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輪到你了1_靈異故事揭秘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章 輪到你了1(1 / 2)

輪到你了

>淩晨兩點,我被規律的敲門聲吵醒。

>室友們都在熟睡,門外卻傳來“叩、叩、叩”的輕響。

>第三次開門時,走廊依舊空無一人。

>當我第四次被吵醒,透過貓眼看到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它微笑著,用口型無聲地說:“輪到你了。”

>身後衣櫃裡,突然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音。

淩晨兩點,萬籟俱寂。

我像一尾擱淺的魚,猛地從黏膩混沌的深水夢境裡掙出,大口喘息。心臟在肋骨後麵瘋狂地、無規則地擂動,震得耳膜嗡嗡作響。眼前隻有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沉重地壓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宿舍裡空調的冷凝水,一滴,又一滴,精準地砸在下麵接水的塑料桶底,聲音在絕對的寂靜裡被無限放大,空洞得讓人心頭發慌。

咚…咚…咚…

聲音就在這死寂中突兀地響起。不是空調水滴的輕靈空洞,而是沉悶、短促、帶著一種令人極其不適的粘滯感,仿佛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在一下下地叩擊著門板。間隔精準得如同鐘表。

叩、叩、叩。

來了。又是它。

我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一股冰冷的戰栗從尾椎骨蛇一般急速竄上後頸,頭皮炸開一片細密的麻癢。睡意被這冰冷的恐懼瞬間驅散,蕩然無存。我屏住呼吸,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沉在冰水裡的石頭,連轉動眼珠都變得異常艱難。黑暗中,聽覺被無限放大,血液在太陽穴裡突突奔流的聲音幾乎蓋過了那詭異的叩門聲。

我艱難地側過頭,目光投向離門最近的下鋪。室友小薇側身蜷縮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縷散在枕上的黑發,隨著她均勻綿長的呼吸微微起伏。對麵床鋪的琳琳,似乎翻了個身,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麼夢囈,又沉沉睡去。她們睡得很沉,對這深夜的侵擾毫無所覺。那聲音,仿佛隻針對我一人而來。

叩、叩、叩。

又來了。固執地、耐心地、一遍遍重複著同樣的節奏,像一根冰冷的針,持續不斷地刺探著我的神經。每一次叩擊,都像敲打在我緊繃的鼓膜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混合著深入骨髓的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緊了我的心臟,越收越緊。

“誰啊?”我的聲音乾澀沙啞,如同砂紙摩擦,在寂靜的房間裡突兀地響起,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微弱得幾乎被黑暗吞噬。

沒有回應。

那叩門聲詭異地停頓了一下,仿佛門外的“東西”在側耳傾聽。緊接著,它又響了起來,依舊是不變的節奏,不變的粘滯感,隻是這一次,似乎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叩、叩、叩。

我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得肺葉生疼。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黑暗中,我摸索著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直衝頭頂。我摸索著走到門邊,指尖觸到冰涼光滑的門板,那一下下的震動清晰地傳遞過來,像是在敲打我的骨頭。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尖叫,右手顫抖著,猛地擰開了冰冷的金屬門把手——

“哢噠。”

門軸發出一聲乾澀的輕響。走廊裡慘白的光線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湧了進來,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下意識地眯起眼,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不止,幾乎要掙脫束縛。

門外,空無一人。

狹長的宿舍走廊,被頂燈投下慘白而空曠的光。兩側一扇扇緊閉的宿舍門如同沉默的墓碑。儘頭那扇窗戶,黑沉沉的,像一隻巨大的、沒有眼白的眼睛,漠然地凝視著這片寂靜。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和陳舊灰塵混合的、屬於宿舍樓特有的冰冷氣味。剛才那清晰的叩門聲,如同鬼魅般消散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一股寒意順著我的脊椎急速爬升。我探出頭,左右張望。左邊,是通往樓梯間的方向,隻有冰冷的牆壁和幾塊宣傳欄模糊的影子。右邊,走廊延伸向更深的黑暗,幾盞頂燈的光線無力地暈染開一小片慘白。沒有任何腳步聲,沒有任何移動的痕跡。隻有絕對的死寂,沉甸甸地壓下來。

我猛地縮回頭,“砰”地一聲關上門,背脊死死抵在冰涼的門板上。那冰冷的觸感也無法平息我身體裡奔流的恐懼。心臟瘋狂撞擊著胸腔,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耳膜嗡嗡作響。我大口喘著氣,冰冷的空氣嗆入喉嚨,卻無法驅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怎麼了…小雅?”黑暗中,傳來琳琳迷迷糊糊、帶著濃重睡意的聲音,含混不清,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沒…沒什麼,”我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但尾音依舊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像繃緊的弦即將斷裂,“好像…好像有風吹門。”一個拙劣到極點的借口。

