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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部未完成的漫畫在自動續畫(1 / 2)

那部未完成的漫畫在自動續畫

>我是一名漫畫家,趕稿時總把不滿意的廢稿隨手塞進抽屜。

>某天淩晨,我在一張廢棄的草稿上發現陌生的筆觸——有人續畫了我的主角。

>更恐怖的是,續畫的內容竟在現實中一一應驗:主角摔碎的杯子,正是我早晨失手打翻的那個。

>我驚恐地銷毀所有廢稿,可次日抽屜裡又出現了新畫稿——這次畫的是樓下鄰居墜樓的場景。

>幾小時後,鄰居真的從陽台跌落身亡。

>助手小雅發現我的異常,當她看到那些自動出現的畫稿時,臉色瞬間慘白。

>“老師……這稿子,我好像夢見過……”她顫抖著指向最新出現的畫稿:

>——那上麵赫然是我被倒吊在工作室的畫麵。

>而此刻,小雅的手正不受控製地抓起我的g筆,蘸滿墨水,懸在畫稿上方。

淩晨三點十七分,空氣裡漂浮著灰塵、速溶咖啡濃烈到發苦的焦糊味,還有墨水的微腥。我蜷在人體工學椅裡,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鏽,每一次轉動都帶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電腦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發痛,映出稿紙上那張被我反複蹂躪的臉——新連載男主角,眼神空洞,線條僵硬,怎麼看都像一具剛出土的文物。又一張廢稿。我煩躁地把它從數位板上扯下來,看也沒看,憑著肌肉記憶,摸索著拉開右手邊那個黑漆漆的抽屜,胡亂塞了進去。

抽屜滑軌發出沉悶的歎息,裡麵早已塞滿了同樣命運的紙團,鼓鼓囊囊,像一座用失敗堆砌的墳塚。

“呼……”我吐出一口濁氣,端起桌上早已冷透的咖啡,狠狠灌了一大口。冰冷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非但沒能提神,反而激得胃部一陣抽搐。視線模糊,意識像泡在水裡的劣質紙巾,一點點散開、沉底。截稿日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刀刃的寒光已經貼上頭皮。主編下午的電話幾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似乎能穿透聽筒濺到我臉上。再交不出能用的分鏡,我大概就得卷鋪蓋滾蛋,去便利店值夜班了。

眼皮越來越沉,重得抬不起來。支撐腦袋的脖子終於宣告罷工,我放棄了抵抗,任由額頭重重砸在冰冷的數位板邊緣。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更久。我是被一陣冰冷的觸感驚醒的。不是空調風,更像是……某種粘稠、帶著惡意的東西,順著我的後頸緩慢地爬行。一個激靈,我猛地直起身。工作室裡隻有屏幕幽幽的藍光,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幾道扭曲的、鬼魅般的影子。

死寂。隻有電腦主機風扇低沉的嗡鳴,像垂死者的喘息。

心臟在胸腔裡擂鼓,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那股寒意揮之不去。我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桌麵,掃過那些散亂的筆、淩亂的線稿……最終,落在了那個剛剛被我塞進廢稿的抽屜上。

抽屜把手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一點冰冷的金屬光澤。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伸了過去。指尖碰到冰涼的金屬把手,輕輕一拉。

抽屜無聲地滑開。裡麵塞滿的紙團依舊,像一堆沉默的棄兒。但就在最上麵,在那些皺巴巴的紙團之上,躺著一張被壓得有些變形的稿紙。那是我睡前塞進去的那張廢稿嗎?好像……有點不一樣?

