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玻璃看了一眼正歪歪斜斜、亂扭著往賓館而來的老頭喪屍,來不及多想,便徑直鑽進了那間房子中。
一進門,他才發現這是賓館一樓的布草間,房間呈裡外套間的格局。
外間整齊地擺放著一排排貨架,上麵堆滿了客房所需的各種消耗品。
裡間似乎是專門存放床單被罩的地方,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潔劑味道。
陸誠輕輕的將外間的大門關上,然後躡手躡腳地向著裡間走去。
然而,還不等他靠近裡間,裡麵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淅淅索索的聲音。
陸誠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雙眼緊緊的盯著裡間的入口。
還不等他做好心理準備,裡間中便傳出一聲滲人的嘶吼聲。
緊接著,一個身穿賓館保潔衣服的大媽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她的麵色極度灰敗,眼球向外突出,臉上的血管和青筋猙獰的暴起,看上去格外恐怖。
陸誠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眼看著大媽就要撲過來,求生的欲望讓他的身體做出了本能反應。
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一旁布草車的車把,然後腳下猛的發力,推著布草車向著大媽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布草車狠狠的撞在了大媽的腰腹部。
大媽的身體被撞得向後一仰,陸誠不敢有絲毫停歇,咬緊牙關,爆發起全身的力氣,推著布草車繼續向前衝去,直接將大媽頂到了裡間的窗戶邊上。
陸誠死命地頂住布草車,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指關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而大媽則是隔著布草車瘋狂地嘶吼著,雙手向前不停地抓撓著,讓陸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這家賓館采購的布草車體積不小而且很結實,任憑大媽如何揮舞雙手,都無法觸碰到陸誠。
看著近在咫尺的喪屍大媽,陸誠也是慌得不得了,一邊用力頂住布草車,一邊快速地瞄著布草間的裡間,想要尋找一個趁手的家夥事。
然而,裡間隻有一排排的貨架和上麵堆放的床單被罩。
突然,陸誠的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布草車旁邊的一把折疊鐵椅子。
心思一轉,他猛的將布草車向後一拉,原本與他死命較勁的大媽,身前的力道瞬間消失,在慣性作用下,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向前撲倒在了地上。
見計劃成功,陸誠心一橫,雙手緊緊抓住一旁的折疊鐵椅,劈頭蓋臉的朝著大媽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他怒吼著一連砸了十來下,直到大媽的腦袋像是爛西瓜一般爆開之後,才停了下來。
此時,陸誠的身上、地上,包括布草車上,到處都是紅的鮮血和白的腦漿,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布草間,讓他幾近窒息。
陸誠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手中的折疊鐵椅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濺起一片血花。
還不等他鬆一口氣,外間的大門處便傳來一陣猛烈的砸門聲。
他知道,一定是剛才的動靜引來了其他喪屍,最有可能的就是剛剛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老頭喪屍。
陸誠不敢大意,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迅速來到外間。
他的雙手因為不停的顫抖著,有些不聽使喚,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門鎖的保險打上。
隨後,陸誠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心中的恐懼感,使出吃奶的勁,將一旁的一組貨架拉過來,艱難的堵在了門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雙腿一軟,靠著牆壁緩緩的坐倒在地上。
此刻,陸誠感覺自己的心跳的非常快,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後背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四肢輕輕地抽搐著,大腦也在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這其實是人在受到巨大驚嚇或者應激反應之後的一種正常生理現象,不同的個體在這種極端情況下的表現也各不相同。
陸誠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幾下,剛一抬頭,便看到了褲腿上沾染著的大片腦漿和鮮血,惡心的畫麵瞬間刺激到了他的胃部。
“嘔···嘔···”他再也忍不住,隨即趴在地上乾嘔了起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有酸澀的胃液不斷湧上喉嚨,讓他痛苦不堪。
就在這時,一個電子合成音一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突然響起。
[叮!係統加載中,請指揮官稍候。]
陸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僵。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他的臉上瞬間被激動不已的神情所占據。
係統?
難道這就是那些小說中已經被寫爛了的神奇統子哥?
在這即將到來的末世之中,如果能夠手握係統,那豈不是……
“嘶”不敢想,不敢想啊。
陸誠開始猜測起自己的係統究竟是哪種類型的。
是像紅警那般能夠召喚強大軍隊、建造堅固基地的戰爭係統?還是擁有無數先進武器裝備的軍火庫係統?
無數種可能性在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讓他暫時忘卻了周圍的恐懼與危險。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賓館之外,混亂與絕望正在蔓延。
大街上、小區裡、校園中越來越多的人變為喪屍,撲向了身邊的人。
而那些被咬的人,在不久後拖著殘破的身軀也化為了喪屍。
越來越多的喪屍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末世正在悄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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