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是一個精心準備的短篇鬼故事,希望能讓你脊背發涼:
標題:隔壁的窗
為了省錢,我租下了市郊那棟老舊的兩層小樓。價格低得離譜,房東老太太隻是反複叮囑:“晚上彆拉開二樓西邊臥室的窗簾,千萬記住。”她渾濁的眼睛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甚至有些神經質。我笑著答應,心想無非是玻璃舊了,或者對麵有什麼不想讓人看的風景。
房子果然又老又舊,木地板踩上去吱呀作響,空氣裡彌漫著灰塵和潮濕木頭混合的氣味。唯一的好處是寬敞安靜。二樓西邊的臥室采光最好,我決定把它當作書房。搬進去的頭幾天,我謹記房東的話,那麵厚重的、積滿灰塵的墨綠色絨布窗簾一直嚴嚴實實地拉著。
但人總是好奇的。尤其是夜深人靜,隻有我一個人在偌大的房子裡時,那種被一牆之隔的秘密所吸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窗簾後麵到底是什麼?是對著鄰居家的後牆?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一個悶熱的夏夜,窗外沒有一絲風。我在書房裡看書,汗水浸濕了後背。那麵厚重的窗簾像堵牆一樣,隔絕了空氣流動,讓房間格外憋悶。心裡的好奇和身體的燥熱交織在一起,像有小蟲子在爬。房東的警告在耳邊響起,但很快被一個念頭壓了下去:“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外麵是不是有風,馬上拉上。”
我放下書,走到窗邊。手指觸碰到粗糙冰涼的絨布,帶著一股陳年的塵土味。心臟在胸腔裡咚咚地跳,莫名的緊張感攥住了我。深吸一口氣,我猛地將窗簾向旁邊用力一扯——
“嘩啦——”
積年的灰塵簌簌落下。窗外,並不是預想中的鄰居後牆或者街道。
那是一片濃得化不開、如同凝固墨汁般的黑暗。
不是夜晚天空的深藍,也不是無光的黑,而是一種純粹的、吞噬一切的虛無。它緊貼著玻璃,仿佛窗外就是宇宙的深淵,沒有任何星光,沒有任何距離感,隻有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玻璃冰涼刺骨,一股陰冷的氣息透過玻璃滲透進來,瞬間驅散了夏夜的悶熱,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愣住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頭頂。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黑暗……像是活的,帶著重量,沉沉地壓在玻璃上。
就在這時,一種更強烈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攫住了我——被注視的感覺。
就在那片濃黑的、似乎空無一物的虛無中,我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貼在那片黑暗的後麵,隔著冰冷的玻璃,死死地盯著我。
它的視線冰冷、粘稠、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惡意,像無數根冰冷的針紮在我的皮膚上。我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頭皮陣陣發麻,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停滯了。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原始的恐懼在尖叫:逃!快逃!
我幾乎是憑著本能,用儘全身力氣,猛地將沉重的窗簾往回一拽!厚重的絨布發出沉悶的摩擦聲,重新隔絕了那片恐怖的黑暗和那令人窒息的注視感。
我癱軟在地,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喘著粗氣,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開。冷汗瞬間浸透了全身。房間裡死一般寂靜,隻有我粗重的喘息聲和自己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那個晚上,我抱著被子蜷縮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徹夜未眠。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木板的吱呀、遠處的風聲——都讓我驚跳起來。二樓那扇被窗簾遮擋的窗戶,像一個沉默的深淵入口,散發著無形的恐怖壓力。
接下來的日子,我嚴格遵守房東的禁令,再也不敢靠近那扇窗。甚至晚上都不敢輕易上二樓。然而,恐懼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在黑暗中瘋狂滋長。
我開始留意到一些細微的變化。
那扇窗,即使窗簾緊閉,也似乎比彆的窗戶更冷一些。站在走廊裡,靠近那扇門時,總能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陰寒氣息從門縫裡滲出來。有時在深夜,萬籟俱寂,我會隱約聽到一種聲音——不是木板的熱脹冷縮,而是一種極其輕微的、緩慢的刮擦聲。
嚓…嚓…嚓…
聲音的源頭,似乎就在那扇窗的玻璃外麵。像是指甲,又像是某種乾燥粗糙的東西,在極其緩慢、極其耐心地刮著玻璃。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執著,斷斷續續,時有時無。每一次響起,都讓我如墜冰窟,汗毛倒豎。
我告訴自己那是風,是樹枝,是老鼠。但我心裡清楚,那扇窗外,是那片吞噬一切的虛無黑暗,哪來的樹枝?哪來的老鼠?
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我,越收越緊。我變得神經衰弱,白天精神恍惚,夜晚噩夢連連,夢裡總是那片濃黑和刮擦玻璃的聲音。我開始後悔租下這棟房子,但低廉的租金和押金又讓我猶豫。
終於,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深夜,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狂風在屋外咆哮,雨水猛烈地拍打著窗戶,發出劈裡啪啦的巨響。一道慘白的閃電撕裂夜空,瞬間將屋內照得亮如白晝,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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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雷聲轟鳴的間隙,我清晰地聽到,二樓西邊臥室的方向,傳來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令人血液凍結的聲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