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提到傅景澄的話題,逛街是沒法好好逛了。
明明逛街這個活動是雨竹發起的,但她現在每隔幾分鐘就要問我一次我對傅景澄的真實態度。
這種問題到底要怎麼說……沒有態度行嗎?
我感覺無論我說什麼雨竹都不滿意,她總是要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免抱怨,“是誰以前說隻要我開心就好了,結果現在為了撮合我和某個人在一起,一點小事就要大驚小怪,我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
“你那是隨口問一句嗎?你自己相信這話嗎?”我一提到傅景澄,雨竹的反應就激烈的不得了。
感覺現在是她對傅景澄這個人ptsd,而我已經走出來了,這種感覺也是蠻奇妙的。
“怎麼就不是隨口一問了,我隻是有一點點,一點點好奇他現在的生活狀態而已。”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心虛。
“當初是他跑那麼老遠到遊輪上就為了和我跳舞,跳完了整個人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那我好奇他後續什麼樣也很正常吧。”
“什麼後續啊?”雨竹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我,“你是想知道後續啊?還是想和傅景澄有什麼後續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立即捂起耳朵麵無表情地開始念誦,就像寺廟裡的和尚一樣,以此屏蔽雨竹的聲音。
雨竹不顧她為了參加演唱會采購的大包小包,當場就扒開我的手。
“這些話你不願意聽也得聽進去,你的生活才剛剛要變好一點,遠離了晦氣的傅景澄,各種優質的男人正在逐漸接近,日子越來越美不好嗎?”
我垂眸看她,“這話你說著不喪良心嗎?難道傅景澄不算是優質的男人?”
“他的各項條件算是優質,但是性格太差了呀。”雨竹振振有詞,“他要是真正意義上的優質,還會讓你這麼痛苦地過五年嗎?”
這些話攪得我心裡一陣煩躁,“其實我就是有一點好奇而已嘛,也沒有什麼彆的想法,你直接告訴我他現在到底啥情況?我說不定就不好奇了。”
雨竹哼了一聲,“真有你的黎南霜,把我當你和傅景澄之間的通訊工具是吧?你從我這打探他,他從我這打探你,真服了你們兩個。”
她說氣話,我卻從中捕捉到一些細節,心裡不免為之一動。
傅景澄也像我現在問雨竹這樣,從她這兒問了關於我的事嗎?
“停停停停停。”雨竹恨鐵不成鋼,“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彆再神遊啦!我直接告訴你得了,免得你胡思亂想後果更嚴重。”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拉著我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其實根本沒啥可說的,他每次見我除了例行公事,就是跟以前一樣明裡暗裡想打聽一些關於你的消息。”
說著雨竹很是不忿,“你們倆在這一點上還真是驚人得相配,想打聽對方的消息就不能直接點嗎?非得通過我這個夾在中間的第三人?”
我嬉皮笑臉道,“等我真去找傅景澄,你又不高興了。”
“呸呸呸!你這話說說就算了,給我忘乾淨!絕對不要搞把真心話當開玩笑一樣說出來那套,你真去找傅景澄了,我可瞧不起你。”雨竹話語中仿佛帶著想讓我撤回的急切感。
我就搞不懂了,“顧安在你眼裡就那麼好?我感覺你都要為了他忽略我了……”說著我做出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雨竹呆了一瞬,臉一紅,繼而大聲嚷嚷,“忽略都整出來了,那我現在是和誰在逛街啊!我隻不過就是說話大聲一些,一句難聽的也沒說吧,還有……”
她的聲音突然變小,“不許再裝這種可憐樣子,我有可愛恐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