我把它抽了出來,指尖傳來紙張粗糙的觸感。展開,揉皺的痕跡下,是我畫了一半、線條潦草得如同醉漢塗鴉的男主角。他的臉依舊僵硬難看。但……

我的呼吸驟然停止了。

在那張臉的旁邊,在那片原本屬於肩膀、卻被我粗暴放棄的空白處,多出了幾筆。非常陌生,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流暢感。流暢得……讓人頭皮發麻。

那是一隻手臂的輪廓,線條乾淨利落,甚至帶著點我渴望已久卻總也抓不住的動態張力。這隻手臂正向前伸出,似乎要抓住什麼。而在手臂前方,畫麵的邊緣,幾道淩厲的弧線勾勒出一隻下墜的馬克杯,杯口朝下,裡麵褐色的液體正潑灑出來,凝固在紙麵上。

我死死盯著那隻杯子的形狀,那飛濺液體的弧度。

寒意不再是爬行,而是瞬間凍結了我的血液。

今天早上,就在這間工作室裡,我因為太困,失手打翻了自己的咖啡杯。那隻黑色的馬克杯,摔在木地板上,裂成了兩半。褐色的咖啡液,在地板上濺開,正是這樣的形狀!

一模一樣!

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t恤。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瘋狂地跳動著,每一次搏動都帶來尖銳的痛楚。幻覺?絕對是幻覺!連續熬夜,壓力過大,大腦開始跟我玩這種低劣的恐怖把戲了。

我猛地將那張紙揉成一團,像扔掉一塊燒紅的烙鐵。不,不夠!這感覺太真實了,那陌生的筆觸如同冰錐,狠狠鑿進我的視網膜裡。我發瘋似的拉開抽屜,雙手探進去,抓住裡麵所有的紙團,不管新的舊的,揉成一團的還是半展開的。指甲刮過抽屜底板,發出刺耳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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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團被我一股腦地掃進桌下的垃圾桶。還不夠!那股寒意如同跗骨之蛆,催促著我。我衝進衛生間,粗暴地掀開馬桶蓋,把那些皺巴巴的紙團一股腦全塞了進去。按下衝水按鈕的瞬間,水流發出貪婪的轟鳴,旋轉著,將那些承載著詭異畫麵的紙張卷入黑暗的管道深處。

嘩啦——

水流平息,馬桶裡隻剩下清澈的水麵,微微晃動。

我撐著冰冷的陶瓷水箱邊緣,大口喘著氣,看著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臉色慘白,眼窩深陷,活像個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鬼。水聲掩蓋了心跳,短暫的空白帶來一種虛脫般的平靜。好了,都衝走了。結束了。是幻覺,是壓力。我反複告訴自己,聲音卻在腦海裡發顫。

第二天,陽光透過百葉窗,吝嗇地在木地板上投下幾道慘白的光帶。我頂著一頭亂發坐在電腦前,試圖集中精神畫新的分鏡。但手指僵硬,線條像蚯蚓一樣在數位板上爬行。昨夜馬桶衝水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像一個不祥的尾音。我刻意不去看那個抽屜,仿佛它是個潘多拉魔盒。

然而,抽屜的存在感卻越來越強,像一個沉默的黑色傷口,釘在工作室的角落裡。

終於,在下午三點左右,一種無法抗拒的衝動攫住了我。我必須看一眼。就一眼。確認裡麵是空的,確認昨夜隻是一場噩夢。

我慢慢站起身,腳步虛浮地走過去。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搭在冰涼的金屬把手上。心跳聲在死寂的工作室裡清晰可聞。咚、咚、咚……

猛地一拉!

抽屜滑開。

裡麵,在最顯眼的位置,靜靜地躺著一張新的畫稿。

紙張平整,邊緣銳利,仿佛剛剛被人仔細地放進去。上麵沒有任何揉捏的痕跡。它就在那裡,像一份來自深淵的邀請函。

我的血液瞬間凍成了冰碴。胃袋猛地一抽,一股酸水直衝喉嚨。我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顫抖著伸出手,指尖碰到那張冰涼的紙,像碰到一塊裹屍布。

拿起,展開。

畫麵構圖精準得令人窒息。視角是從高處俯瞰,帶著一種冷酷的上帝視角。

畫的是樓下那個陽台。我知道那個陽台,屬於樓下那個總是把電視聲音開得震天響的獨居老頭。陽台上堆滿了雜物:幾個蒙塵的舊花盆,一張破爛的藤椅。而在陽台邊緣,一個佝僂的人影正翻過鏽跡斑斑的鐵欄杆,身體呈現出一種失重的、怪異的扭曲姿勢,頭朝下,四肢無力地張開。畫麵的焦點精準地落在人影那張布滿老年斑、因驚駭而極度扭曲的臉上,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嘴巴張成一個無聲呐喊的黑洞。

線條冷酷、流暢,帶著一種解剖般的精準,將墜落的瞬間凝固得纖毫畢現。甚至能看清老頭身上那件褪色的藍灰色舊汗衫的褶皺,和他腳下那隻被踢翻、還在滾動的空酒瓶。

畫紙下方,靠近邊緣的位置,用那種我無比熟悉的、卻又讓我靈魂戰栗的陌生筆觸,簽著一個時間:1647。

我猛地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指針清晰地指向:1642。

還有五分鐘!