“哦…”琳琳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床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隨後又歸於沉沉的寂靜。

我靠著門板滑坐到冰涼的地磚上,雙手緊緊抱住膝蓋,把臉埋進去。黑暗中,隻有空調冷凝水那該死的滴答聲,一聲聲,敲打著我的神經。每一次間隔,都像是那叩門聲即將再次響起的倒計時。時間在極度的恐懼中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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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幾分鐘,也許有一個小時。就在緊繃的神經被這死寂折磨得快要斷裂時——

叩、叩、叩。

它又來了!比前兩次更加清晰,更加粘稠!那聲音不再是單純的敲擊,更像是某種濕透的、帶著厚厚肉墊的東西,在一下下拍打著門板。間隔依舊精準,卻多了一種令人作嘔的質感。

我像被通了電,猛地從地上彈起!心臟瞬間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攥緊,幾乎停止跳動。恐懼瞬間燒乾了我的理智。一股邪火混合著絕望的勇氣衝上頭頂。我不管了!不管外麵是什麼鬼東西!我要抓住它!

我赤著腳,幾乎是撲到門邊,一把抓住冰冷的門把手,用儘全身力氣狠狠擰開,猛地向外推去——

吱呀——

門大開。慘白的廊燈再次湧入,刺得眼睛發痛。

外麵,依舊空空蕩蕩。

冰冷的空氣裹挾著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吹拂在我臉上,卻帶不來一絲清醒。走廊死寂得可怕,隻有我粗重而急促的喘息聲在空曠裡回蕩。什麼都沒有。隻有光滑的、冰冷的地磚,反射著頂燈慘白的光。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

就在我神經質地掃視著空無一物的走廊時,目光不經意地垂落。就在我腳邊門外一步之遙的地磚上,一小塊深色的、不規則的水漬,在慘白的燈光下,反射出一點微弱的、濕漉漉的光澤。像是不久前才滴落的。那水漬的邊緣,似乎還帶著一點…極淡的、難以辨認的暗紅?像被稀釋了無數倍的血跡。

胃裡猛地一陣翻江倒海。一股冰冷的惡寒瞬間攫住了我全身。我像是被那水漬燙到一般,猛地後退一步,幾乎是撞在門框上。我手忙腳亂地抓住門板,用儘全身力氣,“砰”地一聲狠狠關上!反鎖的旋鈕被我擰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直到再也擰不動。

我背靠著門,身體抑製不住地劇烈顫抖,牙齒咯咯作響,像掉進了冰窟。那水漬…那水漬…它是什麼?是幻覺嗎?還是…剛才門外真的有什麼東西停留過?一個渾身濕透的…東西?

我像一尊被凍僵的雕塑,死死地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時間失去了意義。耳朵裡灌滿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空調水單調的滴答。每一滴水珠砸在塑料桶底的脆響,都像一根冰冷的針,紮進我緊繃的神經裡。那灘門外水漬的濕冷反光,如同烙印般刻在腦海深處,揮之不去。睡意?它早已被徹骨的恐懼撕得粉碎,連渣滓都不剩。我隻能睜大乾澀的雙眼,死死盯著眼前濃稠的黑暗,感覺每一秒都在被無形的恐懼淩遲。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雙腿麻木得失去知覺,久到大腦因為極度的疲憊和恐懼開始出現恍惚的嗡鳴。就在意識即將被這片黑暗吞噬的邊緣——

叩、叩、叩。

聲音又來了。

這一次,它變了。不再是那種濕漉漉的拍擊。它變得異常清晰、異常“正常”,像是用指關節在輕輕地、有禮貌地叩擊。每一次叩擊的間隔,依舊精準得如同鐘表。然而,在這死寂的淩晨,在這扇冰冷的宿舍門後,這突如其來的“正常”,卻比之前任何一次濕粘的拍打都顯得更加詭異,更加…毛骨悚然。一種精心偽裝的惡意,冰冷地滲透進來。

我猛地一顫,像一具提線木偶般僵硬地轉過身。後背離開門板,冰涼的觸感消失了,但心口的寒意更重了。雙腳如同灌滿了沉重的鉛塊,不聽使喚地、一點點地挪向門邊。那個小小的、魚眼般的貓眼,此刻像一個通往地獄的窺視孔,散發著無聲的誘惑和極致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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