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著虛弱的身體拍了拍衛生間的門,“強子出來,有活要開工。”
門把手被擰動,張強巨人般的身軀站在門框內,連門框也變得狹小。
自從聽了傅總的話轉變心態,把張強當自己人之後,再看見他的身形隻會覺得滿滿的安全感。
“開工?不是應該睡覺嗎?”
我邪惡一笑,好不猶豫點開錄音,播放給他聽。
“……張強現在完完全全是黎南霜的人……”大個子一邊聽一邊把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我:“行了,彆驚訝了,我們現在沒有時間。”
“要去做什麼?”大個子整個人看起來好奇又……興奮?
“打車去個地方。”我狐疑道:“你這麼激動的樣子是鬨哪樣?”
張強不好意思道:“傅總自從雇了我,除了說要保護我,還沒有給我指派過任務,像這樣夜晚出門……更是從來沒有!”他把自己越說越興奮了。
我把他推離衛生間,出發之前我需要一些檢查一番,隔著一扇門,我不解道:“夜晚出門是這麼讓人興奮的事嗎?”
張強訥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在家爸媽不讓我晚上出門。”
我掀起病號服的動作頓住,“原來你爸媽是這種過度保護的類型嗎?”
張強的聲音悶悶的,“是的……二老怕我晚上出門嚇到彆人……”
我:……
合著他根本就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衛生間內的鏡麵乾淨又明亮,在燈光的環繞下,我可以清晰地從中看到我的身體,腹部的貫穿傷在山裡就養得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一個淡粉色的疤,不知道醫護人員給我塗了什麼在上麵,有種清涼的感覺,用手指摸上去感覺像那種很常見的蘆薈膠,痛感比之前減輕很多。
醫院當然不會真的給我用蘆薈膠,應該是淡化傷疤之類的藥。
看來當初兩位婆婆對我的傷口處理得很好,感染發炎化膿這些情況都沒有發生,倒是省了醫院很多事,也為我的外出行動建立了基礎。
另外一處稱得上嚴重的傷就是我的肋骨了,大李婆婆說她沒辦法,現在醫院給我穿了個固定的帶子,讓我沒法看到那一塊的皮肉情況。
我猜想應該是和打石膏差不多的作用,固定、然後等它長好。
那我就沒必要拆開了,反正骨折的傷也很難通過皮肉情況觀察出恢複得如何。
我嘗試抬了抬手,痛感雖然比起之前減弱了一些,但還是讓我一瞬間就疼出冷汗。
還是不要作死了,少動彈。
我這一趟是要去治安局,打個車就能到,應該不會遇到需要我大幅度運動的情況,何況我還有大個子呢。
需要動的情況交給他就好了,最差最差的情況也就是需要他扛著我跑。
他是能輕輕鬆鬆扛起沙發的人,扛一個我應該不在話下。
我整理好衣服,拉開門,“行動,悄悄的,打槍的不要。”
張強這個認死理的顯然已經被我專門準備的錄音洗腦了,現在異常聽話,一聽到我這樣說就立刻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將礙事的沙發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