一股冰冷的電流瞬間貫穿我的脊椎,四肢百骸瞬間麻痹。我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我像一顆被投石機射出的炮彈,猛地撞開椅子,發出刺耳的刮擦聲,跌跌撞撞地衝向工作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視野在劇烈的跑動中晃動,肺部火燒火燎。我撲到窗邊,雙手死死抓住冰冷的窗框,指甲幾乎要嵌進漆皮裡。心臟在喉嚨口狂跳,幾乎要破膛而出。我的臉緊貼著冰冷的玻璃,視線瘋狂地向下掃視,搜尋著樓下那個堆滿雜物的陽台。

找到了!

那個陽台就在正下方幾層樓的位置。陽台上堆著舊花盆和藤椅,和我剛才在畫稿上看到的景象……分毫不差!

老頭呢?老頭在哪?

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陽台內外瘋狂掃視。沒有!陽台上空空蕩蕩!隻有那些雜物在下午灰白的光線裡投下沉默的影子。

沒有老頭。沒有墜樓。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秒針走動的聲音在我腦中無限放大,如同死神的腳步聲。1645……1646……巨大的恐懼和一絲荒謬的僥幸在我心裡瘋狂撕扯。是假的?是巧合?是我看錯了時間?

就在我幾乎要被這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撕裂時——

一個佝僂的藍色身影,猛地從陽台那扇敞開的、布滿油汙的玻璃門裡衝了出來!

就是他!穿著那件褪色的藍灰色舊汗衫!

他像一頭被無形的鞭子瘋狂抽打的老獸,動作帶著一種完全不符合年齡的、狂暴的失控感。他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沒有看一眼腳下,就那樣直挺挺地、以一種決絕到令人膽寒的姿態,翻過了陽台邊緣那道鏽跡斑斑的鐵欄杆!

“不——!!!”

我的尖叫卡在喉嚨裡,變成一聲短促、破碎的抽氣。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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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沉重的、絕望的弧線。四肢在空中徒勞地抓撓著,那件舊汗衫被下墜的氣流掀起,露出下麵鬆弛蒼白的皮膚。那張布滿老年斑的臉,在極速下墜中因驚駭而扭曲變形,嘴巴大張著,似乎在發出無聲的、撕裂靈魂的呐喊——和畫稿上一模一樣!

砰——!!!

一聲沉悶得如同巨錘砸在朽木上的巨響,從樓下堅硬的水泥地麵傳來。

死寂。

世界陷入一片真空般的死寂。幾秒鐘後,樓下才猛地爆發出女人驚恐到變調的尖叫,像一把生鏽的鋸子,狠狠鋸開了凝固的空氣。

“啊——!!!”

“死人啦!!”

“有人跳樓了!!!”

嘈雜的人聲、腳步聲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迅速淹沒了最初的尖叫。

而我,依然死死地扒在窗框上,指甲深陷進木頭裡,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呈現出駭人的青白色。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又在瞬間被抽空,留下刺骨的冰冷和眩暈。胃裡翻江倒海,我猛地彎下腰,劇烈的乾嘔讓整個胸腔都在痙攣,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有膽汁的苦味灼燒著喉嚨。冷汗像無數冰冷的蟲子,瞬間爬滿了我的額頭和後背。

那張畫稿!那張簽著時間的畫稿!

它不是預言。

它是一份冰冷的、提前送達的死亡通知書!

