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澄警告的話說出口,我才知道他在不滿什麼,但憑什麼?
他有什麼權利讓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他和我又沒有關係。
我憤憤不平,傅景澄卻進一步動了,他按在我後腦勺的那隻大手輕輕向下移,我猛然睜大眼睛。
就在我以為傅景澄真的瘋了的時候,他的手掌恰好停在我後脖頸,那裡有什麼嗎?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不敢輕易亂動。
長長的眼睫就在眼前,我最熟悉不過的、傅景澄的樣子就在眼前,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還有淡粉色的唇瓣,軟軟的,很好親。
我上一秒分明是提心吊膽的,這一秒就忍不住看他,看得入神。
傅景澄抬起眼簾掃了我一眼,淡淡的一眼,一如平常,我沒辦法猜透他在想什麼。
或者什麼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什麼也沒想?不可能……
腦子控製不住胡思亂想,我想我表現出來的樣子,應該就是靈魂離體的那種呆滯,傅景澄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抬起一些弧度,而後他靠得更近了,另一隻手也動了起來。
兩隻手都停在我的後脖頸處,我最最敏感的地方,即使還沒產生觸碰,我也有一種被觸碰的感覺。
我不受控製地微微蹙眉,還沒動作便聽得傅景澄說:
“鏡頭麵前彆縮脖子,會很醜。”
我的動作頓時就頓住了,縮起身體的欲望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景澄淡粉色的唇瓣擦過我的臉頰,呼吸之間,屬於他的雪鬆氣息也儘數噴灑在我敏感的耳廓。
這個人簡直是在作弊,因為攝像機鏡頭的拍攝方向,他說話正好被擋了個嚴嚴實實,而我隻是動一動嘴巴都會無比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
所以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威脅我就威脅我,我卻要受到各種限製。
“你要發瘋能不能注意場合?”我保持嘴巴不動,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傅景澄沒忍住在我臉側笑開,等他兩隻手都落在我背上,做出一個看起來似乎是要擁抱的我的姿勢時,我才反應過來我脖頸上有什麼——項鏈。
傅景澄是想把我的項鏈取下來?為什麼?
他腦子有大病啊。
傅景澄直起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本本分分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剛剛那個霸道接近我的人,現場觀眾紛紛發出遺憾以及失望的聲音,我反應過來上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
還在啊,那傅景澄剛剛是在……
我抬眼看他,隻見他微笑著,漆黑的雙眸卻隱隱透出得逞的得意。
“幫你把項鏈戴好了,不客氣黎小姐。”
許允承終於趕到台前,在攝像師的鏡頭之外,他竟然邀請我上台和他合唱。
今天不應該是很美好的一天嗎?怎麼會這樣?
我連忙衝著許允承搖頭,鏡頭之外的觀眾還不知道我是在和誰互動,但坐在旁邊的觀眾不可能不發現。
他們紛紛發出驚呼,“這個美女還認識承承呢!”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朋友嗎?我怎麼看著感覺不像。”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我更加覺得無地自容,這時我想起阮妍雙曾經提醒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