣極其古怪、顏色暗沉如凝固血塊的——衣服!

寬大、僵硬、直筒的剪裁,帶著一種陳腐到極點的古舊感。布料在閃電的光下,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介於深褐和淤黑之間的顏色,厚重得如同浸透了屍水。上麵似乎還有模糊不清的、深色的暗紋,像是什麼符咒,又像是乾涸的血汙勾勒出的詭異圖案。領口和袖口處,包裹著同樣僵硬、顏色慘白的襯邊,那白色在黑暗裡也透著一股死氣。

這……這根本不是現代的睡衣!這分明是……

壽衣!

給死人穿的殮服!

“啊——!”

一聲淒厲到非人的尖叫衝破我的喉嚨!我像被千萬根針同時紮中,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用儘全身力氣甩脫、撕扯著那件死死“裹”在我身上的恐怖殮服!它的觸感冰冷滑膩,沉重得超乎想象,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下麵死死拽著它!

“滾開!滾開啊!”我瘋狂地尖叫、撕扯,指甲在僵硬的布料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音。終於,那件沉重的壽衣被我從身上甩脫,“噗”地一聲悶響,沉重地掉落在床邊的地板上,如同一具被丟棄的、縮水的人皮。

我渾身篩糠般劇烈顫抖,牙齒咯咯作響,驚恐萬狀地低頭看向自己——還好,還好!裡麵還穿著我睡覺時貼身的背心和短褲!那件壽衣隻是蓋在了被子外麵!可是……可是它剛才那冰冷滑膩、如同活物般緊貼的觸感,是如此的真實!那深入骨髓的陰寒氣息,此刻還殘留在我的皮膚上!

是誰?是誰把它蓋在我身上的?!

我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驚恐地掃視著黑暗的臥室。空無一人!隻有窗外肆虐的狂風暴雨,猛烈地抽打著玻璃窗,發出劈啪的爆響。

不對!

我的目光驟然凝固在臥室門口!

門!臥室的門!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睡前因為害怕,是反鎖了的!可現在……那扇門,竟然虛掩著!留下了一道漆黑的門縫!像一張無聲咧開的、嘲笑我的嘴!

冷風裹挾著雨水的腥氣,正從那道門縫裡絲絲縷縷地灌進來!

有人進來過!

或者說……有東西進來過!趁我睡著的時候,打開了反鎖的房門,把這件死人的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海,瞬間將我徹底淹沒、凍結。我全身的血液都涼透了,手腳僵硬得無法動彈。那件掉在地上的壽衣,在窗外閃電的映照下,散發著幽幽的死氣,它那僵硬的袖口,似乎正對著我無聲地張開……

就在這時——

嗡……嗡……嗡……

那低沉、穩定、帶著頑固韻律的嗡鳴聲,穿透臥室門板,穿透風雨的咆哮,無比清晰地鑽進了我的耳朵!

是洗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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