混亂持續了很久。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光芒在樓下不斷閃爍,映照在我慘白的臉上。穿著製服的人影在樓下聚集,拉起警戒線,拍照,詢問目擊者。雜亂的喧囂隔著玻璃,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我像個被抽掉靈魂的木偶,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背靠著冰冷的落地窗,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

門鎖傳來輕微的“哢噠”聲。

我像被電流擊中,猛地一顫,驚恐地抬頭望去。

門開了。助手小雅探進頭來,臉上還帶著點下班的輕鬆。但當她看清我此刻的狼狽模樣——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眼神渙散,渾身被汗水浸透,嘴唇還在不受控製地哆嗦——她臉上的輕鬆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擔憂。

“老師?”她快步走進來,聲音都變了調,“您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樓下……樓下好像出事了,警察都來了,您……”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越過我顫抖的肩膀,落在了我身邊——那張被我下意識死死攥在手裡、已經揉得不成樣子的畫稿,正從我的指縫間露出一角。

小雅疑惑地蹙起眉,蹲下身,小心地伸出手,試圖把我指縫間那張皺巴巴的紙抽出來。“老師,這是什麼?新分鏡稿嗎?”

“彆碰它!”我像被毒蛇咬到,猛地縮回手,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身體本能地向後縮去,撞在冰冷的玻璃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我的激烈反應把小雅嚇了一跳。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更深的不安。但她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堅持,帶著一種職業助手特有的固執和關切:“老師,您狀態真的很不對!讓我看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趁著我因恐懼和虛脫而反應遲鈍的瞬間,她飛快地、幾乎是搶一般地將那張被我攥得汗濕、邊緣已經破損的畫稿從我指間抽了出去。

“小雅!不要看!扔掉它!”我掙紮著想撲過去阻止,但手腳發軟,隻徒勞地在冰冷的地板上蹭了一下。

小雅沒有理會我近乎哀求的嘶喊。她帶著困惑和擔憂,迅速將那張被揉皺的紙在膝蓋上小心地撫平。目光落在畫麵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

小雅撫平紙張的動作瞬間僵住。她臉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嘴唇瞬間失去了所有顏色,微微張開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眼睛瞪得極大,瞳孔在眼眶裡劇烈地收縮、震顫,死死地盯著畫麵上的內容。那目光裡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驚駭,仿佛看到的不是畫稿,而是地獄深淵本身。

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死寂後,一聲短促、尖銳到幾乎撕裂聲帶的抽氣聲猛地從她喉嚨裡迸發出來。那聲音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呃啊——!”

她的身體開始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如同狂風中的落葉。捏著畫稿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駭人的青白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那張紙捏碎。

“這……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聲音破碎不堪,帶著難以置信的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擠出來的,“不可能……我……我見過……”

她猛地抬起頭,失焦的眼神越過我,死死地盯著工作室某個空蕩蕩的角落,仿佛那裡站著什麼我看不見的東西。她的嘴唇哆嗦著,牙齒咯咯作響。

“昨天晚上……我夢見了……”她的聲音飄忽得像一縷遊魂,帶著冰冷的寒氣,“一模一樣的……畫稿……就在抽屜裡……老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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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尖銳,顫抖的手指猛地指向那張畫稿的最後一部分——那是我墜樓後,畫麵下方還留有的最後一片空白區域。

“老師!後麵……後麵還有!!”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巨錘狠狠砸中,驟然停止跳動,隨即又瘋狂地擂動起來,幾乎要衝破胸腔。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我所有的感官和理智。後麵還有?那空白的地方……還能畫什麼?難道……

我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撲到小雅身邊,一把奪過那張被汗水、恐懼和我的指痕浸染得一片狼藉的畫稿。視線如同探照燈,帶著瀕死的絕望,瘋狂地掃過那令人作嘔的墜樓畫麵,掠過老頭那張因驚駭而扭曲的定格的臉,最終死死地釘在畫麵最下方那片刺眼的空白處。

就在那片空白的中央,新的內容……正在“生長”。

不,不是生長。是浮現!如同顯影液中的底片。

線條憑空出現,流暢、冰冷、精準得令人發指,帶著一種絕對非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意誌力”。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倒懸的、極度扭曲的視角。視角來自天花板,俯瞰著整個工作室。熟悉的場景被徹底顛覆了。巨大的落地窗橫亙在畫麵下方,窗外是扭曲的城市夜景燈光。

然後,是畫麵中心的主體。

一個人。

被倒吊著,懸掛在工作室中央天花板上那盞冰冷的金屬吊燈鉤子上!

