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簡要為各位股東解釋了即時生成建模的原理:在玩家躺上安眠倉的一瞬間,裝置就收集了玩家的基本身材數據,為玩家進行一個基礎的身體建模,而臉部信息的采集則來自頭盔。
“原理我知道了,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生成這麼高精度的建模,這其中的技術力,幾個頭部大廠恐怕也難以做到。”
其他人點頭稱是,雨竹若不是要端著,內心裡的小驕傲就要溢出來、掛在眼角眉梢了。
顧安給出他今天第一句評價,“這和實時觀看玩家在虛擬世界直播沒區彆,對直播行業來說是降維打擊。”
顧安能讓全洲集團的產業遍布全世界,眼光自然是毒辣的,當他說出“降維打擊”四個字,無疑說明【未來】這款遊戲一旦落地,在直播行業爆火是必然的。
其他人自然跟著應和,不說顧安,他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差距太大了。
真人直播總要考慮各種各樣的因素,種類隻有那麼幾種,相當匱乏,而遊戲直播則不同,其直播內容隻受限於遊戲創作,換句話說,隻受限於人類的想象力。
可以往的遊戲直播總是不夠有沉浸感,即使博主儘心儘力遊玩體驗,也沒法帶給觀眾最好的視聽體驗,觀眾像是上帝視角的上帝視角。
【未來】直接解決了這個痛點。
讓直播玩家真正成為玩家,讓觀眾真正成為觀眾、真正的上帝視角。
而雨竹也沒說大話,她說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麵不帶一點弄虛作假成分。
隨著玩家陸陸續續和遊戲建立連接,遊戲內的風景展現在觀察室眼前。
一座看起來陰沉沉的醫院,昏暗的視線裡,隱約可以看見發黑的藤蔓遍布整棟大樓,像是裹住獵物的觸手。
股東大多數是人到中年的男性,做過媚宅遊戲的不在少數,但做這種類型的……大腹便便的王總為難開口,“咱們這遊戲走的是恐怖路線嗎?”
雨竹如實道:“想走什麼路線,要看玩家,玩家是什麼路線,遊戲就是什麼路線。”
眾股東聽得一頭霧水,隻好耐著性子接著往下看。
我雖然不知道外麵直播到底是個什麼陣仗,但也聽雨竹提過一嘴,知道這次測試會全程直播。
本著身為員工,我不為公司誰為公司的原則,我一心全是推進遊戲進度,當下也顧不上場景營造出的恐怖氛圍,大著膽子往前走。
踩著地上散發著腐爛氣息的落葉,我大跨步邁向醫院正門,頗有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感覺。
誰料還沒走兩步,卻被人叫住,我回頭一看,竟然是許允承。
我頓時語無倫次,在遊戲裡見到許允承,這可比眼前這座陰森醫院恐怖多了!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許允承似乎是看出我因為什麼而害怕,當即笑著解釋,“阿霜你沒發現嗎?這個遊戲用的都是玩家自己的建模,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在摸摸自己的臉。”
我聞言冷靜不少,按照許允承的說法,一看一摸,立刻確認了眼下被我驅使的這具身體,赫然就是我自己的,我不免嘟囔,“我說控製起來怎麼這麼絲滑,原來就是我自己……自己家有這種技術我竟然不知道,小白和大強兩個家夥還真是會瞞我!”
我並不知道小白和大強可以通過手機實時觀察到我在遊戲內的情況,更不知道站在安眠倉前的小白和大強聽到我這話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既然能在遊戲裡遇見許允承,那是不是也可以遇到其他玩家?
我懷著這個疑問四處張望,卻沒見到更多的玩家出現在大門口附近。
“這遊戲是兩人組隊的?”
許允承搖搖頭,“阿霜你怎麼也算是研發團隊的一員,竟然連這種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