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強完全沒忍住,嫌棄之情溢於言表,“阮小姐你怎麼做到的?”
“用那種表情說出早安電話四個字……”
阮妍雙的反應完全符合一個嬌羞少女應有的樣子,她嗔怒道:“這是我和學長之間的事,才輪不到你多嘴!”
雨竹立刻觀察了我的表情,做著嘴型對我無聲道:“還好吧?”
我搖搖頭,阮妍雙所說的她和傅景澄之間的甜蜜細節,完全沒有影響到我,我隻是覺得現在的傅景澄一點也不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傅景澄。
傅景澄真的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嗎?
“擁有上班的動力”…原來在他眼裡上班也是需要動力的嗎……
我還一直以為他覺得人要上班就和人要吃飯一樣,是理所當然的。
傅景澄從前隻會讓我對工作上心,無論我做得有多好,也難以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表揚。
與他對待阮妍雙的狀態相比較,他對我真可謂嚴苛無比。
阮妍雙目露期待地看著我,直到聽到她的話,我才明白她的期待從何而來。
“我能提前知道南耀的投毒事件、甚至比那些報道事件的媒體還要早,是因為一切都是學長告訴我的。”
“南霜學姐你們現在才能從新聞上看到,是因為學長沒有告訴你們呀。”
阮妍雙希望從我的臉上看到失落和難過,就像野獸在真正殺死獵物之前熱衷於從獵物身上收獲痛苦和掙紮。
我會因為傅景澄告訴了阮妍雙這件事而沒有告訴我而難受嗎?會。
但同時我的理智更加清楚,傅景澄沒有理由告訴我,我和他現在不過是兩個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他連我的金主都算不上,他是悅動的金主,上司更加不是。
他沒有任何立場告訴我任何事情,我也沒有任何立場要求他這麼做,就連生出這樣的期望都是很愚蠢的事。
我的感性還深陷傅景澄對待我態度的巨大落差中走不出來,我感到難受是正常的,但要是我的理智也像我的感性一樣糊塗,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我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難過、不會給予阮妍雙任何一點感到愉悅的可能。
看我久久沒有反應,阮妍雙終於略帶失望和乏味地收回了那雙窺探的眼睛。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以彆人的痛苦為樂嗎?我今天得到答案了。
我清晰地認識到,無論是不是我主動的,我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阮妍雙。
她以我的痛苦為快樂,以我的失敗為勝利,以我的絕望為最高目標。
這樣的人就是一個瘋子!
而我是一個正常人,即使是在雙方條件完全平等的情況下,正常人也無法戰勝瘋子,更彆提……
我直直看著阮妍雙姣好的麵容,眼前這個美麗的瘋子在任何方麵的條件都勝過我。
我好像被迫接受了一場必定迎來失敗的戰爭。
隨著阮妍雙的一聲輕笑,戰爭似乎正式打響了。
身穿製服的執法人員直接走進了悅動的大門,這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請問黎南霜在嗎?”
眾人都是一驚,隻有盯著阮妍雙眼睛的我,在她臉上看到了波瀾不驚。
果然!她和這一切都有關係!甚至和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有關!
她是怎麼做到的……我還在困惑的時候,執法人員已經向我出示了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