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可不是說謊,校友本來就是良性關係中的一種,怎麼不算關係挺好的呢!”
熊雨竹安慰完又拜托了我幾次,讓我明天晚上務必要跟她一起去麵見洽談的負責人。
我一向是個難以拒絕彆人的人,更彆提熊雨竹是我的好朋友,最終勉強著應下來。
掛斷電話前我有點想問雨竹,負責洽談的人應該不姓傅吧。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世界又不是圍繞著我轉的,雨竹的公司隻是個小公司,麵對南耀這種體量就好比螞蟻遇上大象。
南耀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由總裁親自出馬來談的。
入睡前,我給自己做好規劃,明天隻需要到公司遞交辭呈,然後晚上陪著雨竹去參加會麵就好了。
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傅景澄現在正忙著照顧他的雙雙,明天可能都看不著他!
就這麼乾脆地完成了斷挺好的。
在無止境的自我安慰中,我沉沉睡去,夢裡的片段支離破碎,有傅景澄俯身貼上我的唇,漆黑的眼裡光影曖昧,也有傅景澄冷著臉說我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兩相對比交織在一起,第二天醒來我頭疼欲裂。
到公司人事部準備遞交辭呈的時候,高晴皺著眉頭問我是不是感冒了。
“臉色不正常,聲音也不正常,離我遠一點。”
“啊……可能是,昨天晚上貪涼快,晚風吹久了。”我的聲音聽著嗡嗡的。
“你還真是夠脆弱的,這個天氣的晚風還能把你吹倒。”
我扯扯嘴角勉強笑開。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你不會對你現在的工資待遇還不滿足吧?”
高晴麵上的嘲諷很是明顯。
當初助理門的事網友們弄不清是誰,公司裡的人可都門兒清。
即使後來傅景澄禁止公司員工討論這件事,也依舊遏製不了員工心裡的妒恨,反而狠狠助推了一把。
“待遇這麼好,出了事總裁還護著你,黎小姐的魅力可真大!”
諸如此類的言論我在公司聽了太多,隻是她們都不敢當著傅景澄的麵這樣對我而已。
自那之後,我在公司的人緣就一落千丈,大家對我不冷嘲熱諷就不錯了,更彆指望有好臉色。
高晴雖然言語上不饒人,但對比之下她已經算對我挺不錯的了。
“我是來辭職的,高經理。”
我很清晰地看見高晴的麵色巨變,鋒利的眉毛上下顫抖,但她抖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你來乾嘛?再說一遍?!”
我被她的強烈反應嚇得聲音都放小了,“辭職呀。”
難為高晴一個常年不動如山、被公司大家戲稱為冷麵女王的人事部主管,對我辭職這事反應這麼大。
我覺得震驚,又覺得有點好笑。
果然我要離職這種事,公司的人都沒法接受。
他們肯定覺得我腦子壞了。
我麵上掛著禮貌的微笑,等待高晴回話。
“你……你沒開玩笑吧?!”高晴臉上滿是懷疑,應該是看見我的神情十分坦然平靜,她很快用另一種驚人的說法說服了自己。
“難不成你要跟傅總領證了?!傅家這個門檻還真給你跨進去了?!”
“啊?”我無奈地垂下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總之我已經跟你報備過了,先走了。”
高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又急又快,“跟我說沒用!我得問過傅總的意見!”
對於這個回複,我心裡已經有了預料,當下隻是回到自己的工位,等著不知何時會到來的傅景澄的審判。
所幸我沒等多久。
因為我是傅景澄專屬的助理,因此我的工位與公司其他人都不一樣。
獨立且緊挨著傅景澄辦公室。
因此我的工位也成為每個來找傅景澄的人的必經之路。
我知道我坐在這兒是絕對不會錯過傅景澄的,但萬萬沒想到,他是帶著阮妍雙一起來的。
記得快畢業的時候,我曾向傅景澄提議過,想來他剛創立不久的南耀看看,他是這麼對我說的。
“工作和私生活應該分開,你還沒有出現在南耀的資格。”
他的眼神幽深,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