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顧安低喃一聲,宋年立刻附在他耳邊小聲道:“就是之前在南耀陷害南霜小姐投毒案件的那位中毒的女士。”
顧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納悶道:“我不就是當事人麼?為什麼要刻意小聲說話?”
耿瑩瑩做的另一件錯事,是故意引導我去酒吧並給我下藥,但宋年沒有查到,看來傅景澄很花了些力氣,把這事瞞得很好。
我忍不住想到或許是因為這件事關我的名譽,所以傅景澄格外上心。
還算他這事辦得可以,要不然連雨竹都不知道的事,結果被宋年和顧安知道了,我真的沒有臉麵麵對雨竹。
顧安不了解耿瑩瑩這個人,他甚至都不咋了解阮妍雙,還得由我給他介紹,粗略說了一遍耿瑩瑩的處境,我猜測她大概是被阮妍雙脅迫才做出那些事的。
顧安從我的敘述中聽出同情,但他隻是挑挑眉,並沒對此發表什麼評論。
“一個可憐的幫凶。”
他簡要說出他的結論,我簡直不能再讚同。
我可沒有什麼斯德哥爾摩、對傷害自己的人產生彆樣的感情,隻是我到底和耿瑩瑩真正相處過,我覺得我能分得清哪些時候她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哪些時候是真心實意真情流露。
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緒做不得假。
我有理有據地給顧安分析阮妍雙為什麼會躲到耿瑩瑩那裡去的原因。
“一是阮妍雙和耿瑩瑩的關係並不緊密,在陌生人的關係基礎上,就隻有短暫又純粹的交易關係,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我,阮妍雙壓根就不會在南耀挑中耿瑩瑩並和她建立聯係,這是個相當冷門的答案。”
“二是阮妍雙對耿瑩瑩的態度是看不上、甚至是蔑視,耿瑩瑩不是阮妍雙通常會來往的那類人,誰能想到她會讓一個她瞧不起的人庇護她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缺少了這一點,這個可能就不可能成立。”我的語氣無比確信,“你們不了解阮妍雙,但我了解,她是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我腦海中逐漸浮現出阮妍雙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就算寄人籬下,也要活得體麵。”
我搖搖頭,“多數人或許都乾不出來這事,但阮妍雙可以,她說不定還會壓榨耿瑩瑩,一如既往。”
宋年聞言搖搖頭,“那很壞了。”
跟顧安待在一起,我被迫變成了行動派,剛好是周末,顧安立刻拉著我去耿瑩瑩家。
臨走前他還丟給我一個重磅炸彈——我端起來喝的那杯茶是他的!
難怪他那時候忽然就笑了!
我自然是一陣呲牙咧嘴的害臊,顧安似乎樂見其成,全程臉上都掛著滿意的微笑。
我是不好在這種時候因為這種小事怪他,當務之急是趕緊衝到耿瑩瑩家去捉住阮妍雙,免得她察覺到不對逃跑。
至於我們是怎麼知道耿瑩瑩家的,我隻能雙手合十,微笑歎息。
在中國,隻要有關係網,就算從小生活在國外又怎樣,不止能擁有千裡眼,還能擁有順風耳。
宋年沒有跟我們一起,因為顧安的計劃是兵分兩路、打草驚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讓宋年去雲家拜訪,故意放出顧安不日有意和雲家談合作的消息,從而讓阮妍雙陷入驚惶之中、同時讓她以為我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雲家、她在耿瑩瑩那還是安全的,然後我和顧安就從天而降突然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