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忍不住回頭,目露驚奇,“後麵的白車咋停了?女娃娃你還真能懲罰白車裡的人啊?”
他八卦又震驚的眼神,傳達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他更加相信我的背景不簡單這個設定。
我無奈道:“合著您一點也沒專心開車,光在聽我跟彆人打電話了?”
“聽乘客說話從來不耽誤我開車。”司機師傅頗為自豪,“這麼多年,我鍛煉出來的不止是車技,還有聽力,要不一天十幾個小時就這麼開也太無聊了,一邊開車一邊聽聽乘客的動靜才有意思。”
我無力反駁。
讓我最無法理解的一點是:我和阮妍雙說話都挺語焉不詳的,也沒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人司機師傅硬是能從這短短幾句話裡聽明白,該說是聽多了鍛煉出來了嗎?何止聽力,連帶著推理能力也遠超常人!
“你的懲罰到底是什麼?白車又犯啥事了?還有你這麼好看……怎麼還當男人的舔狗呢?”
司機師傅的問題如連珠炮般向我發射,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我幾乎無地自容。
“師傅您還是好好開車吧。”說完我假裝沉了臉色,司機就算再不知趣,憑著他對我身份背景的猜測,也絕不敢在我變了臉色之後再張嘴就來。
開幾十年的車,也是做幾十年的人,人情世故、適可而止這一塊,司機師傅應該是到位了。
後麵司機師傅果然不再開口,我也得以按照一開始的線路向機場駛去。
馬路上。
阮妍雙正喘著粗氣,頗有些驚魂未定的意思,淩亂的頭發裡抬起一張陰沉的臉,她直勾勾盯著前排的司機,“你想死嗎?!大馬路上突然急刹!”
司機沒有回應,隻說了一句抱歉就不再言語。
“你聾了嗎?!我問你話呢!”阮妍雙完全不顧體麵,用拳頭猛捶著前排司機的座椅,“說話!我讓你說話!”
隻是任憑她拳腳相向、鬨得氣喘籲籲,前排的司機也還是一言不發,甚至一聲不吭生生受下了那些拳頭。
阮妍雙本就被突如其來的刹車亂了發型,此刻一通發泄更是讓她披頭散發,看起來猶如厲鬼。
隨著她深呼吸收縮擴張的鼻翼、以及垂在她額前被氣流吹起的發絲,都可以顯示她的怒氣值已然到達了巔峰。
但她並沒有繼續變本加厲發瘋,而是逐漸冷靜下來思考,司機到底收到了什麼命令,竟然讓他在這短短幾秒時間就不再聽從她的命令。
阮妍雙恨恨盯著司機右耳上的耳機,一把將之抓下來的衝動在蠢蠢欲動。
她知道是誰在耳機後麵發號施令,所以她知道她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阮妍雙再聯想到司機刹車時她在做什麼,很快就想到了那個“懲罰”。
黎南霜真的做到了?懲罰內容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司機和爺爺的反應這麼奇怪。
“我要求和爺爺通話。”阮妍雙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司機沒做聲,但依照阮妍雙所說,和雲老爺子取得了聯係,他將他右耳上的耳機取下,遞給阮妍雙。
阮妍雙無法控製地皺眉,眼神裡滿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