腳踝被粗糙的麻繩死死捆縛,繩子深深勒進皮肉裡,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青紫色。身體因為重力而無力地下垂著,雙臂像折斷的翅膀一樣軟軟地垂向地麵。頭發倒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一點慘白失血的下巴,和微微張開的、似乎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的嘴唇。

視角精準得如同外科手術刀,清晰地捕捉到倒懸者身上那件我再熟悉不過的、沾滿各色墨點和鉛筆灰的深藍色工作圍裙——那是我的圍裙!

倒懸者的身體下方,冰冷的地板上,被窗外扭曲的燈光照亮的地方,一小灘暗紅色的、粘稠的液體正慢慢洇開……

畫麵的衝擊力如同高壓電流,瞬間擊穿了我所有的神經。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尖銳的耳鳴和心臟瘋狂撞擊胸腔的劇痛。

是我!

那被倒吊著、即將滴儘鮮血的人……

是我!

“呃……”一聲短促、瀕死的呻吟從我喉嚨裡擠出。極致的恐懼攫住了我的喉嚨,扼殺了所有的聲音。我像一具被抽掉骨頭的皮囊,軟軟地癱倒在地板上,四肢百骸徹底失去了力氣,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畫稿,看著那上麵呈現的、屬於我的、即將到來的慘烈結局。冰冷的絕望如同毒液,瞬間流遍全身。

就在這時——

“啊!”一聲壓抑的、充滿痛苦的驚呼從小雅口中迸出。

我艱難地轉動眼珠,看向她。

小雅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背對著我。她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尊石像,正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一步一步,機械地、僵硬地走向我的工作台。

她的右手,以一種完全違反人體力學的角度,怪異地扭曲著,五指張開,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的木偶,直直地伸向工作台桌麵。

桌麵上,靜靜地躺著我那支沉甸甸的、沾滿乾涸墨跡的g筆。

“小雅……?”我的聲音虛弱得如同蚊蚋,帶著無法理解的恐懼,“你在……做什麼?”

她沒有回答。仿佛根本聽不見我的聲音。她的腳步沉重而拖遝,每一步都踏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上。終於,她走到了工作台前。

那隻僵硬的、如同被操控的機械臂般的右手,準確地、毫不猶豫地抓起了那支冰冷的g筆。

然後,她慢慢地、極其緩慢地轉過身。

當她的臉完全轉過來,映入我眼簾的瞬間,我渾身的血液徹底凝固了。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睜得極大,瞳孔卻空洞得可怕,裡麵沒有一絲一毫屬於小雅的靈動和關切,隻剩下一種深不見底的、無機質的冰冷。像兩口枯井,映不出任何光線,也映不出我的恐懼。她的嘴角,甚至帶著一絲極其細微的、近乎非人的、扭曲的笑意。那笑容裡沒有情緒,隻有一種純粹的、執行命令般的漠然。

她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握著那支沉重的g筆,一步一步,朝我癱倒的位置走來。不,準確地說,是朝我麵前地板上,那張描繪著我死亡場景的畫稿走來。

她停住了。就站在畫稿旁邊,離我隻有不到一步的距離。那股冰冷的、非人的氣息幾乎要凍僵我的皮膚。

然後,在我驚恐到極致的注視下,她握著g筆的那隻手,以一種穩定得令人絕望的姿勢,緩緩地、緩緩地移動到了畫稿上方那片空白的區域。

那片……本該描繪著“我”被倒吊後具體慘狀的空白區域。

筆尖,懸停在畫紙上空幾毫米處。

橡皮擦擦出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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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被操控著抓起g筆,筆尖懸在預示我死亡的畫稿上。

>我猛地抓起桌上的橡皮擦,狠狠擦向畫稿中吊著我的繩索。

>橡皮擦接觸紙麵的瞬間,小雅發出淒厲的慘叫,握筆的手像被火焰灼燒般冒出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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