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懸賞金的女聲長著一張一看就相當年輕的臉,我懷疑她是才畢業不久的大學生,直接無縫進醫院實習了。
隻聽她尷尬地補了一句,“難怪黎小姐你的家屬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人這麼好,是我也不願意放棄希望。”
我默了默,抿唇道:“我是孤兒。”頓了頓我補充一句,“我隱約記得是這樣的。”
女生發出一聲懵逼至極的“啊?”
瞬間救護車內就再次陷入死寂。
我這話說得過於模糊,一時間沒人想到我是失憶了,隻以為我是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了。
女生更加慌張了,“您……您是孤兒,怎麼會有家屬重金懸賞呢……這……這不對吧!”
隨著清醒的時間變長,以及吊瓶正源源不斷往我身體裡輸送葡萄糖以及其他養分,我中暑的虛弱狀態緩解了不少,現在竟然能抬手撓一撓被汗珠滑過的發癢的臉頰肉。
“可能我又不是孤兒了。”
說話的女生看起來更慌了,“……這是什麼說法?”
“我也想知道我的家屬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又用了點力氣撓左邊的臉頰,“人出名之後不總是會冒出來一堆莫名其妙的親戚或者好友嗎?我大概特殊一點,冒出來認親的是父母。”
女生的眼珠子猛地睜大,“黎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是假冒的?!”話鋒一轉,她又驚道:“可要是假冒的,又怎麼願意花這麼多錢來找你!”
她的問題,我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心裡盤算過,“這是一種猜測,還有另外一種,比如……”
我輕聲道:“懸賞我下落的人連假的家屬都算不上。”
順著這個思路想有兩種可能,一是:懸賞我下落的人是壞人,就是小李婆婆說的我的“仇家”,他們打傷我又將我推下山崖,現在懸賞我的下落隻不過是一種斬草除根的保障。
但凡我命大,真的沒死,他們通過懸賞第一時間順著線索找到我,那還能延續之前的“手段”,第二次殺死我。
推下山崖一次沒死,那再來一次呢?
第二種可能則是好人,懸賞我下落的真正關心我的人。
這麼想著的時候,我腦子裡隱隱有好幾個名字要破土而出,可最終除了腦子一陣抽痛,我什麼也沒想起來。
一個名字都沒有。
但我卻為此感到幸福,這說明在我的心裡,這個世界上有好幾個真正關心我的人。
在這麼糟糕的世界裡,生命中能存在這樣的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雖然想不起名字,我卻不願意放棄,試圖順著這種幸福的感覺想起腦子裡有關他們的事,或者說我和他們之間的記憶。
頭疼欲裂間,我的腦子裡竟然真的蹦出來一個名字——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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